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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二日
只是个普通的星期五,因为快到冬天了,所以天总是黑的很快。因为公交车里面的灯开的很暗,所以能够看到外面,加速发展的经济,导致外面空气很恶劣。透过车窗映入眼帘的只有浓厚的霾,景物只能因为灯光照射的原因看到一些影子。对孩子来说像是童话的世界,而对成年人来说却是疾病的来源。没有人愿意破坏孩子纯真的梦,也没有人会喜欢,只得对孩子撒谎的同时,对自己也撒谎。
泪子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公交车末班车最后一排中间那个座位上——她喜欢这个一般人不喜欢坐的位置。一般人总是在剎车的时候,容易从那个位置前倾甚至跌倒,但是泪子喜欢坐这个座位,是因为这样子可以前后大幅动地摆腿——其他座位都无法像这样前后摆腿能到几乎九十度角的。自从父母离婚之后,泪子就喜欢这样,看着自己的腿前后摆,靠这样消磨时间,顺便还可以把自己催眠。
泪子每次都坐末班车回家,当然,当她放学的时候就是晚上6点了,当大家都走完了,泪子才会出来,坐上8点鐘的末班车,一个学生,自己回家。车上没有她的同学,也没有很多人,自己可以坐在那里,空落落地摆腿。
腿摆到前面,腿摆到后面……
即使是回家也是看见母亲在那儿打电话,和自己不认识的“姐妹们”聊天得从天到地,永远聊不完,烟是一根接一根的,屋子里能见度很低,就像是外面的雾霾一般,泪子总是靠母亲说话的大嗓门辨认她在那儿的,话题除了同事,八卦,就是不停酗酒抽烟到颓废的父亲了。泪子可以坐在她对面吃着她母亲给她做的酱油浇掛麵,然后回屋子里写作业,然后在她的聒噪中睡觉。
腿摆到前面,腿摆到后面,腿摆到前面,腿摆到后面……
如果和同学们坐一辆车,他们就会像往常一样欺负泪子。比如抢走她的帽子然后互相扔来扔去,就是不让泪子拿到,或者大声骂她,踩她的新鞋,白色的球鞋踩成黑色。或者在她的作业本上写各种乱七八糟的话。
腿摆到前面,腿摆到后面……
母亲节的时候,老师让写一篇作文,是《我的妈妈》,泪子写了事实,老师看了看,无奈地评上不及格。自此之后,班里的男生们都叫她“婊子养的”,或者“打小抄”,她的作业本上写的歪歪扭扭的一片,都是“biao子养的”等等……
腿摆到后面……
快进入冬天了,8点鐘外面的天就黑成一片了。泪子低着头,摆着腿。前面零零落落地坐着六七个成年人。公交车出了市中心,朝着住宅区驶去。在这两个地区之间有一个隧道,平时的隧道两侧的顶部都是开着蜂蜜黄色的灯的,但是今天不知怎么了,灯虽然开着但是变得非常的暗,可能是电力出现了故障。司机想了想,把近光灯调成了远光灯。末班车继续开着。
在暗黄色的隧道里行驶,有一种窒息感。泪子稍微抬头看了一下,发现并不像以前那样,有蜜黄色的灯从窗外照进来。她喜欢那种顏色,让人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像是真正的妈妈,抱着自己的孩子,把自己的体温传到孩子的身上。
思绪稍微顿挫了一下,泪子低下头,继续开始摆腿。
当开到隧道的一半时,开车开得飞快的司机无聊地扫视了一眼后视镜,看看后面的乘客们,一个个都困倦的样子无聊地发呆,有的是工作族有的是大学生,有打扮得很不错的女性还有满脸胡茬的男性,只有最后面那个竖着马尾小女孩在卖力地前后摇晃着双腿。她穿着紫色的连衣裙,最下面的部分有点泛出橙色,也可能是橙色或者是别的顏色,在公交车这么昏暗的地方根本判断不清楚。司机无趣地再次把目光放在开车上,但几乎就是下一秒,远光灯照到的尽头,一个穿着唐服的小女孩突然出现在他视野里,司机下意识地心声不好,急忙踩下了剎车,速度飞快的公交车瞬间的剎车惯性,让车上没有准备的乘客们身体全部前倾,头部瞬间装上前面椅子的硬质扶手上;而泪子,从最后一排中间那个位置上突然摔下来,撞在地上翻滚了几下,身体随着公交车的停止,摔落在车的正中间靠后门的地方……
thereisalonelylonelyhedhog,
shedoesn&039;tlikeanythg,
shejannahideherself,
nobodyuldtouchherbody
睁开眼,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意外地比想像中的冷多了。本来应该疼痛的身体丝毫没有感觉,甚至没有流血和擦破皮。公交车里的灯变得有点暗,还有一个在一闪一闪的,好像是坏掉了。泪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挣扎着爬起来,刚才是怎么了?好像突然就剎车了?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泪子想了想,那时候腿正好摆到后面,剎车一瞬间就随着那个姿势被惯性甩出去了。
泪子看看自己的身体,一点都没受伤,很是奇怪。
……?
车还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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