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东晓西雨(2 / 3)
白哉把弟弟脸上的泪痕擦了擦,还没来得及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就发现一护已经睡着了。不过哪怕没有问过,白哉从一护这个状态也大概猜出了是怎么回事。他的弟弟虽然按照年龄来说,已经是个成年男人,应该被一个噩梦所击倒,根本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吓得魂不守舍。可假如这个噩梦是有关于朽木白哉的,那显然就需要另当别论了。
白哉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他只知道明天只怕不会那么容易让他的弟弟再分床睡了。
就像戒烟一样,总要先慢慢减弱对尼古丁的摄入,然后才能讨论彻底停下的可行性。五年的恣心纵欲,白哉心知肚明,他半是故意半是顺水推舟,哪怕每天只做一次,也要让弟弟染上性爱这个癮。他本来就是有意要在这个档口逼一护做出决定,否则他的弟弟早已经习惯了分离“性”与“爱”,就算没了纹身也依然能跟他没羞没躁,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所以白哉明知道这是为难一护,他还是逼着一护先让步。这着实卑鄙,甚至有点仗势欺人胁迫一护妥协的味道,但白哉已经不可能回头再去跟一护当兄弟了。那条边界线他们早就已经跨过去,哪里还有回头路可走。
但白哉高估了自己的本能,他虽然是个求而不得的男人,但也同时是个把弟弟疼成了自己眼珠子的哥哥。第一天晚上就有了软化的开端,后面他可就难以再硬起心肠了。
话是这么说,但某个地方依然很硬的兄长只能叹口气,认命地一动不动抱着熟睡的弟弟,等另外一个弟弟赶紧顺服地听话。
一护做了个梦。
跟之前的那个迷迷糊糊的梦不一样,这个梦很清晰,色调也极为明亮,不过陷在梦里的他自己并没有觉察到这是个梦。梦里的他站在晨光里,面前是个开放式的厨房,头顶开着适合空气流通的天窗,清晨的阳光从上至下照亮了他面前的整个起居室。在一护单手翻着平底锅的时候,他似乎还心情愉快地哼着小调。鸡蛋跟培根在黑色的锅底上来回滑动,滋滋地冒着热气腾腾的香味。一边的麵包机“叮”地跳出了两片吐司,他关上火的时候,顺带又换上了两片。
一护根本就没做过饭,别提他每天晚上都被折腾一通,怎么可能起早床做早餐了。可在这个梦里,他嫺熟从容,就像是已经做过这些事情无数遍,就连挤在微焦的吐司上头的爱心番茄酱,形状都非常完美。
当然给哥哥的那一份,用的是甜辣椒酱。
在一护把两个盘子一块端到桌上的时候,直觉般地认定了另一份一定是属于他的哥哥。因此他迅速地环顾四周,想要寻觅那个熟悉的身影——很快他的视线凝固在铺着地毯的台阶上,明白该去哪里找了。
或许他太过迫不及待,连上楼的过程都自动在梦里给跳过去了,一护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兴致衝衝地推开门,窗帘还紧闭着的卧房里很是阴暗,只能隐约看到床上有一大团隆起。在现实中从来都是只有被叫醒经歷的弟弟,却因为在梦里有了反过来的机会而欢欣鼓舞。
这就是一护想要的,他的胸口酝酿着安寧满足的欢喜,他跟兄长两个人的生活。
一护拉开了窗帘,阳光迅速佔领了床铺,也映亮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喊了哥哥几声,兄长并没有什么反应,好像还沉浸在美梦里不肯醒来。一护从没见过白哉这么懒散任性的模样,竟然呆呆地站在床边,有点捨不得把他叫起来了。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晃而过,梦里坏心眼的弟弟铁了心要把兄长给叫起来,伸手就直接把被子给扯了——在一护年纪还小的时候,这就是白哉应对每天早上不肯离开床铺的小一护的绝招。但问题是,为什么被子下头的哥哥却没有穿衣服?!
假如一护是清醒的,肯定会愣住,但梦里的他却很自然地接受了所有不合理的场景。夏天的时候他们俩窝在一个被窝里,也基本上是裸睡,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记忆在梦里有了映射,总之他哥哥就是只穿着一件纯白的平角短裤半侧着身躺在床上。
乌发散乱着搭在眼瞼跟侧脸上,成熟的雄性躯体自然地舒展,比例完美的肌肉在清晨的阳光下仿佛闪耀着光芒。一护向他靠近,弯腰坐在床边上的时候,兄长似乎感觉到他的存在,晃动了一下精瘦的腰身翻了个身,便将生龙活虎的小兄弟暴露在了一护的视线里。
那沉甸甸的一大团在棉内裤里头撑起了一个小帐篷,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从里面鑽出来。一护的视线一挨上去就根本移不开,好像是中了邪一样,竟然兴起了一种衝动,想要偷偷摸摸去碰一碰。他不仅这么想了,竟然还真的这么干了,一护伸手去悄悄摸了摸那只藏在帐篷里的胖鸟,感觉到手掌心里的鸟儿又温热又坚硬,对他十分友好热情,稍微碰了碰就赶紧颤动了几下,像是在跟他问好。
一护感觉到咽喉有些发烧,他的心脏怦怦乱跳个不停,生怕自己的举动被哥哥发现了,赶紧掀起眼来看看白哉的脸。可他没想到,一抬眼就正好撞见了哥哥黑漆漆的两隻眼睛,吓得他魂都差点飞了。
“哥哥!”
他的赶紧要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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