第40节(2 / 3)
“!!!”陈瑜心中顿时拉起了警钟,他已经知道宫里太后和几个老臣都阻止皇帝封席香为将的事。
陈瑜右手紧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道:“我这两日咳得厉害,大约是被爹传染了风寒,咳咳咳。”
他边说边咳,“我这就去写个折子告几日病假,免得传染了其他同僚。”
闻氏:“……”这父子俩从没病装病是什么毛病!
次日朝会,情况果真如赵歆预料的一样,对于席香封将一事,竭力反对的那几个老臣和十分赞同的庄鸿曦吵起来了。
那几个老臣反对时,庄鸿曦挽着袖子,拉开嗓门把他们的声音都压了下去。但朝政之事,不是谁嗓门大谁就能占优势的。
两方吵得火热,谁也不让谁,就开始找同盟,首要目标自然就是找辅臣一把手镇远侯,然后才发现镇远侯告假了,转而找世子,结果他也告假了。
这两只狐狸!庄鸿曦与几个老臣心中顿时暗骂,只好去拉拢其他人。
其他人一看镇远侯这父子俩的行事,心里登时透亮,要么打太极敷衍过去,要么就咬死这不在自己职业范围,都不肯站队。
两方拉不到同盟,一致将目光对准了站在百官中毫无存在的陈珞。
于是被蒙在鼓里早早就来上朝会的陈珞,一脸懵逼地收到了本该属于他爹和他哥,却因两人告假而转移到他身上的白眼和冷嘲热讽若干。
每日都要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陈珞:“……”
真是站着也躺枪。
如此吵了几日,庄鸿曦与几个老臣仍旧没决出高下。
镇远侯和世子陈瑜依然告病假。
陈珞照常还是每日收获属于他爹和他哥的白眼和嘲讽若干。
局势僵持着,却又有了些许变化。
兵部的辛尚书也开始赞同席香封将了。
皇帝对此很是意外,他还记得辛尚书的嫡孙女因席香落水事件而不得不嫁给梁园守卫的事,按理说辛尚书和席香结了仇的,没道理会乐见她封将。
散朝后,皇帝将辛尚书站队的事告诉了赵歆。赵歆嗤笑道:“辛尚书的亲侄子还在雍州呢,他若不赞同席姐姐封将,可就没人去雍州把他侄子替回来了。”
但纵使有辛尚书站队,庄鸿曦对抗几个老臣,也依旧没有占任何的优势。他心里十分清楚,百官的沉默,就是对席香封将无声的抗议。
几位重臣因席香封将的事吵得热火朝天,市井中也在悄然流传着说席香各种不堪的闲言碎语。说她抛头露面水性杨花,在军中不知同多少人有染云云。这些恶意中伤的话里,随便摘一句,就能毁掉一个寻常姑娘的一生。
穆瑛丧父,正是服孝期间,席香与她在驿站里几乎没出过驿站大门。穆康等人对汴梁人生地不熟,也不会胡乱出去转。他们都对朝廷僵局与市井传言一概不知。
等市井这些关于席香流言传得满城皆知时,朝中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重臣顿时就炸了。
那几个老臣,虽然反对席香封将,却不代表他们不念席香保家卫国的功劳。
国之功臣,岂容市井小民肆意辱蔑!
几个老臣暂且放下席香封将的事不提,转而和庄鸿曦等人统一了立场。
到底是谁散布谣言中伤国家功臣的,查,必须查!
朝廷重臣才要出手查清关于席香谣言从何而起,告病在家闭门谢客的镇远侯趁着夜色悄悄去了一趟大将军府。
镇远侯走后,庄鸿曦坐在书房里许久也一动不动。昏黄的灯火打在他脸上,映得眼角眉梢上风霜的痕迹清晰可见。
眼看夜色愈发浓重,起了微风,灯火摇曳不停,几欲熄灭,庄鸿曦伸手撑着书案,终于起身。
他走到门口,对门外伺候的老管家道:“和婉清说一声,我在祠堂等她。”
老管家去请庄婉清时,庄婉清已躺下了。夜里很静,她能清楚听到门外老管家道:“姑娘已经歇下了?那便请她起来,同她说一声,将军正在祠堂侯着她。”
庄婉清眼皮猛地跳了跳,老管家年轻时候就跟在祖父身边,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及她身边的丫鬟最是慈祥不过,何曾用这样严厉的语气说话。
老管家是祖父的人,他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祖父的态度。也就是说,祖父这么晚了还叫她去祠堂,肯定不是为了什么好事。
庄婉清想起近日的事情,心中不由得一慌,听闻丫鬟走进来的声音,她忙闭上眼睛,试图用装睡蒙混过去。
奈何丫鬟在门外吃了老管家的冷脸,便知她家姑娘做的事情败露了,低声劝道:“姑娘,奴婢问了,将军只请您一人过去,想来也是不想将事情闹大,您只要向将军认错一定会没事的。”
最终还是把庄婉清劝了起来。
主仆两人随老管家一道走到小祠堂前,老管家便止了步,提着灯侧身让了让:“姑娘请吧。”
那丫鬟也极有眼色地没跟上去,只目送庄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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