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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死哑吧!你凭什么叫老师把你安排坐在牧谦旁边啊?」
「对吗对吗,难道你不知道牧谦是筱顏的男朋友吗!」
放学后昏暗的教室里,一群女孩站在讲桌旁,看着脚下身躯瘦弱的谢殷殷无声的啜泣。女孩们对她拳打脚踢,但是谢殷殷依旧不反抗,也不出声。
眼看谢殷殷就要被自己打的遍体鳞伤,一位女孩才小小声的说:「筱顏,就先这样吧。」
那名叫筱顏的女孩抬起高傲的下巴,瞇起锐利的双眼,不屑的对谢殷殷说,「你给我小心一点,要是你明天不去和老师说要调位子的话,你就会和现在一样,或许更惨!」,说完,她用有跟的皮鞋在谢殷殷手掌上用力一拧,就是要看她的手掌的皮肤一片一片的剥落后才肯罢休。
一个小时后,这场霸凌才结束。
谢殷殷双腿无力的瘫坐在讲台底下,看来今天又要去药局买两盒ok蹦了,她心想。她垂下头,看着黑板前的粉笔灰,随着夏日微醺的风飘起,然而暴露在阳光底下的伤口,也跟着风的强弱,一次比一次还要来的疼痛,「我是无辜的」这句话,她既讲不出来,也不知道如何表达,不过这十七年下来,她早已习惯这种霸凌行为了。
牧谦是学校的模范学生,也是岑筱顏的男朋友。不过,牧谦也是班上唯一一个会照顾她、安慰她的人。
岑筱顏走后,和她的好姊妹们准备离开学校,她们路过教师办公室的时候,正巧碰上牧谦。岑筱顏看见他后,马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然后亲密的搂着牧谦结实的手臂,娇声细语的说,「牧谦,等等要一起回家吗?」
然后表情略微生涩的牧谦朝她点点头,「好啊,但是我必须回教室放一下资料!」
岑筱顏怔了怔,想到教室里还有谢殷殷,马上慌张的拦住准备上楼的牧谦,「欸欸、等等,我帮你上去放就好了。」
牧谦回过头,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有欺负殷殷了?」
「不是啦,不是你想的那样!」,岑筱顏紧张的摇摇头,接着反而恼羞成怒,一口气把对他的不满说出来,「谁叫你每次都对她那么好,还叫她什么殷殷还有今天教室的座位换了,我怕你座换到她旁边,你就不爱我了」
牧谦听了笑了笑,然后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笨蛋,我对她好是因为我是模范生啊,要不然我干嘛没事去里那个臭哑巴啊!」
「恩、真不愧是我的牧谦,那么优秀!」岑筱顏幸福的笑了笑。
牧谦走到教室里,马上就听见谢殷殷的啜泣声,他抱着手中的资料,探头探脑的走到讲台旁,「殷殷?你还在教室吗?」
听见牧谦的声音,谢殷殷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她伸出被擦破流血的小手,努力的想从讲台下爬出来。砰、谢殷殷手掌被细菌感染痛的收起手,却因为体力不支而往前扑倒。
牧谦听见撞击声马上往前一看,然后伸出手扶住她的手臂,温柔的说:「走、我帮你擦药!」
他拿出教室的保健箱,在棉花棒上沾一滴碘酒,轻轻的擦在谢殷殷的伤口上。牧谦不像其他男生一样粗鲁,做事都小心翼翼,而且对待任何人都很温柔,「会很痛吗?」,他往谢殷殷的伤口上吹气,不让空气中的灰尘沾上伤口。
谢殷殷摇摇头,然后摸摸牧谦的头。这是她一直以来告诉别人「谢谢」的动作。
牧谦真的很温柔,温柔到谢殷殷早已忘记伤口的疼痛,她也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开口说过话,因为她还记得孤儿院的院长和她说过,「爱不需要任何言语」
擦完药后,牧谦的手轻轻的覆盖在谢殷殷的小手上,然后用比天籟还好听的声音说,「殷殷,不要怕,我已经和筱顏说过了,所以,请让我继续在你旁边保护你,好吗?」
谢殷殷抬眸,对上牧谦美丽澄澈的双眼,勾起笑容点点头。
或许,她的人生正在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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