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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心也慢慢地沉淀;学会成熟、学会坦然面对也是迟早。
你的笑容,我终究给不起。
若是有人能够带给你更多的笑容,我又何必感到惆悵呢?
你的幸福、你的笑、你的美、你的好,我刻骨铭心。
离开吧,去寻找属于你该拥有的幸福,别怕我伤心。
我会保护你。
能为你作最后一件事,我已欣慰满足。
因为……我爱你。
只差发送,严语凝就能看见这些话,但我就是怎么也按不下去。
幽暗的灯光下,泪水无声滑落。反覆看着曾经的聊天记录,浅尝已逝去的甜蜜。如今,句句皆是讽刺,句句都如利刃在心头上割。
回忆,为何总教人心疼呢?
五分鐘前,妈来了房间一趟。语气温柔,却如同宣判着我的罪行。
「你爸说,要你去国外念书,等成年后再回来台湾。」妈倚着门板,话里藏着担忧。
「为什么要去国外?」
「好让你忘记台湾的人事物,我想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不想要。」
「难道你真想跟程家断绝关係吗?」
「……」
「唉……自己好好想,这是你爸最大的让步了。」
关起房门,我陷入了思绪的轮回中。
「国外啊……这样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呢?」
垂下眸,我逼着自己入睡。
那夜,殊不知是最后的一晚安寧。
一早,见严语凝走进教室,无任何怜香惜玉之意,手臂一拽,便把人拖出教室。
「你干嘛啦?」还带着浓浓睡意,严语凝不悦。
「嘘──」
把严语凝拉进了秘密基地后,我才直视着她,「我们多久没讲话了?」
「五天。快说,到底要做什么?」
「你还爱我吗?」我忍住笑意。
白了一眼,她擒住我的衣领,「老娘心里就只有一个姓程的,怎样?」
「那……」我拉开她,轻轻一笑,「我会用一辈子来忘记你。」
她抬眸,皱眉。
「我得离开了。」
「为什么?」她问我。
「因为我喜欢你。」
「程若雨,你在说什么?」
「严语凝,你听我说。」我双手压住她的肩膀,「我们的深吻被菀馨姐的内线看到了。」我淡然,「前几天,我们的事全都被我爸妈发现了。」
「然后呢?」
「他们要我离开台湾……」
严语凝闔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也是,毕竟他们不会接受这种爱情的。」杏眼带着泪花,轻语,「我们不能再有任何关係了。」
是啊。你说得没错。
我想这么说,但我说不出口。只是微微地低下头。
俯身将你紧紧的抱住,却听见怀里不时传来的啜泣声。
抱得越紧,胸口的疼痛就越清晰。
该来的一定会来,只是一切来得太突然。
我们措手不及,我们相拥而泣。
离开,是因为我喜欢你。
命运如此荒谬,我却无能为力……
「哭完了吗?」我搂着怀中的泪人儿,柔声。
「还敢说,你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就连时间也是。」
望着遥远的彼方,严语凝细语,「怎么办,要用一辈子忘记你了。」
「那我会用一辈子想念你。」
两人的眸里全是莫可奈何,但我们又能如何?
「回去吧。」我轻轻推了严语凝,「快下雨了。」
「那你呢?」
「等等吧。」我回以一记灿笑。
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逐渐缩小、模糊。
隐忍的苦涩随之清晰。
「我怎么哭了呢?」我伸手擦去脸上的水渍。
哗──
大雨倾泻而下。
看来要待在这一阵子了呢。
也许它就是青春里的一场大雨。
撑着伞相遇,在滂沱大雨里相拥,雨过天晴带着笑容别离。
脸上流得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上扬的嘴角,是哭还是笑……?
淋了一身湿,我狼狈地走进教室。
「程、程若雨你去哪?」罗燕琳错愕之馀,丢了一条毛巾给我。
视线掠过她,我望向了更后方的严语凝,笑意若有似无,「我去挥洒青春。」
「发什么神经。」把毛巾直接盖在我的头上,毫不客气,「擦乾。」
「谢啦。」
谢谢你,罗燕琳。
能够珍惜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光,还剩下多少呢?
只是出房间给自己倒杯水,却惊见一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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