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3)
个月。江国舅说,这样也好,要是忽然人没了,只怕圣上难受得很,还是得慢慢来,让满京的人都觉得世子是回天乏术,然后再假死,才更加妥当,也不会引起汝阳王的怀疑。”
方如逸点头:“说得也是,这段时日,刚好可以让世子暗中养好身子。”
“姑娘放心,奴婢给了世子弱息药,白日里吃下躺着,身子冰凉,气息微弱,便是御医也瞧不出来。暗中再调配解药,让魏临半夜里送去,最多一月,必能清掉余毒。”
方如逸安心不少,这才觉出困意,吹灯安歇。
次日,余照配了解药,没等给魏临送去,江与辰却先到了。
“江国舅这是一夜未睡么?”余照面色惊讶,引着他往厅堂去。
江与辰眼下透着乌黑,向来轻快的脚步,此时却颇为滞涩:“傅杉都那样了,我如何睡得着?他也是死脑筋,他爹给他下毒的事要是捅出来,难道圣上不会给他做主?”
说话间,两人进了厅堂,方如逸正坐在里面看账本。
“姑娘,江国舅来了。”余照道。
方如逸抬头望见江与辰满身颓然,心中吃惊,忙站起来道:“怎么也不回府歇着?反而到我这里来?用饭不曾?”
江与辰摇头,默然坐到一边。
“照儿,快去让厨下做桌席面来!”
余照答应着去了,方如逸低头一看,见江与辰双手通红,许是来得太急,连护手的皮套子都忘了戴,赶紧把常用的暖炉塞给他。
“傅世子的事,昨晚我都听余照说了,汝阳王真是……怎能对亲生儿子下手?”
江与辰仰头叹了口气:“他爹恨他娘恨了二十几年,一向也不喜欢他,从来不把他当儿子看。”
方如逸心里不是滋味:“可容宁郡主嫁给汝阳王,也不过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无论如何,拆散鸳鸯的事,都怪不到她头上。”
江与辰恨道:“满京的人都这么说,偏他爹半点不听。”
“或许不是不听,而是不愿听。装睡的人,如何叫得醒呢?”
江与辰苦笑一声:“傅杉将来离京也好,换个身份,前尘往事就当是上辈子的事。他母舅广威将军左仲,本就在玄海滨驻守,以后他去了山南,也算有家可回。
只是他外祖父左大将军,有些舍不得他。还有他表妹左思音,昨夜我去左家,把傅杉的打算告诉左大将军,左姑娘躲在门外听见,气得不行,要提刀去汝阳王府救他表哥,被我和大将军拼命拦下。”
方如逸听了也是叹息:“左姑娘为人正直,眼里容不下沙子,汝阳王这般对待她姑姑和傅世子,她心里多半早就存了气,为着家族,隐忍不发罢了。”
“要不是傅杉死了心,我们这几个从小便认得的,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汝阳王的丑事恶事揭个底朝天!”江与辰气道。“可如今他心已死,不愿多生事端,闹得三家不宁,我们也少不得遂他的意。”
他把暖炉搁在桌几上:“我今日过来,是想同你说一声,我明日便要去山南,把傅杉的身份和住处打点一下,还得告诉左将军实情,免得他日夜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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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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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逸缓缓点头:“左将军身在玄海滨,只怕听见的都是傅世子昏迷不醒的消息,是该有个靠得住的人,亲自过去告诉他。”
江与辰侧头看她,她的脸色比去岁更好,两颊也丰盈了些,想来每日都在好好将养身子。如此,自己离京一段时日,也算放心。
他坐直身子,眉间闪过一丝歉然:“如逸,这几个月我忙着春闱,眼下又出了傅杉的事,都顾不上何家还有梁王了。本来说好跟你一起对付他们,没想到世事变幻,甚是无常。”
“这算什么,你竟还慨叹起来了。”方如逸不甚在意。“春闱是要紧的,傅世子的安危更是要紧,你当然得先顾一顾。我这边有照儿,还有魏临,他时常带武师过来帮我,算到底,也是你的功劳。”
江与辰望着她,她那些宽慰自己的话,甚是好听,连日来的苦涩焦心也消散了泰半。
他的脑中不知怎的,反反复复地浮现傅杉那句“你喜欢他,但你自己不知道”,原本言之凿凿的念头,此刻也动摇了。
难道这就是喜欢?
他想不出答案,可他知道,自己的心绪,从未有过如此起伏又沉稳的交错。
好像只有每回见到方如逸的时候,才会心悸难当。
“在想什么?”方如逸打断了他的沉思。
“没什么。”
他低下头,想着傅杉的事要紧,自己的心绪本就还乱着,等从山南回京后,再理也不迟。
“对了。”他想起一事。“左家一门子的武将,心气高,念头直,要是这段时日忽然气不过,非要去汝阳王府讨要说法,只怕会对傅杉不利。”
方如逸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心,我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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