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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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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娘这边前脚接了订单,人在西市的甘氏就也接到了东福楼对面那家鸿运楼的订单。

没错,就是桑萝第一回 上门推销素毛肚,厨子谱特别大那一家。

要说起甘氏这订单,就得先说说东福楼和鸿运楼的竞争关系了,县里最大的两家酒楼,打从开在一起就互别苗头,但别了几年,一直是旗鼓相当,谁也难以真的压过谁。

鸿运楼前几天客源忽然少了,初时没觉得什么,只以为是受了征税和各州灾情的影响,怕是有些人心惶惶,但对生意不好的事一上了心,揣着手站在自家二楼没事就望一望对家,很快就发现不对。

什么人心惶惶,人心惶惶慌的从来都是最底层的百姓而已,这些个穿绸着锻的老少爷们该吃还吃,该喝还喝,就算是愁那也是吃着肉喝着酒,推杯换盏的愁,对面东福楼的生意就半点儿没差。

不,怎么好像还更好了?

鸿运楼掌柜的盯了一天,确定了,因为看到了常来自己这边的老主顾往对面去了。

做到酒楼掌柜的,都有些自己的手段,他招招手叫来一个伙计,嘱咐几句,很快找到了合适的人往东福楼去了。

没到一个时辰,东福楼的几道新菜品就直接被从鸿运楼后门提到了鸿运楼掌柜和主厨所在的一个雅间里,呈在了两人面前。

所有菜品都有固定的人送到酒楼后厨,且极少往集市上去的鸿运楼掌柜心里……

原来是对面搞大招了。

当即让伙计第二天一早去找那什么豆腐去了。

那伙计家住得离西市近,就正好撞到了刚和冯柳娘换了岗转到西市摆摊的甘氏那儿去了。

找到豆腐,买了二十块拎了回去。

鸿运楼当天就上了好几个新菜牌。

这事却没完,鸿运楼掌柜的盯上东福楼了,他问伙计:“那什么素毛肚就没见着人卖?”

自然是没有的,桑萝供不出那许多货,给的是许掌柜的独家,外边上哪儿找去。

她当初倒是先到的鸿运楼,鸿运楼的厨子连她卖的具体是个什么都没听一句就把人轰走了,所以又哪里知道这素毛肚原是先往他们这送的?

县里找了两天都没找到这什么素毛肚,为了探这素毛肚的来路,鸿运楼那边开始收买东福楼的人了,捡那最不打眼的收买。

那人沾不着后厨,素毛肚是谁送的还没弄清楚,东福楼头一天试做酱干,消息被那拿了好处的伙计就递到了鸿运楼接头的伙计那里了。

这才有了东福楼早上出新菜,甘氏中午接订单这一桩。

只这两家酒楼,一天就要订走一百二十块的酱干,也就是说,桑萝让陈有田做十五块板子,压根就不够用。

陈有田那边自然是没二话,当即就表示加做,加做多少都成。

桑萝:“……”

她忙让陈有田不用做太多,二十块板子够了。

再多她暂时也没本事做出来了。

磨豆子是真的累,而且她做豆腐用的不是跟她自己时空用的那种大铁锅,就是陶釜,哪怕已经尽可能买大号的了,其实也有限,家里还做了别的营生,桑萝实在兼顾不来。

赚钱过日子是一回事,为了赚钱把自己身体累垮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得不偿失的事情桑萝不干。

……

家里新添了一口大缸,两块圆簸箕,灶屋里的石磨请陈有田几人一起帮着往外挪了挪,里边留出位置摆上一口大缸,还留了位置放层架。

原本建得还算宽敞的灶屋也显得窄巴了起来。

两个木头层架,陈有田第三天就给送来了,一个放在灶屋里,用来放黄豆袋子和各种坛子,另一个被桑萝搬进了主屋,用来放那些粮食袋子。

三条吃饭用的凳子到这时才终于又回到了桌边。

这期间,东福楼许掌柜因为对面鸿运楼跟进上了酱干的速度快得离谱,留了心眼,开了一个洒扫的杂役。

自然,桑萝是不知道这许多的。

九月二十下了一场连着两天的雨,天显见得更冷了,山里的风吹得穿得单薄的人已经会下意识的缩起了脖子,夜里更是冻人,几层被单布料衣裳的码上去也驭不得寒了,仿佛越过了秋,一下子就跳到了初冬。

也是,一进十月,可不就是冬了。

只是这边的秋跟夏气候变化算不得多明显罢了。

九月二十二,桑萝带着新做好的拐枣糖和酸枣糕又去了一趟永丰斋,这一回带回了三斤多的绵回来,且只花了永丰斋的收入,平日里卖素毛肚和豆腐、酱干的积存都攒在床底下的破瓦罐里,没动。

桑萝开始张罗起做绵被了。

六斤多绵,她寻思着弄个两床三斤多的,这几天也不用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了,一人一床被子正好,等天再冷些,两床作一床,也能过得冬了。

做绵被这活计原身不会,桑萝也不会,最后是陈老太太帮忙做的。

桑萝第一回 见识到了古代老太太的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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