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头疼地要命,浑身都疼,胳膊膝盖,指甲缝都疼。祝辛忍不住四肢百骸过于沉重的痛,在病中发出压抑的哭声。
很难不疑惑,这样的痛,这样痛地挣扎着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有人摸了摸自己冻伤之后火烧一样的脸,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仁慈地说吃了药就好,手心总有瘙痒触感,好像是湿热的吻,耳边咿咿呀呀唱了半夜的戏,睁开眼,咪咪在枕边安静卧着陪自己。
很熟悉的地方,就是在这间卧室,这个窗台,他跟程林交缠在一起被拍了照片送给了祝宏飞。他连羞带恼喜欢他的时候,被他带着骗带着欺负逼着亲他吻他打开一切的时候,他冷淡地看自己不小心露出弱点,捏着自己的命门想着怎么捅自己一刀。
祝宏飞的痛心疾首破口大骂后知后觉出现在脑子里,因为滞后所以可以缓慢播放,祝辛可以慢慢回味每一句骂声里的羞辱,包括喊自己小杂种说自己这辈子只能是这种下贱玩意儿的话。
他缓慢转动眼睛,一字一句过完那晚祝宏飞的谩骂,想起祝娆藏在门缝里小心翼翼的打量。
不错,是下贱,谁听了能不说自己下贱呢?
门开了,程林出现在房间里若无其事,他摸自己额头,给自己拢衣服,说下次可不能这样了,病这么重太吓人了,大帅跟在他身后耀武扬威,咪咪还不知道自己主人到底是什么心情,起身伸懒腰,主人醒了就打算去太阳好一些的地方继续睡。
程林摸了摸祝辛的脸,很宠溺:“睡这么久,饿了吗?”
祝辛木然望着这个人,若非脑子里那些字句清晰的恶毒指责还有身上的伤不假,甚至要怀疑之前的一切都是梦。
程林扶起来祝辛,凑过去亲了祝辛脸颊一下:“生了场病,烧傻了?”
祝辛不解地看着程林,不明白到底是自己记忆错乱还是程林失忆了,明明昏过去之前程林怀里抱着别人,还给了祝宏飞那种照片——那些照片除了程林他想不出还有谁能拿出来。
啪——
猝不及防,程林被扇地侧过脸,房间里一片寂静,连刚准备去找猫玩的大帅都愣住,不解地看着这两个人类。
这一耳光太突然,卧室除了气愤到极点的祝辛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外几乎没有别的声音,程林被打得侧过头,疼是其次,主要还是意外。
他舔了舔发麻的口腔内侧,呵地笑出来,捏了捏祝辛的手:“怎么又开始挠人了?”
手腕酸麻,祝辛一瞬间赤红了眼睛,那双总是下垂的漂亮眼睛蓄满眼泪:“我欠你什么了?”
鹿婧祝宏飞还有些让人咬牙切齿的原因,可他又欠了程林什么,他才这么作践自己呢?
作者有话说:
打的好——
但程狗还要狗,还要更狗(灰溜溜跑走)
这次你想玩多久?
祝辛这么问,程林心说那可多了。他的祝祝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脏,但是没关系,他不嫌弃。
程林面上还是笑,甚至搂着祝辛到怀里给他揉手,嘴唇贴着祝辛耳朵,并不说他们有什么不死不休的宿仇,只是笑着叫祝辛发烫的手来摸自己被打得发烫的脸,在他手心蹭了蹭,说:“你没时间陪我,我不高兴,吃醋了,你看,我把你从雪地里带回来,你又不知道记我的好,还打我。”
祝辛很累,扇完那一耳光就失去所有力气,听程林说出这么儿戏的理由也再没力气跟他纠缠,他推了程林两把,想下床离开这里,脚还没落地,程林就问:“干嘛去?”
祝辛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们还有好说的,但程林把祝辛的脚收回床上,握了握,是怜惜也是变相软禁:“病还没好,就别出门了。”
祝辛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嘶哑的嗓子有颤声和浓重鼻音:“你是什么意思?”
程林笑,擦掉祝辛眼角的湿润,很无奈:“你这么看着我,老让我觉得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霸。”
祝辛不理解神经病思维也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打掉他的手,又下床,赤脚下地找不到鞋,他就光着脚出门,在复式公寓的大阳台找到他的猫,抱着猫下楼,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回头,程林不紧不慢跟在身后:“说了,等你养好病。”
“程林,我不是很明白你。”又是那种经受重大打击之后勉强平稳的语气,这些勉强镇定、故作凉薄的话居然有一天也要对着程林说了,祝辛嘴边的弧度很苦涩,整张嘴都在发苦,吐出的每个字经过喉咙都割地舌头疼。程林琢磨着祝辛能给自己一些什么恩断义绝的道理,就那么站着,似乎在听,可其实一句也没打算进耳朵,就等着祝辛说完把人带回去。
祝辛其实没有一点力气再跟程林说话,他死死盯着程林看,压抑着胸腔中的剧烈起伏,到底不理解:“如果只是玩玩,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玩玩也就算了,就算他只是图新鲜,玩腻了分手也就算了,只当自己不明白这些人的世界,没弄懂他们的规则才会吃亏,但是为什么还要拍那些照片?只是因为他不满意自己陪他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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