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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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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碧端坐他身边,既不疏远也不过分亲近的距离,明知故问道:“陛下这是?”

那把利刃,不是匕首,而是剑痴苦佗僧的短剑,她曾爱不释手日日把玩,故而剑鞘上被她四不像的镶满了宝石,人已逝,剑犹在,仍旧削铁如泥。

谢宵重新拿起短剑,剑刃薄弱蝉翼,极其锋利,而他解开缠满了棉布的左手腕,一道两道……新旧加起来已经连成片的伤痕,有些结了血痂,有些是刚刚长好的肉粉色伤痕,颇为触目惊心。

“放血,救她……”

“陛下是说苏昭仪?”她抬眸,眼眸中满是探究:“陛下对昭仪如此情深意重,不知贵妃娘娘贤良淑德,可会吃味……”她欲言又止。

他连日放血,失血过多,连坐起身都稍显吃力,墨发长长的束在身后,有着黑玉一般的淡淡光泽,而脸色却如同枯槁的玉兰,颓唐又了无生机,他笑意盈盈,又像是宣纸上晕开的春水梨花,枯木逢春。

谢宵冲她摆了摆手,“朕手疼,过来帮朕……”

他将那把短剑送到了她的手中,成碧千方百计的试探,他却如铜墙铁壁油盐不进,惹得她甚是不悦,他从来都是这样,心里盘算万千,面上却总是淡淡的,让人恼火不已。

枕衾旁早就摆好了三个玉碗,莹润剔透,看起来刚刚朝臣内侍跪了一地,只是为了劝阻他。

成碧细细算来,温泽同她入宸宫已有半月有余,也就是说谢宵亦放了这么久的血,加之他就救她挡下一箭,伤上加伤,故身强体壮如他,也有这样病到起不了身的地步。

若是换成寻常闺阁女子,连刀都不敢握,更何况是与人放血,成碧出身将门,这点子事儿不过是小事一桩,正好她有些嘴馋,之前喝血从未有这种感觉,谢宵的血成功把她口味给养叼了。

旁人的血像水,没滋没味,而谢宵的血又黑又苦,仿佛熬了一副人的心肝在里面,但即便是苦味,她也欣然接受,毕竟她已经失去知觉太久太久了,就好像冻麻木的人,即便冒着被烧伤的风险,也忍不住想要靠近燃烧的火焰。

只因一切已太过久违和难得~

成碧利落的拿起短剑,在他满是鼓励和笑意的眸光中,力道有些狠辣的划下一刀,血顷刻而出,剑尖还滴滴答答粘上了几滴,十分浪费的晕开在他的锦衣上,而他腕间涌出的血却都进了她的喉咙。

血涌出的瞬间,她埋首双唇已悄然贴在他的腕间,淋漓尽致,大快朵颐,贪婪酣畅,像极了嗜血妖精,吮吸啃咬,唯恐他还痛的不够,贝齿咬住他的手腕,被短剑切开的口子被她咬的更开,血是潺潺而出,她喝得不够及时,甚至顺着她的下颌慢慢流到了脖子。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成碧都要担心他会不会失血而亡,她喝都没喝够,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好喝吗?”上方传来谢宵气弱的声音,“朕的血,味道如何?”

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尚算可口……”这话不假,同那加了无数药草的黑血相比,刚放出的龙血更新鲜也更美味,她甚至还尝到一丝丝的甜意……

喝够了人血的成碧,媚态毕露,鲜活妖娆,细腻的肌肤,娇嫩的脸颊,还有那艳红的唇瓣,引人垂涎。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硬是按在怀里,鲜红的血迹晕染了她天水碧的衣裙,衣裳虽然宽大,却将她丰腴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身勾勒的呼之欲出。

“朕的血,从来都不是白喝的……”

“那陛下想尝尝自己血的味道吗?”

她一下子冲谢宵扑了过去,俯身吻向他的薄唇,唇齿间灼热痴缠,吮吸他的上唇,咬噬他的下唇,探入他的唇齿间,同他火热的舌纠缠,一较高下,时而酥麻时而微痛,他坚硬的胸膛将她牢牢圈在自己怀里,哪还有刚才圣躬欠安的可怜样。

自她重生同他亲近伊始,两人在性事的较量皆是不遑多让,往往都是她丢盔弃甲,意兴阑珊时,他仍厉兵秣马,斗志昂扬。

他在唇齿之间,床笫之上向来霸道,逞勇斗狠,各种花样,无所不用其极。

一股子铁锈问从她的嘴间侵入,淹没了他嘴里原本浓浓的药味,他很快掌握了欢爱的主动权,极其细致的吸吮着她的唇瓣,撩拨她寥寥无几的敏感,舔舐从嘴角慢慢迁移至耳垂。

看着脸色越发酡红的她,几乎有些不正常,他是贴着她的耳朵问:“你身上的情丝绕可是要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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