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1 / 2)
结果就在公元前48年,一场大火将亚历山大图书馆的大半尽数烧毁。每过几个朝代,就好像天神嫌弃这人智的图书馆没烧干净,又命下几场大火好将其彻底毁灭,令无数古代思想知识自此失传。
反倒是临近的阿拉伯地区留存了不少遗落的明珠,在中世纪前后演绎了一把“出口转内销”,叫十字教统治下的欧罗巴学士们啧啧称奇。
“塔摩利当时就说,很多关于‘妖星’的记载以及其他现代人很少知道的神话故事就是在两次焚书中失传的。”
安国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非常深入。他在电脑上,不停操作,正在检索,等到找到目的后,就开始在浩如烟海的书山里埋头苦找。找了一会儿,又到电脑上。
锡安记得塔摩利曾说过这是因为古代很多手抄本的缘故。而印刷本里也多有历代主人不为人知的隐秘注释。
这是过去的书籍额外的价值。
有些手抄本非常脆弱,如今还保存在箱子里。好在大部分都已被扫描,以图片文件的方式录入了电子系统,但问题在于同一本书的手抄本和历代注释本,少则五六本,多则七八十本,在电子系统里大多一个书名加一二注释好区分彼此,非博闻强记者,真不能区分。
“找到了。古代神州国留有最多天象的资料。”
安国松了口气,点开了电子馆藏里的藏书,又颇怀念地回忆过往,说到它的历史:
“这是《太平御览》的蜀刊本,在清王朝时期,被和国掠走,残卷藏在京都东福寺,塔摩利先生做主,在十多年前与和国政府做交涉,把这个典籍的残卷买下,存放在我们这儿,又做成图片资料。后来,神州tpc来找我们协商,我们就低价交易,回售给了他们。”
太平御览也是大有来头的智慧宝库,最早可以追溯到东亚一千多年前的一个封建王朝。那时的皇帝下令,要采天下之书以类集之,于是就有了太平御览。太平御览中有许多句子都引用的是已经在当代失传的古书的资料。
安国展示的屏幕里,每页的图片上,都是大片关于妖星的记载。
“人类的古代很多是把星象作玄学。比如彗星,突然划过天空,就是一个异于平时的玄学,讨厌时代的人说是灾祸,热爱时代的人说是吉兆。等到好事或坏事真发生了,追溯过去,和以前本就奇怪的现象起联系,就变得玄之又玄起来。”
安国用的是他的思维。
锡安不语,只是一字一顿地扫过屏幕。
这里收集了许多现代已经遗失的古书的文句。
“但这些妖星都是彗星吧?”
东亚古代,就将彗星称为妖星,又因为这些星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空中移动,于是又叫它们扫把星,视彗星为不详的征兆。
安国只道:
“塔摩利先生在完全忘记自己是人前,曾说过,没准我们很快就能发现新的彗星了……”
这样,锡安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实:
“tpc之前记载的第五位访客……是个看上去像彗星的生命体。”并与海王星与天王星的像鱼的近球体生命们发生了冲突。然后它就继续在太阳系中周游了。
一时,思绪万千。
但它们显然与螺旋星系没有多少直接联系……反倒和其他外星物种一样,恐怕也是为了避难,被赶到太阳系内的。
安国翻开下一页,静静地介绍道:
“在太平御览中引用了晋书的内容,晋书的天文志成文丰富,东亚的天文学要比古欧罗巴进展快很多,他们非常了不起……早在两千年前就把许多天象分辨得清清楚楚了。他们称妖星有二十一种,其中彗星、孛星、天谗、五残、六贼、旬始等……可能都是不同的彗星的名称……而有些则像是客星(超新星)的记载。但是,按照我们现在的天文学知识,如果是彗星的话,那么彗星应是周期性出现的。”
比如著名的哈雷彗星,每隔七十六年出现一次。
“随着典籍的失散,我们也不能确认是否有些古籍记载的妖星是否曾经多次出现过。但许多记载的妖星……在近一千年来,不再有记载了。”
锡安看到有后来追上的电子注释,是安国加上的,说资治通鉴的“秋,星昼见”也可以视为一种妖星的记载,大几率与卡欧斯病毒飞过了地球的天空有关。
“塔摩利和你们当时的想法是,人类记录了许多异常天体的天象,其实……并不能简单地归类吗?”
许久,安国才答:
“是的……书籍上的记载是书籍上的,我们究竟不能见到过去的天空,我们就始终不知道那些古人们究竟看到了什么样的天象,又为何要留下关于‘妖星’的神话。那些在天中忽然出现,有的有尾巴,有的没尾巴,又忽然消失的星星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到了汉王朝时期,有一门叫做谶纬的学问流传开来,这与西方的星象玄学也是一样的。纬书在东亚文化圈里也非常特别,大多是以各类天象奇象做预言的书。太平御览中提到过一本叫做《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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