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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原来是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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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

撒肯驾马慢驶在夜间显得人群稀落的车道上,由于居高临下又是黑灯瞎火,此时脸上尽显阴鷙的神情。

他已忍耐将近一个月,直到近日才得已发作。

对于那人避不见面的作为,撒肯也非首次见识,十年来能见他一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拒绝晋见、回避私人场合的会面都是常态,即便他成为公主駙马显然在对方眼中并未因此升等,总是轻视与傲慢地将人拒于门外,又只会让他生出更多愤恨的斗志罢了。

直到某日自王宫探视归返的妻子困惑私语,言语间表明陛下似乎哪处添伤,原本该陪同散步的固定行程临时取消,又对请来宫廷医师看诊的建言含糊推拒,也许是私密的地方患得不便对外人道之的隐疾,竟然生生疼了十几天都不肯给人医治。

当下撒肯闻言心焦如焚,妻子见他脸色不对就急忙让他冷静下来,王宫秘事本不该掛在口中,他们作为夫妻也只有台面下的秘密交流,无论如何都不能揭露出去。

的确如妻子所言,撒肯表面上忍耐下来,又数次向上申请晋见,依然受到对方冷淡回绝,这让他难以忍耐,按捺直闯王宫的衝动,直接找上宫廷医队那位资深的老师。对方曾参与十年前的那场战役,当初又恰逢天灾退去、人民携着疫病扩散传染,凭着仁人医者的慈心及时出面阻断疫情,也因此才被奉为「仁医大师」的老者,如今虽然退休但仍住于宫廷深处,亦算是鲜少能在国主炎帝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可是得到的答案不尽人意,老者得知并且亲自前去会面后,那人总算肯接受治疗,情况似乎往好的方面进行,如果他仍被当成仇人阻于外头这件事不算的话。

之后又过数周,经过那位老师的诊断后确认对方已经完全痊癒,但是对撒肯问起详情也都为难地含糊带过,由于他的恩情防止一位帝王从此苦于隐晦的疾病,老者最终只透露几许内情。

指伤,粗暴的性事,肿胀溃疡。

撒肯怎么都想不到结果会是如此,虽然他想得更加可怕,比如性病之类。

能使帝座伤到重要部位,哪个该死的女人干的?

喔、不,据宫廷隐密的风声,炎帝十年来鲜少亲近女色,几乎根本从未听说,另一种恶性的情色方面也次数珍稀,大多都是冷眼看着发情翻滚的男女露出丑态,吵嚷烦了就让人抬出殿外,冷清地彷彿再也无慾无求。

那也是对外人而言,撒肯非常清楚,那人还在找寻,相似的眉眼和神态,或者只是体态神似都无妨,偏偏又要耐心地试探,偏执地想要找到彻底相仿的替代。

撒肯的手伸得很深,一路越过宫廷外缘近到那扇门后,但是要想再推开就心无馀力,那人对他的恨意根深柢固,若不是被绑在那座王位上、若不是已经绝望的气力尽失,早就第一时间亲自手刃仇敌。

只是以往也不曾因此受过伤,神经质般的洁癖趋使,自不可能给人伸手冒犯的机会;撒肯不免为此生疑,暗含焦虑地追查下去,锁定可疑的日期分别剖析,未想却得来让他错愕的名单。

弥雅望。

为何是他?但是弟弟贝尔代签的字跡确实无他,而之后与之前再无异常。

就是这点才显得异常。

于是撒肯急不可待地以家宴名义藉口将人约来,他想从弟弟口中搜找真相。因为公主的身份不好屈居于主宅,于是大婚过后两人便就搬了出来,平时军中的公务又繁重吃紧,回到有妻子的住所也不好再把人冷落无视,小俩口仍在新婚蜜月期,多分开一会儿都觉思念难忍。

正好妻子为了招待好友姊妹开设家宴,语带俏皮说要给贝尔相准一位甜美未婚妻,还让撒肯不可透露,免得害羞的二公子躲在家中不敢过来。

虽然觉得弟弟的婚事哪里比得上宫廷那位重要,撒肯耐着性子温柔答应,转头就打算趁此机会把人拉到花园中严密审问。计画预定的十分周详,结果这位宝贝二弟倒是突然有了自己的主见,临近倒数的几个小时才让人带话说来不了了。

对比妻子娇嗔质疑他的洩密,撒肯自己才是真正急得跳脚,所幸对方并不完全无视于这位兄长的地位,带话者很是尽职,让人结束家宴后再去往下个聚会地点。

有些话在外也比较方便畅谈,撒肯脑子动得极快,安抚妻子又开啟宴会,之后漫不经心地与人应对,大半的交际应酬不用思考都能应付过去。

好不容易摆脱家中的麻烦,撒肯又无视夜间骑马的危险,夜里漆黑难辨,要是撞到人受到马蹄无情践踏,届时不死也给扔掉半条命。

一路只得缓慢行进,马背上的主人逕自走神,已经想好等到弟弟面前要如何迂回严厉地责难,被放大的过错会将人吓破胆,无需太耗功夫应当就能自己交待完毕。

由于分神过度,差点走过头的撒肯及时把马首韁绳一拉,约定见面的酒馆已在身后数步,越晚出入的客人也显得越渐稀少,只留一排躺靠在酒馆墙壁与溼泞地面的醉汉正在呼呼大睡,或者还有神智的男人们为了小事拉扯争执。

他无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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