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7章(1 / 2)
不管李氏是天家血脉,还是宗室格格,只要一日姓李,就是李家之女。李家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是无法抹杀的。
昌平,曹家庄子,客厅。
曹颙同十七阿哥宾主落座,十七阿哥挥挥手,将身边跟着的近侍也打发下去。曹颙见状,晓得他有话要说,就将门口侍立的两个小厮也打发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曹颙同十七阿哥二人,十七阿哥收敛笑意,对曹颙正色道:“孚若,我寻你帮忙来了!”
曹颙同十七阿哥相交多年,晓得他不是轻易开口之人,道:“十七爷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十七阿哥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曹颙道:“孚若,你瞧瞧。”
曹颙看着信封上的名讳落款,迟疑了一下,没有立时打开。
十七阿哥道:“十六哥不在,我也不好同别人说,孚若还忌讳什么?”
曹颙听了,便没有说什么,打开信来看了。
这是九阿哥从热河写给十七阿哥的信,其中还提及到十四阿哥。
十七阿哥这几年在养病,始终没有担差事。如今病已经好的差不多,康熙出京前还专程问过他,是想要回内务府当差,还是去六部历练。十七阿哥推说精神不足,还没有定下来。
这九阿哥的意思,是想要举荐十七阿哥接替十四阿哥早先的位置,到兵部当差,还特意提及,这个是十四阿哥的意思。
“十四爷出京前,找过十七爷?”曹颙看罢手中的信,说道。
十七阿哥点点头,苦笑道:“找过两遭,当时提过这话,我就没有松口。他有九哥、十哥做倚仗,还勾着十五哥,也打着十六哥的主意。我只当他是随口说说,不愿意趟这浑水,没想到过了半年这又旧话重提。”
“十七爷的意思?”曹颙斟酌着,问道。
“我要说有主意,就不来寻孚若了?”十七阿哥露出几分无奈道:“我只想消停过日子,对于擎天保驾的功劳也不敢想。只是十四哥……是个爱记仇的,我也真怕得罪了他……要是顺着他,怕又要得罪旁人……一时之间,竟没有两全之法……”说到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十七阿哥少年时,也是开朗活泼的性子,若没有勤嫔早年的变故,也不会养成这般沉的心思。
曹颙想起早年在上书房更衣房里唬自己一跳的少年,心里也跟着叹气。
“十七爷,有时候,想要各个都不得罪,怕就是都得罪了。”曹颙稍加思量,不重不轻的说了一句。
十七阿哥挑了挑眉,看着曹颙道:“眼下到了当决断的时候?”
屋子里一片缄默,过了半晌,曹颙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轻声说道:“许是,许不是,我不在局中,空口白牙说的都是虚的,还得十七爷自己领会……”
铺路
海淀,圆明园。
窗外夏蝉鸣叫,饶得四阿哥清净,他原本阴沉的脸色越发晦暗。在门口侍候的王府总管太监苏培盛惯会看脸色,退后几步,低声唤来两个小厮,取粘杆来粘蝉。
因主子在书房,众人皆是轻手轻脚。
少一时,院子里就恢复了僻静。
四阿哥的神情稍稍舒缓,看着案头的公文与府邸私报。
圣驾出京后,他一直住在圆明园,隔日进京一次在户部坐堂,其他时间就在圆明园的书房料理公务。
待看到十七阿哥上折子“称病休养”的消息,四阿哥迟疑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就听门口有人低声道:“劳烦总管禀告一声,就说锦有事儿求见爷。”
苏陪盛虽是阉人,却是王府。内总管,在四阿哥身边侍候多年的,就是福晋对他也给几分体面,更不要说王府其他人。
没等苏陪盛进来禀告,四阿哥就抬起头来,道:“进吧。”
来的是戴锦,四阿哥撂下手中的私报,抬头道:“何事?”
戴锦进了屋子,上前几步,低声道:“爷,十四爷使心腹从青海到京城。”
“嗯。”四阿哥应了一声,脸上已经添了几分郑重,就听戴锦接着禀道:“来人除了往阿哥所送信送东西外,还专程往什刹海吴氏处送了东西。”说话间,从袖子里掏出两页纸,双手递给四阿哥。
这是两份单子,一份标着阿哥所,一份标着什刹海外宅。
一边是明媒正娶的嫡福晋与宫里指的侧福晋、庶福晋,还有皇孙阿哥、格格们;一边是获罪落入乐籍的汉女,这分量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然后,从这单子看,十四阿哥万里迢迢使人送回的物件,吴氏处远远的多过阿哥所。
四阿哥见状,脸上露出几分讥笑。
就算那看似“贤惠”的十四福晋“不计较”,要是母妃晓得了,也不会容得这个吴氏。毕竟,这往阿哥所送的物件中,还有往母妃处的孝敬。
作为母妃宠爱的幼子,十四阿哥从不放过任何讨母妃欢心的机会。
这就是皇父钦点的“大将军王”么?如此感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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