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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在公事上,任修平的书即将出版,我进入了如火如荼的最后收尾,除此之外还必须应付杨士杰和夏薇各有需求的业务策略、行销企划;而下了班,我也扛下了原本应该是阿力的责任,陪咩咩从拍婚纱照前置作业、喜宴试菜、喜帖印製到喜饼杀价,大小细节,天天弄得人仰马翻。
「天哪!结婚也太麻烦了,怎么会有人想结婚?」陪她做了一整晚的婚纱道具,我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因为咩咩是美术设计的关係,对于自己的婚纱照超级讲究,拒绝公式化的构图,要用自己做的道具拍出独一无二的婚纱照。
我根本都不想去想,过几天还要陪她去试吃喜饼这回事。
「遇到对的人就会想结婚啊。」她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我的崩溃,满嘴甜蜜。
「你说是对的人就是对的人吗?」我不认同的反驳。「我每次谈恋爱也都觉得对方就是对的人啊,结果每次也都嘛不是。」
「你不懂啦!」咩咩一向口才不好,总是被我和夏薇逗着玩,现在也只能娇嗔耍赖。「那种对,跟你以为的对根本就不一样。」
「……我还真的听不懂。」
到底有什么对或不对呢?
每次谈恋爱,总觉得和这男人合拍的不得了,整天腻在一起,好像「这世界没了你我该怎么活下去」,走到最后,这个男人还在身边,世界却越来越崩裂,反而变成「这世界你还在我就要活不下去了」。
男人,在对的时候就是对的人,在不对的时候就是不对的人。
「我才不懂你和绿茶咧。」咩咩哼了哼,竟学着反击了起来。「你跟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根本不一样。」
「?」我挑起眉,好笑的等待咩咩可以吐出什么象牙。
「什么甜啊腻的,在你身上,一点也看、不、见!」她一边完工了一颗好大的立体纸爱心,塞到我手里。「你有心吗姐姐~你是在任修平和绿茶之间逃不掉了所以随便挑个投降找平静,还是真的爱绿茶呢?」
「……」我愣了好大一下,回过神来立刻把爱心往她身上丢。「谁教你这样讲的!?」
「哈哈,是阿力啦~」咩咩笑得傻呼呼,一脸被识破的憨样。「看吧我说他是对的人,什么事都帮我看得这么透彻。」
「他瞎扯你也信。」我冷静的看着她。
「嗯……」她凑近看着我的脸,点点头。「阿力说如果他说对了,你就会故作镇定。」
「杨咩咩你欠揍是吗?」
「我是诚实。」难得占上风,她乐歪了。
「诚实的小孩没糖吃,我要走了。」
拎着包包,一个人走在往捷运站的路上。
绿茶是那个对的人吗?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甚至结婚吗?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重点是,究竟为什么我非得在这个时候思考这些问题不可呢?
起初几年还好,工作好了一阵子,这一两年,开始在facebook的动态墙上看见朋友同学们的近况,一个个订婚、结婚、生小孩,偶尔去吃吃喜酒、收几盒弥月蛋糕,都还不痛不痒。
直到身边亲近的咩咩决定结婚,我成了伴娘,这一切才开始动摇。
原来谈恋爱是会升级的,像打线上游戏一样,哪天你突然就等级练满进入下一张地图。
有些人对于探索新地图感到兴奋,期待遭遇新的人事物;有些人则害怕踏入新地图,因为一切都是未知数。
完全不用剖析,就知道我属于哪一种人。
真正让我困扰的,是由咩咩转述,有关阿力说的那一番话。
粗枝大叶的阿力和我交集并不多,纵使偶尔从咩咩口中听见一些消息也是有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凭空猜测出我的习惯和反应,能这么了解我的,就只有郑律文了。
只是郑律文其实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一个字也没有。
我们相处的时候,一起看电影,或是我下厨做些从网路上新学来的菜让他当实验品,就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情侣。
那句「投降求平静」却像是一道再清楚不过的倒影,让人无处可逃。
※
在捷运上,le的讯息声响了起来。
郑律文:还在咩咩家吗?
我:罢工了,正在搭车。下班了?
然后手机铃声就响了。
「我刚到家。」电话那头的声音一贯这么温柔,带点疲倦,很容易让人母爱指数提升。
「有顺便买消夜吗?」郑律文一直有吃消夜的习惯,从来没有因此而变胖,但跟他在一起以后,老是被拐着一起吃,再怎么节制我还是胖了两公斤。
「没有,我想要你来帮我煮。」
偶尔,这个爱开玩笑、讲话很贱的男人,会这么猝不及防的撒娇。
让人一点都没有招架之力。
所以我就这么提早下了捷运,转往郑律文家,途中还去生鲜超市一趟,买了一些菜。
「今天要煮什么?」一开门,他就一脸期待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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