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2 / 3)
真是羞死了,好似欲求不满的怨妇。她只得欲盖弥彰,脱了鞋进了床里侧,面对他闭着眼躺平,手朝他比划着道:睡觉吧。
陆淮掀起灰色的丝绒被,躺进了被窝,不久,熄了床头的灯。
世界一下子好静好静,云芽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想要努力看清身侧的陆淮。
他呼吸平缓,在酝酿着要入睡了。
云芽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仿佛这是人生头一回和陆淮同床共枕一样。
“扑倒他!”田田的那句话如一道闪电在脑袋里噼里啪啦而过,她身体受了驱使,已稀里糊涂地贴过去。
右腿先搭上陆淮的腰,两手搂住他的脖颈,嘴唇颤抖着去贴他的唇。
这一系列动作使得陆淮睁开眼,呆住。
而那无技巧可言的吻还在往下蔓延,柔软如果冻般丝滑,惹得陆淮颈部濡湿一片。
她微微哼了哼,见他并无动作,又大胆了些,完完全全爬到他身上,手颤抖地往下游移,小心翼翼地停在了那男性最敏感的部位。
那里很快撑起了一顶帐篷,在有韵律地慢慢变大,随后硬梆梆地抵住了她小小的掌心,云芽隔着棉质的睡裤都能感受到它的脉动。
烫得吓人。
云芽的脸更红了,但……她不打算半途而废,她鼓起勇气,还想尝试更多。
身体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往陆淮的下半身爬过去,跪在他两腿间,手颤巍巍放在他的睡裤边缘,不太利索地往下脱。
好半晌,那一处才弹跳出来,暴露在被子内的空气里。热气喷鼻。黑暗中,云芽看不到,但是她感受到了那一缕淡淡的来自男性雄壮的气息。
她张嘴,紧张兮兮地含住了顶端。这时,她明显听到了上头男人的一声闷哼。
偷偷摸摸在小电影里能学到的技巧拿来现学现用毕竟有所出入。对于性事,向来传统的她,真的只知皮毛。
今天,倒是极大的考验,羞得不能自已,又情不自禁。
手掌心包裹住那根东西,嘴全部含住来回的舔舐,它又胀大了一圈,到了惊人的尺寸。
口舌有点酸涨,她吐掉休息一会儿。正欲继续含住的时候,身下的男人却倏地紧紧揽住她,往上翻了个身,一瞬间翻天覆地,她已被压在身下。
铺天盖地的吻如屋外的雨细细密密地落在她脸上,但与雨不同的是,这吻是温的,是热的,是暖的,让人流连忘返的。
她很快就失去了主动权,被动承受着一切,对方急切地在她身上摸索,恍惚间,两人合二为一,共赴云雨。
没有任何隔阂,真真切切的,连结在一起。
她喜欢这样的占有,离陆淮那么近,他那么真实。
云芽细细的喘息,呻吟,此刻只觉五脏六腑都被塞得满满的,甜滋滋的,三魂七魄都泛滥起情潮。
整个世界闪着五彩缤纷的光,绚烂无比的花开得俯首皆是。
她身体轻如羽毛,在欲海里浮浮沉沉,下半身热腾腾软颤颤的,骨头都要化开了。
陆淮抽动的动作越来越快,两人汗水淋漓,她沉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撞击,身下湿了一片。然而就在濒临高潮的至乐点,充盈饱涨的身体倏地空了。
他含糊喘着粗气抽出去,一声低吼,射在了外边。
云芽朦胧间感受到小腹上层层叠叠迸发的湿意。
她睁眼,一盆冷水好似兜头而下,她就在那一刹那从春暖花开被猛地推入了冰天雪地。
屋外闪过一道强光,照应得屋内透亮,很快天空轰隆隆作响,雷鸣电闪,整个世界都像在摇晃。
这让云芽产生一种错觉,世界下一秒可能就要轰然倒塌。
云芽已分不清自己身处的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她恍惚地垂眸,眼里凝聚着愕然,委屈,不可置信。
脸像被连着狠狠甩了几巴掌,切肤般,痛彻心扉。
她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躺在那里,没有动。
夜灯开了,陆淮温柔地扯过抽纸为她细致地擦拭。半晌,她身子腾空,被他横抱起去浴室清洗。她偏头,凄然地将脸埋进他怀里,心下满是悲凉,她怕自己下一秒会嚎啕大哭。
在最动情时也能如此潇洒地撤退,真是理性冷静到令人咋舌。
入冬的夜,她明明置身于开着暖气的屋内,处在爱人的怀抱里,可为何还像被孤零零丢进北极凛冽冰川里的,衣衫褴褛的乞丐?
温度一点点丧失,她太冷,太狼狈,也太疲倦了。
*
云芽做了一个噩梦。
她站在一条小路上,望着陆淮亲密地揽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正渐行渐远。
她头上的天空阴云密布,身边刮着狂风,很快下起了暴雨。
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地砸向地面,砸在她脸上、身上,她衣服凌乱,面若死灰地站在那里,想要追上去,却发现动弹不得。
远远的,她见陆淮旁边的女人回了头,嘴角妩媚一勾,朝她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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