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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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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摸着小猫脆弱的背脊,一边叹了口气,语气很轻柔地说,“你要知道,只有善良的人,才会生这样的病。”

孔黎鸢静静听着这些话,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只是在心里有些飘渺地想——如果不是因为对方这双偏褐色的眼睛,她不会和她聊这么久。

只觉得,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听到这些话,她完全没有任何想法,只平白无故想起另外一双偏褐色的眼睛。

于是,她心不在焉地打断了妇人的话,“您是哈族人吗?”

她并不奢求有这么多的巧合,在一个陌生国度,遇见一个来自同一国家,甚至还有着这样熟悉特征的人,甚至在问完之后,懒懒地抬眼看了一眼红色的天。

可妇人却有些意外地说,“你怎么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是觉得您的长相有些熟悉。”孔黎鸢觉得意外,目光重新落到对方有些深邃的脸庞上,“您真的是?”

妇人哈哈笑一下,直接用哈语回答她。她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却足以认定对方是哈族人。

风将她的头发吹乱,她恍惚地盯着面前的脸庞,觉得这张脸越看就越发熟悉。于是鬼使神差地问,

“那您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再次遇到哈族人,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去年在北疆,她和付汀梨被困在禾瓦图。

付汀梨教过她一句哈语,却没有告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付汀梨那时候笑着说,等她学得标准一些再告诉她。

那她现在说得足够标准吗?

“n seni jaksi kore。”繁杂的回忆和过分跳跃的思绪破坏了她说这句话时的完整性。

孔黎鸢正犹豫着,让妇人不要告知她意思,而是等她能够将这句话学得更标准时再问。

妇人却愣一下,然后又古怪地笑一下。笑完了,声音放柔了许多,重新教她讲一遍。

妇人口中的陌生发音比她标准许多。每吐出一个词语,她的思绪好像就被更深刻地卷入禾瓦图的冬。

——雪层厚软,北疆的风剧烈地吹着,她手里拿着那顶温暖的毡帽,付汀梨仰靠在雪层上,用那双偏浅褐色的眼望着她笑,松软地和她说,

“n seni jaksi kore。”

眼下,孔黎鸢在加州的夏,把这句来自禾瓦图的话复述了一遍,这遍似乎比她刚刚说得更标准。妇人满意地点点头,笑了笑,没记着和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只是问她,

“这是谁教你说的?”

“一个……”孔黎鸢像是从轻飘飘的云层中,突然被拽到了地球表面,躯体有了更沉甸甸的感觉。

“朋友。”她说。

“哦,只是朋友啊。不过我老实和你说啊,这句话呢,意思不太一般,你还想从我这里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而不是亲自去问你的朋友吗?”

妇人笑着问,然后又往她身后瞥了一眼,低低嘟囔一句“教都教了还不告诉人是什么意思”。

孔黎鸢莫名有种强烈的预感,这种预感让她开始感到焦躁,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吧,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妇人摊开手,一字一句地说,

“我清楚地看到了你。”

风刮到孔黎鸢的耳边,像鼓在咚咚咚咚地敲。她不太明白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这句话——”

“这句话当然还有别的意思咯。”妇人是望着孔黎鸢身后的什么人说的。

于是,孔黎鸢也鬼使神差地转过头去。

妇人的声音飘在她耳边,每个字都清晰,像是被拉长拉慢了好几倍似的,很像一场电影里的画外音,

“直译嘛,就是我刚刚说的——我清楚地看到了你,但是,在哈语里这句话还代表着一个意思——”

“我喜欢你。”

黄昏如血,火红太阳已经完全陷落到地平线之上。隔着在耳边呼啸的风,被风刮动的树叶草丛,闷热的空气,她看到那些穿着玩偶服的人中间,有一个腿上打着石膏拄着拐杖的人,身上披着一轮模糊的血色夕阳,头发被风吹得很乱,正在静默地望着她。

——我清楚地看到了你。

原来她一直都在看她,一直都,清清楚楚地看她。

「真实爱人」

“你的腿怎么了?”

风声突然变得很大, 将孔黎鸢这句话吹得很轻很轻,像是湮没在地球表面的一抹烟。

“我……”又或者是付汀梨走起路来太费力,驻着拐杖一走一停, 有些气喘,

“就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韧带拉了一下,医生说石膏固定半个多月, 就还能是条好腿。”

说着, 她歇一口气, 将撑在两旁的拐杖硬梆梆地杵在地面。

一鼓作气地把自己撑起来,撑过这一步,才又抬头,在风里朝着孔黎鸢柔软地笑一下,

“不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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