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3 / 4)
直找上陈珞,一见到他劈头就是一句:“陈珞你骗我!”
陈珞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算哪笔的帐,“骗你?我骗你什么了?”
陈令只吐出两个字:“李杏。”
哪知陈珞并不心虚,反而十分理直气壮反问:“李杏怎么了?”
陈令道:“李杏与席香明明没什么,你为何故意误导我?”害他还跑去席香面前告状,这行为怎么看都觉得是小人行径。幸好席香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否则他在席香心里的印象肯定会变差。
“我说的都是实话,李家公子确实与席将军关系不错,也确实给军营捐钱捐物,是自己想岔了,怎么能怪我。”陈珞摊手,笑眯眯地道:“说吧,你都去干了什么蠢事儿,说出来让二哥高兴高兴?”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了,这弟弟肯定因为他说的话,而去干了什么事企图挑拨席香和李杏关系却以失败告终,否则他不会气势汹汹地找上门算账。
陈令翻了个白眼,道:“你少在我面前嚣张,以前在我身上吃的亏还不够你长记性?”
陈珞笑道:“当哥哥的奉劝你一句,你可别放心太早喽,今天出来个李杏,说不定明天就会出现个张杏王杏,席将军英姿飒爽,可是招人稀罕得紧。”
瞧瞧,离开家中,没有长辈的制裁,这二哥就飘了,阴险无耻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都敢威胁起他来了。
陈令半眯着眼,语气有些危险地问道:“你是在威胁我?”
陈珞依旧一脸笑容可掬,十分和气地道:“你这是哪里话,我明明是好心劝告,怎么能说是威胁。”
陈令也笑起来,“二哥,你知道的,表弟向来对我言听计从,你说我这要一回去,和他说雍州太冷了你不适应,他会不会立即下一旨诏书,把你召回去?”
“……”陈珞笑不下去了,换上了一脸诚恳,一副“咱哥俩好”模样,拍了拍陈令的肩膀,温声道:“瞧你说的,我又不是那娇生惯养的姑娘家,一点风霜有什么受不住的。倒是席姑娘,每日长时间训教,风吹雨打的才是辛苦,你且放心,有二哥在,肯定不会让兵部那群老家伙短了她的物资。”
军中粮饷,时常会因为各种借口而拖延发放。席香得罪了辛尚书,雍州这边每月的军饷,都会延迟半个月才到。是以,李杏才会隔三差五地给军营捐粮捐物。
但明知道是有人想整她,席香还不能上折子去告状。军饷仅仅只是晚到半个月,而不是被贪没了,兵部那群滑头,能说出各种合理的解释。席香真要上折子,反而会被他们反咬一口,说她不知体谅运送军饷辛劳。
官场的这点弯弯道道,陈令虽不当官,却也是非常清楚的。如今得了陈珞这句话,往后雍州这边的军饷应该就不会迟了。
陈令斜了陈珞一眼,似笑非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行了,你忙公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罢,他便扬长而去。
他一走,陈珞才算明白过来,这弟弟又挖坑给他跳了,明着找他算完账,暗里还要摆他一道,让他出面护着席香。
陈珞龇牙咧嘴,觉得脑壳有点痛。
这弟弟是留不住了,胳膊肘尽往外拐,那八字还没一撇呢,就为了个外人坑亲哥!早点把他嫁出去得了。
陈珞气极,索性写了封信给镇远侯,让他赶紧备好嫁妆,把这糟心的三姑娘嫁了,省得留在家里尽坑家人云云。
镇远侯收到信时,陈令也从雍州离开,回到了汴梁。他走前,席香带着狗,还去送了他一程。
她原本想顺势将狐裘还给陈令的,但陈令却道:“这狐裘原本就是送你的,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若觉得不自在,那你想想,我还欠你两条命呢,这狐裘不过是我想表达对你的谢意罢了。你不收,那改天我得命还给你,我才能自在一些。”
陈令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席香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得收下了。之后,她便送了把匕首给陈令,还特意写信道,她不善女红,不会做荷包等物,思及他南来北往四处奔波,便送他一把匕首防身。
匕首和信一起到了陈令手中,他爱不释手,关在屋里半天不出来,一度把家里人都吓到了,以为他要寻短见,一府的人纷纷到他屋里劝他想开些。
待得知这是席香送的回礼,众人这才放下心,四下散了去。
镇远侯惊魂未定,按着太阳穴压惊,和闻氏道:“难怪老二来信叫我赶紧备好嫁妆,说咱们家三姑娘按耐不住想嫁人了。这不,聘礼就来了。”
闻氏迟疑了一下,还真就考虑起替陈令备嫁妆来:“那我明儿便先去城西老木匠那置办家具。”
不得不说陈珞这一封信确实带来了显著效果,整个侯府都不去管他了,都专心忙起陈令的事来。
过了年,陈令便二十二了,别人这个岁数,早已当爹了。
眼看着陈令难得有个看中的姑娘,也不管家里那套长幼有序的规矩,得趁着这三姑娘没移情别恋前,赶紧把亲事定下了才是正经事。
人逢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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