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原来杨思看着呆板,脑子却还挺好使,眼见着要被戳穿,如醉才又继续编道,“您有所不知啊!我此前以为贺郎是老实诚实的人,我才答应了他的!他在我身上花了好些银子,我于心不忍……”
“说,说重点!”秦胜光一听这些家长里短的就头痛,摆摆手打断她。
如醉低瞳孔一缩,撇着嘴垂了眉眼,点了点头,“我是听说他杀了人,可我不信,我便想着悄悄来看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消息,我也好另做打算的。奴家不知大人们在此办公务,可并非有意捣乱啊!”
“胡说!”这次怒喝的却是褚惠了,“贺涌杀我夫人,却在我府中做事几十年!我了解他,他从不流量酒色,岂会替你赎身?”
秦胜光和杨思一左一右,听了这番话,偶一相视,又皆意味不明地看着褚惠。
如醉裹了裹自己宽大的衣袖,踌躇着开口,“参军大人,您有多了解贺郎?我与他是帐子里的相识,当然不会瞎说。再者说了,奴家无意冒犯,您若是真的了解贺涌,又怎会凭他对夫人下了死手?”
虽然无意冒犯,可这话显然无法不冒犯褚惠,他伸手指着如醉,气得面色酱红,“你!你!”
杨思缓缓上前,言辞冷静,“你先说自己与贺涌有情,他要赎你却许久无音讯来找人,后说自己知道参军府有丧事贺涌杀了人来找遗留的消息。该说姑娘有情有义呢,还是胆识过人?”
如醉一梗,没想到他丝毫没被自己的搭茬绕过去。
“说!你到底来做什么?”
随着他一声质问,身后人顿时拔刀上前,冰凉的刀锋就这么横在美人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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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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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后果通通说了个清楚明白,一直困扰着阿姀的这条线才终于捋了清楚。
由于消息并不畅通,于是那时阿姀、衡沚与许停舟三人并没追究到的杀手,原来是一个江湖高手,据说会一种独特的功法,能通过外力造成对方内伤。
正是这种功法造成了仅有细微伤口,尤潼人却因为内脏破裂出血而死。
这人姓名不详,只因脸上有一条纵横的刀疤而被称为“凶面”。不仅不常出手且要价极高,通常是锻刀锻剑的稀世奇珍或是给人陪葬的明器,口味极怪,很少有人请得起。
据张十六借助的消息来源所称,凶面上一次出没,还是半年前在都城,更具体的便不得而知了。
信中亦明确地写到了这一点。
张十六和赵卓至此,算是完成了邶堂派发的任务,即查出尤潼的死因。
而邶堂知道了凶手,就会借助自身强大的消息网揪出杀手的幕后指使。
杀人灭口,必有缘由。如果不是因为指使和尤潼都掌握了同一个不想被众人皆知的秘密,追杀到千里之外的北地就显得更加荒唐。
到这时,尤潼就算成了嘴巴严的死人,邶堂也能掌握第一手消息,以备后手。
沈家到底有什么讳莫如深的东西,能让几方合起来对尤潼赶尽杀绝呢?阿姀不断思索这个问题。
邶堂既然以谋反为己任,这必然不会是什么对沈氏有利的事。这条反向的证明线就几乎更加明显了。
“张十六留下的地址,是将信鹰放飞到恪州西南方向,并无具体指明,驯鹰营有邶堂的人,他们会负责让鹰飞到该去的地方。”
森寂的夜色中,黄纸燃烧的声音充斥着几人的耳朵。如同将人呼吸的空气也用火燃烧殆尽似的,心也随着这些推断而疾疾鼓动。
赵卓越发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恪州的官员里,必有人是邶堂的上线。如若不是出钱的人,便是以公谋私行方便的人,总是都在组织中有很高地位。此前我也曾往西南放飞过一只鹰,回来的时候爪子上沾了像是桃花花粉的东西,你可以往这个方向去寻。”
西南。
阿姀仔细回想了一番。
从前在衡沚书房中,看过恪州地图。西街向南的方向,确实是一片风景宜人的宅子。因为地段贵些,所以多是官员的居所。
不过也有几个富商住在那附近,比如阿姀脑海中赫然出现了刘敬铭的那处宅院,院墙外就是潺潺而过的护城河,远方有隐隐约约的山郭。
既在西南,又栽有桃花,显然就是刘敬铭更有嫌疑。
只是事情没有充分把握的证据前,并不好直接决断。
“怎么了?”周嫂子忽见阿姀盯着自己看,手上连拍孩子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阿姀拍拍裙子,站起身来,“好姐姐,有石黛吗?”
借了只带着描眉的石黛条,阿姀扯下一块衣摆,便毫不顾忌地趴在一旁的停棺床上,顶着灯落了笔。
多事之秋,难免有人在暗处搅混水。
衡沚不在,可他们既然是一块儿的,就须得将这些消息共享,以免他吃了不该吃的亏。
虽然想一想,以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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