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3)
令,而不是别人。若换了任何一个权贵子弟,看上了她,只怕早就摆着一副施与恩宠的高高在上姿态,以所谓爱的名义,剥夺她的自由,将她困在了高墙里的那一方后院,从此余生全靠男人宠爱来过活。
是以,她发自肺腑的感谢陈令给她的尊重,他是真正当她视为平等的一方来对待,而不是一个附属物。
陈令听明白了她这一声谢,垂下眼掩饰心中的失落,抿着唇朝她一笑:“不客气,应该的。”
话已说清,席香便不再停留,抬脚离去。
陈令目送她渐行渐远,身后传来陈珞遗憾的声音:“你就这么让她走了?看来是喝不到你俩的喜酒了。”
“怎么会。”陈令回头,眯起眼笑得像狐狸,一扫方才在席香面前摆出的沮丧,傲然道:“你备好贺礼,且等着吧。”
他这么好,席香又不眼瞎,怎么可能看不上他。
昌平十三年二月,早春的第一缕风拂过雍州,一夜之间,满城隐隐透着一股春意盎然的新绿,所有人都在准备翻土起耕时,那已吹出城外的春风,自城外打了个转,携着一个令人惊慌的消息又回来了。
西戎再度进攻雍州了。
带兵的,还是老熟人——西戎的大王子哈德。
这一次,哈德似乎是要一雪前耻,率兵十五万,来势汹汹,一副对雍州势在必得的架势。
好在席香从未放松过警惕,即便西戎军黑压压的一片围在雍州三十里处,她也不惊不慌,一面加强城门的布防,一边又安排士兵疏散城中百姓。
但这一次与两年前的不同,雍州已增至近二十万的人口,只有五万余人愿意迁往其他州府,余下十四万人,都选择留了下来。
这些留下来的人,与军队士兵一起开耕种地,在田间闲聊唠嗑,都唠出感情来了,他们都相信席香能守住雍州,并且也愿意投身军队,为守雍州献一份力量。
这样一来,西戎人数上的优势也没那么大了。守城有三万兵,在粮饷不缺的情况下,足以轻松守得住雍州。
何况还有因西戎围城而参军的百姓,一天之内,人数已逾万,且还在不断的增加中。
哈德派出探子探清雍州城内的情况后,思量再三,最终没有贸然出击,而是撤兵退到了桂州,只时不时派出数千兵,分成若干小股,分别向西南两边城门骚扰。
席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防守虽轻松,但西戎的骚扰并没有规律可言,有时候一天两次,有时候天一次,人数也时多时少,如此折腾下来,人一直处在紧绷精神的状态中,难免会疲惫的时候。
这一味的防守,对他们并不利,到最后只会让西戎有可趁之机。
此时,席香发出的军报送到边梁,朝臣得知西戎又进攻雍州后,皆哗然。
昌平十一年签下的十年停战协议,这才过了两年,西戎竟就毁约进攻雍州了?
文人书生皆痛骂西戎不守信,朝会上百官们分成两拨,一拨人卷着袖子对着皇帝陈词痛斥西戎小人行径阴险至极,另外一拨则只在皇帝开口时附和几句,其余时间都跟哑巴似闷声不吭。
皇帝坐着看群臣唾沫横飞,心中直叹气,这些人对着他骂又有什么用呢?
西戎既然决定出兵,这种骂名人家就不在乎。再说,如果是大梁实力够强,也会毁约率先出兵进攻西戎。桂州还没收复回来呢,那所谓的停战协议,谁会拿它当回事。
群臣骂得激动,但谁都没有主动提出什么对策来应对雍州的情况。他们的心理也很好猜,无非是先前席香封将的那口气憋着,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个机会可以看席香出了差错,他们又怎么会主动去想办法替席香解决困局。
至于雍州能不能守得住?这似乎都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因为他们知道有庄鸿曦在,即便雍州没守住,汴梁也会很安全。
庄鸿曦冷眼看着吵的人吵吵嚷嚷几天,沉默的人始终不放一个屁,觉得这些人都没救了,心下既失望又无奈。
好在镇远侯父子俩最终还不算无药可救,主动找到他和皇帝一起商量起对策。这时,席香第二封急报又到了,她想汴梁调兵到雍州,反守为攻,夺回桂州。
这第二封急报,宛如一个惊天雷,炸得整个朝堂都沸腾起来。群臣口诛笔伐的对象立即由西戎变成了席香。
众口一词,痛斥她不知所谓,雍州尚且难保,还妄想夺回桂州,简直是天方夜谭!
先前沉默不语的那些人,也有部分人开始发声,跟着一起贬斥席香。
就连镇远侯都觉得席香未免太过自负了,桂州三面环山,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十五万西戎军驻守桂州,要攻下桂州,至少得出动三倍的兵力。眼下大梁可调不出四十万的兵力给她。
陈瑜虽知桂州难攻,但席香不是那等夸下海口却无作为的时候,她既然开了口,那必定就是有把握的。因而他的意见,和庄鸿曦是一致的,都同意调兵至雍州。
庄鸿曦征战沙场多年,自然能看出席香打的什么算盘,他拍掌叫好,直夸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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