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猜疑(1 / 2)
8、猜疑
虽然身高上两者差距不多,然而体态单薄的薰,根本无力抗衡伊吉的强扯硬拖。两者的关係彷彿逃家的孩子被父亲逮个正着;或是临行被拖上死刑台的囚犯一样。
薰无助的神情看在眾人眼里,却没有任何人出手制止。站在讲台上伊吉三郎从板沟内拾起粉笔重重的压在薰的手上。「把你的名子写上去。」
「为、为什么?」薰又是不解又是慌恐的看着他。
「给我写上去就对了。」
听见三郎对自己的咆哮,心中更是委屈,她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像犯人一样对她?
她又一次回望身后的他们,然而她见到的却是犹豫、猜疑与不信任的眼光。紧咬着下唇,薰将自己的名子写在黑板上。
「换用左手。」伊吉三郎在她写完后又道。
「为什么!」薰将粉笔紧握在手中,激动的看着伊吉,即使伊吉对她的态度还是让她恐惧,可是她就是不甘心自己遭受如此无礼的对待。
「闭嘴,让你写就写!」伊吉三郎也不甘示弱的道,伸手朝薰的肩膀一推,将她推得更靠近黑板。
「咚--」粉笔清脆的落在板沟,薰过身子正色的看着他,坚定的开口:「我不要。」说完直接越过伊吉三郎,打算离开这间教室,离开让她如此不自在的环境。
「站住——你给我站住!」伊吉三郎一把拉住她,一个使劲将她拉了回来,力道大的让薰整个人跌坐在讲台上。「既然敢做,还怕人家怀疑?你不写就表示你心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薰看着无理智的他。
「再装蒜阿!」
「好、好了,伊吉我,我觉得樱井是无辜的。」
「闭上你个狗嘴,要是她是无辜的,凭什么不写?」
「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们不该互相猜疑。」佐伯健太挡在伊吉和薰的中间。「你是不是想验笔跡?但是写信的人是用惯用手。」
「所以呢?也许樱井薰的惯用手是左手阿,等等……」伊吉三郎直勾勾的瞪着他:「你怎么知道?你和这个人认识,还是根本就是你写的!」
佐伯健太面对黑板,他从板沟内拿起粉笔,将他折成两半,左右手各拿一截,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大名。
「好,好阿!你这浑蛋,原来是你!」伊吉三郎衝上前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不是我,我要说的是这个。」虽然健太的口气平静,但是指着黑板的手却微微地颤抖。「如果是非惯用手写字会歪歪扭扭的,不灵活的人更有可能颤抖的字不成字。我、我是因为有过练习所以写出来的还算是字,可是这和信不一样,那个人并不是刻意模仿,或者刻意丑化,那应该是本身写字习惯就这样,即使内容大致相同,每个弯曲幅度一还带着个人的笔法,那就不能说是故意的。」
「哼。」伊吉三郎从鼻子呼出气来,用力的推开健太,指着讲桌一脸委屈的薰:「这样也不能说和这傢伙没关係,不然她为什么不写。」
「唉,通常做贼的都第一个喊抓贼。」
「真宫寺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清楚吗?」瑶上前几步,与那双怒目相对:「你知道女孩子为什么要化妆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又不是女孩子。」
「所以你根本是个渣渣!」瑶一脸鄙夷的对着他笑:「也对,你的脑袋只有钱、钱、钱,也可能是杀人、杀人、杀人。女孩子爱漂亮所以化妆,你今天要一个女生用自己不习惯的笔法写出自己的名子?那种难看的字跡,可是会让女生一辈子心生芥蒂。所以说败类就是败类,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这样要抓出恶作剧的对象,其实根本就是你自导自演的。」
「有种你再说一次看看。」
「说几次都没关係,要不现在把厕所外的事摊开来讲?!」
「哼,算、算你狠。」伊吉三郎一拳重重的毃在黑板上,走到教室出口,一双眼睛如豺狼虎豹般瞪着所有人:「不管那人是谁,总之是要我们十二点在这集合,我倒要看看谁敢这样整我,十二点之前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这次瑶并没有出口反驳伊吉,她看着黑板所写的姓名,观察着每个人。下条如同全身长满蝨子胡乱抓着;佐伯松了口气般的叹息;后藤斋一疑神疑鬼的张望;美和扶着薰一边安慰一边走回一旁坐下。
瑶还是将目光锁定在薰,她对薰的了解始终不多,虽然说女孩子确实会在意,可是也并非每个人都在意。难道真的是她吗?如果是她又有什么目的?还是说有其他人在窥视着这间教室?
讲桌对面,高掛在整间教室正后方的掛鐘,刻达刻达的跳动着,它的款式相当老旧,全属木製着,中摆条像是一个大黑桃,随着每一秒左右晃动着。
决裂的眾人,空气间瀰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缓慢的时间沉重的令人窒息。
※※※
「布榖,布榖--」掛鐘上的布穀鸟探出头来,这声提醒,让所有人同一时间看像掛鐘。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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