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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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逸有些腿软,等到余照跑过来扶她,才缓缓起身。
遭了贼,众人不敢多留,赶紧上了各自的马车,往今夜落脚的镇子飞奔。
江与辰在车厢内安静地坐着,可脸色却甚是难看。
余照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替方如逸擦手,嘴里一个劲儿地心疼那些头面:“姑娘,你的钗环本就不多,原想着,若是到了山南银两紧张,还能当掉几副换钱,这下倒好,全进了那伙贼人的口袋!”
“能拿钱买命已然很好了。”方如逸勉强冲她笑笑,心里仍是跳得飞快。
“你刚才为何要阻止我?”江与辰越听越气。“不过是七个贼人,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我同魏临联手,定能把他们打得一月都下不来床,何必把头面白白送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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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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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失了头面,眼下又被江与辰凶了一句,方如逸心里不大高兴:“出门一场,我不想惹出什么大事来。”
“你的银钱本就不多,如今却把钗环拱手相送,哪有这般道理!”江与辰撇过头去。
方如逸忍着气道:“那些贼人蒙了面,想来只要钱。方才你也见着了,他们得了银两金钗便走了,不曾为难我们……”
“既如此,你何必请护卫?自己去山南不就行了?”江与辰截了她的话。
方如逸极力稳住心绪:“若是你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他们记了你的仇,找人来蓄意报复,你该如何?”
江与辰一把提起佩刀:“我岂能让人欺负了自己?”
“你有一身的本事,万敌当前也不怕,可我和照儿都是不通武艺之人,你哪能次次都护得住?”
江与辰眉头紧皱:“你怎知我护不住?”
“你不懂人情。”
“你不懂江湖!”
方如逸不想再与他争辩,侧过身去:“罢了,此事到此为止。”
车厢里的气息剑拔弩张的,余照握着帕子,想劝又不敢,只得捏了小心对方如逸道:“姑娘,刚才贼人来的时候,你身上可有伤着?你皮肤薄,容易擦破,奴婢见你脚下好大一摊碎石子,若是伤着了,可千万别忍啊……”
话没说完,江与辰掀开帘子出去,留她们主仆二人在车厢内坐着。
余照暗自松了口气,她刚才就想替方如逸瞧瞧腿上可有擦伤,只是江与辰一个大男人同她们一起待着,实在不好行动。
她低下身子,双手挽着方如逸的裤腿,压低嗓音道:“姑娘,其实沈馆主也是好意,怕你才刚出门便失了盘缠,何必与他置气呢?”
方如逸扫了一眼车帘,那布帘子随着马车前行的震动微微摆着,隐约能瞧见江与辰那笔挺的背影,倔强倨傲,是个不肯低头的主。
她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心里自然是知道的。可他的性子也太倔了,虽说我不曾真拿他当个护卫看,可他也不能一味做我的主吧?我不让他有所动,是觉得我们不必招惹那伙贼人,万一他出了手,被贼人惦记上了,非要寻他的仇,该如何是好?”
余照将她的裤腿挽起,果然见到膝盖上擦红了一片,取来药膏轻轻抹着:“姑娘对他是存了好心的,奴婢想着,沈馆主就是脾气急了些,并不是想做姑娘的主。”
方如逸疼得眉头紧皱,忍了痛道:“罢了,不说他了。”
马车在黄昏时分进了水林县,魏临寻了个从前住过的客栈,让众人安歇。
江与辰心里还憋着气,叫了几个菜,独自坐在房里吃。
魏临送了他的行李进来,见他一声不吭,捏着筷子也不大吃,只顾戳着盘中菜:“公子,还气着呐?”
江与辰“啪”地搁下筷子:“我就是想不通,明明我是在尽心尽力护着她,可她为何就是不懂?反倒还要来说我的不是?”
“公子,方姑娘也没说你……”
“她一个小姑娘,哪懂得江湖险恶?之前看她和那个假惺惺的元轼退婚,我还以为她挺聪明,没想到是空长了一副聪明相!”
没想到江与辰居然把梁王的名字,就这么大剌剌地挂在嘴边,魏临惊得奔到门口四下张望,见无人经过,总算松了口气,赶紧闭门回身道:
“公子,方姑娘是女子,你是男子,你又比她长了七岁,是不是应该男子让着女子,大的让着小的?再说她武艺平平,刚出门就遇上劫道的,想着拿钱买命,这多正常啊!你要体谅她的打算和难处。”
江与辰眉梢一扬:“我就是体谅她的难处,才想着要打跑贼人的。如今她手头上的银钱不够,难道见了盗贼来,就要全散出去不成!”
“体谅一个人,不是你觉得做什么对她好,就如何对她,而是她自己觉得好才行。公子,恕我直言,你今日之举,多少有些自作主张了。”
江与辰气极反笑:“我?自作主张?她请我来,是要给她做护卫。遇上贼人,哪家护卫会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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