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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已经捨弃和即将捨弃的东西_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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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

「有人把信寄到这里给他?」

「是的,而且每次有信寄过来不久,梅尔文先生就会过来。」

「那他怎么付房租?」

「哦,每年他会寄租金的支票过来。」

「那张椅子是这里的吗?」王万里望向窗台前的扶手椅。

「不是,」经理摇了摇头,「是梅尔文先生一个礼拜前用快递寄过来的,上面还附了一封信,交待我们将椅子放在房里。」

「那封信还在您那里吗?」

「我们跟客人的来往信件都有存档,等一下我请人送上来。」

「这样的话,如果我们想看梅尔文先生在这里所有的往来文件,不晓得方不方便?」

「麻烦你了。」凯普说。

「对了,我们刚刚进来时,听柜台人员说,这里有提供饭店服务。」王万里说。

「是的,」经理说,「像帮客人代订餐点,收取待洗衣物之类的饭店,我们这里都有。」

「梅尔文先生从前几天住进来到发生意外,有打电话给柜台吗?」

「没有。」

「工作人员在这段时间有进来房间吗?」

「没有。」经理说,「因为之前梅尔文先生交待不要打扰他,连清洁工作,我们都是等他离开后再做的。」

「这样啊-」王万里的手指点着前额。

经理离开后没多久,一名身穿黑西装的工作人员端着一个银托盘,放在空荡荡的书桌上后,鞠躬退出房间。

托盘上放着一叠文件,凯普跟我们用戴上乳胶手套的指尖小心搛起文件展开。

『您好,因为工作关係,请问是否能承租七零二号房。』打字机敲出来的正体字母在市售的米白色打字纸上一列列排开。

「文件全是打字的。」凯普蹙起眉头。

「这样看来,验指纹大概也没什么用。」齐亚克把文件放回托盘。

「是吗?」王万里抬起头,瞄了齐亚克一眼。

房间床头的电话响起,凯普大步跨到床头,拿起话筒。

『是,我是凯普,什么?好,我马上回来。」

「出了什么事?」齐亚克问。

「你们的朋友刚刚杀了他的狱友,」

「怎么可能?喂,他是残障人士耶!」

「我知道,」凯普转身走向房门,「惩教所已经把他移监到重度戒护的单人牢房,我现在正要回去,要一起来吗?」

大片的鲜血溅射在牢房髹上白漆的水泥墙面跟双层铁床上,让房里的灯光暗淡下来,带着妖艳跟颓废的昏暗氛围。地板积了层薄而黏稠的血,几个脚印像浅浮雕般,刻印在上面。

「那个倒楣鬼的尸体还在医务室。」一名狱警站在牢房门口,王万里、齐亚克跟我只能透过栅栏朝里面张望。

「到底出了什么事?」齐亚克问。

「你们离开后没多久,易千帆就问他的狱友要不要一起吃,他的狱友听到后连忙跑到桌边,用手拿起饺子跟烧卖吃了起来,」狱警转头朝牢房瞟了一眼,「当时我们也没有多在意,监狱长跟其他同事就回到岗位,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后来呢?」王万里收起手上的袖珍电筒。

「几分鐘之后,他突然抓住狱友的头压在大腿上,另一隻手上拚命往下猛戳,」他握紧拳头往下挥,「血马上喷得到处都是,我连忙按铃呼叫支援,然后衝进牢房把他们两个拉开。」

「当时易千帆手上有拿什么东西吗?」

「这个嘛」狱警拿下帽子搔搔头,「当时我们忙着拉开他们两个,把那个倒楣鬼送到医务室,所以没有注意到。」

我们跟狱警道谢,走进向下的电梯。

佩奇检察官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医务室中央的轮床旁,四壁深灰色不锈钢的橱柜贴着舖面的白色磁砖,看上去让空气降低了好几度。

「喏,看到了吧,致命伤在这里,」医生从轮床上尸体脖子的伤口抽出橡皮探针,「深度不深,大概两到三公分吧,但是已经可以割断颈动脉了,」

「凶器大概会是什么样子?」佩奇检察官搓了搓已经长出短鬚的下巴。

「这个嘛-」医生四处张望,走到墙边,从矮柜上拿了件东西再走回来。

「这是昨天装修工人留在这里的,」他张开手掌,掌心里有一把穿帆布用的粗针,「大概就像这样,刀锋不宽,长度大概不会超过五公分。」

「我会要求警员找看看,谢谢。」

佩奇检察官走出医务室,我们跟在后面,

「你们看过现场了?」他回过头问。

「看过了,」王万里说,「到处都是血,要做血跡检测恐怕有问题。」

「我们原本以为可能是送饭来的堂倌,把凶器藏在餐点里面,或是找机会把凶器递给他。」

「不过堂倌不过送菜过来,连易千帆的影子都没见到。况且那些菜监狱里里外外都验过,就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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