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4)
下面的孙骥插着腰向他吼道:“早仓不是跳下去了吗?堂塔也跳下去了,所以请你也跳下去吧,跳呀,你倒是跳呀!!!”
那气势如虹的样子,周围人都看傻了。
喊完之后他又向着站在墙上的人说道:“长贵哥,怎么样,电影追捕里面的经典镜头,你绝对是这场跳墙戏的主角,满不满意?”
田长贵闻言哭丧着脸看着自己衬衫上那些黑紫黑紫的汁液,在看看自己刚才因为躲避和翻墙而开线了的喇叭裤,简直欲哭无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围观了整个过称的姑娘们笑的前仰后合,小堂妹指着孙骥说道:“小骈姐,那帮小子太坏了,尤其是你弟弟。”
正在墙下堵着长贵的孙骥闻言反驳道:“红梅姐,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我们多听话呀,长贵哥想当主角我们就帮着他当主角,这么多人陪着他一个人玩哪里坏了?”
田红梅听完撇撇嘴,心说你骗鬼,但这句话她却没敢直接说出口,孙骥那小子滑头的很,她可不想让那帮皮小子作弄到自己的头上来。
终于将手里的龙葵籽都丢没了,感觉没意思的孙骥也不堵人了,迈着八字步带着一群小兄弟打算到别处继续玩,皮小子们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嘀咕:“给几块糖就想哄住我们,拿我们当小孩?”
“就是,不是想玩吗?那就陪着他玩,再敢拿我们当傻子糊弄,就站墙上别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问家中老爸,你们那时候都玩什么?父答曰:女孩问你妈去,男孩子一般就是滚铁环,弹玻璃球,摔跤,互相丢石子之累的。
我惊讶的问:前面两个还能理解,后面那两种能算游戏吗?
父答曰:怎么不算?我们小时候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相互打架了,我们上中小学的时候,学校里面老师都找不到几个,连校长都到牛棚去了。所以那时候书包里面都不是书,装一块长条形的石块,打架的时候抡起来就用十分好使。
我:混乱年代真可怕,幸亏我没生在那个时候。
父斜眼:以为你们八零后就不熊吗?敲碎了我们科长办公室的玻璃,用水枪嗞厂长一脸水,那都是谁干的?
我:好了,今天的素材整理就到这里吧。
田长贵最后还是从墙头上下来了,不过在下来之前,他已经在上面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并不是他不想下来,而是喇叭裤的裤、裆裂开,导致只要一活动里面的内裤就会露出来,他不敢动所以只能蹲在墙上干瞪眼。
本来他这种蹲别人家墙头的事情,很快就会有主人家过来问的,但是偏偏今天来参加喜宴的人多,院子内的空间明显不够用,所以别说是墙头了,就连房顶都有人蹲着,因而也就没人太在意他。
要不是孙骈后来发现田长贵总是在墙头上一动不动的太反常,叫了他哥田长礼过去问,估计长贵还得在墙上继续摆造型。
田长礼把自己的半袖脱下来让弟弟围在腰上,挡住那个裤、裆上裂开的大口子,然后一边抖着自己的大背心一边对着弟弟说道:“你可真行,这么大一个人了让一群小孩子给涮了,你脑子都和饭一起被吃掉了是不是?早和你说了别穿这一身,弄得和混混似得,你等回家看爷爷咋收拾你。”
田长贵闻言蔫头蔫脑也没敢回嘴,自始至终兄弟俩都没有追究一下吃亏的事情。
这年月村里的孩子们基本上都是这样的,相互之间逗着玩,你祸害我,我祸害你。闹不过别人的就只能被闹,闹的过界了带头的那个被人按住就揍也没啥话说,谁叫你闹过头了。
所以基本上挨过几次揍之后,在皮的孩子也知道界限和自己在孩子群中的地位在哪里了,就如同一个族群里长大的小狮子一样,玩着打着闹着慢慢的领头的,出主意的,出力气干活的自然也就分出来了。
如果那些领头的或者出主义的孩子,在长大之后还会说话能做事能抗事,在家族中自然就会越来越凸出,村中一辈又一辈的话事人就是这么长出来的。
田长贵用手压着系在腰间的衣服,心情哭丧着脸说道:“等淑芬小姨的喜宴结束后我立即就走,家里太没意思了,还是特区那边更好。”
陪着他一起回家换衣服的田长礼闻言向天翻了个白眼道:“你走不了,爷爷把你的车票给扣下了。”
“啥?怎么能这样?为啥不让我走?”
“还能为啥,不就是为你今天这幅鬼打扮。爷爷说你出去还不到半年就混成这幅鬼样子,在不教教不行,就扣下你车票,说等你在家学明白了再出门。”
这下可真是彻底玩完,田长贵刚才站在墙头上的时候可是看的很清楚,他爷爷的脸都是黑的,这时候犯到他老爷子手上,马鞭还不得抽到折?
可是自己出门却是想都别想,从这边到特区需要汽车火车来回换,路上就得二、三天,要是没个搭伴的人,路上稍微眯一下,醒来裤衩都能被贼给拉开了。
垂头丧气又无法反抗的田长贵,最后只得灰溜溜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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