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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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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裘瞻博艰难地睁开双眼,妻子已然离开他的怀抱。他捏了捏发酸的肩膀,望着被灯光照得昏黄的天花板,仍不愿承认昨日之日不可留。此时外面天光大亮,而卧室却像在半夜。他翻身侧躺,只手撑着脑袋,眼神清明地盯着洗手间的女人,是全然不介意全身身的春光暴露在外。

早晨九点的闹钟响了。裘瞻博熟练地拿过妻子的手机,按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取消”。全世界一下安静下来。徐小云的生理时钟比手机还要快上一些。她不赖床,就像机器人一样,到点就开机。她洗漱的步骤不仅简单,执行动作也很快速。

梳完头发,一根黑色的皮筋扎紧马尾,撇在身后;一点洗面奶在手中揉搓出泡,抹在脸上,洗净面部多余的油脂;专心且仔细地花费四至五分钟的时间漱口,最后检查面容与头发的规整度。她像是掐准点数,一般耗时在八分钟内。这一套流畅的动作需要常年训练。裘瞻博都有些佩服妻子的毅力。

徐小云穿好衣服,下楼做早饭之前,随意瞄了一眼床上的美男。裘瞻博悠闲地卧在柔光之中,暧昧的光辉洒在他那如同山峦蜿蜒的健美曲线。他毫不吝啬地展示出一片平滑的胸膛,以及身下清晰可见的腹肌和夺人眼球的人鱼线。这个男人就是海中塞壬,专门色诱女人的妖精。徐小云晃了晃脑袋,走到床边,用被子封印住妖精所散发的魅惑之力。

自然光照进敞亮的客厅,裘瞻博才感觉此时是白天。他来到一楼的厨房,双手交叉抱臂,慵懒地倚靠在推门边,观看徐小云烹饪美食。因为走动,他的上身沾着不少洗浴后的水珠,围在腰间上的白色浴巾松松垮垮。可惜,有着宽肩窄腰的倒三角的美男,都难以得到妻子的一个目光。

徐小云用勺子翻弄砂煲里的白粥,放入姜丝、猪肝、瘦肉丝和捣碎的皮蛋。随着锅中发出咕噜咕噜的气泡声,她进入了忘我的境界。裘瞻博看着她神情专注,不禁拨弄两下耳边的短发,以来掩饰心中的烦躁。从今早开始,她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更别说,她会关心他在出差时都做了什么,和谁吃了饭?是男人,还是女人?

一个男人竟变得斤斤计较。难道说,昨夜的欢爱不足以表达徐小云的关心吗?

不够。

远远不够。

裘瞻博想要的更多。

徐小云不知丈夫心中所想,余光却留意到他腰间的浴巾要掉了。她快步上前,敏捷地帮他重新围上,并似责备孩子一般地叮嘱道。

“穿好衣服,会着凉。”

裘瞻博还是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笑盈盈地说道。

“不穿。”

徐小云瘪瘪嘴,问道。

“床品换了吗?”

“换了。”

“放筐里了吗?”

“放洗衣机里了。”

“行李包里的衣服呢?”

“都放进去洗了。”

徐小云安心了。

为了能赶上较少人的一班地铁,徐小云匆匆吃了一小碗皮蛋瘦肉粥,便去漱口。裘瞻博一边浏览助理发的消息,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吐司,待妻子从座位上起身,才注意到她碗中的分量明显比平时少了。他抬头看向妻子,疑惑地问道。

“你也减肥吗?”

“时间来不及,我怕迟到。”

“我开车送你过去。”

“没事,我搭地铁。”

徐小云背上斜挎包,不等丈夫索要一个亲吻,挥挥手就走了。大门缓缓关上,随即电子锁“滴”的两声,客厅顿时变得安静无比。裘瞻博有些失神。自从结婚了,他就对“孤独”失去了抗体。他越发地难以在空闲时独处。

徐小云话不多,不常笑。裘瞻博对她的印象,多数是微微阖着眼眸,神情平静,宛如庙中菩萨,半是睥睨众生,半是垂怜世人。就连同她坐在沙发上,认真地打毛线,都让人产生一种不可接近的肃穆感。裘瞻博办公,不喜有人打扰。可是偶尔,他会把这一尊菩萨搬进书房,在短暂的休憩之时,感受她身上弥漫着的庄严气氛。

既然妻子不在家,裘瞻博便应邀发小的牌局。见到好好先生的到来,潘行显然是感到又惊又喜。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裘瞻博太闷了。不抽烟,不喝酒,不玩女人,娱乐活动最多是看他那狗屁玻璃杯,又或是看看哲学书和文学小说。他在以前,就没少说他是书呆子。

潘行明是会所的股东之一,格调主打健康和安全。除了他们之外,另外邀请一位姓陈和一位姓吴的朋友,四人男人相互认识,正好凑一桌麻将。他们一边抽着雪茄,一边丢出麻将,因为没有女人在旁,表情都有些恹恹不乐,唯独输钱的裘瞻博表现得乐在其中。而后,陈某人忽然打听起裘家的事情。

“裘公子,我听说你叔叔好像去世了。”

裘瞻博神色如常地摸牌,看牌,组牌,扔牌,接着才腾出心思问道。

“哪位?”

“诶,就那个前些日子跳楼的。”

“王叔叔?”

“对对对。我听我在警局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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