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2 / 3)
人踏过的痕迹,我猜,此人多半与梁王府有关。”
魏临疑惑:“梁王?他不忙着操办同陈家的亲事,安抚何龄,派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方如逸缓缓落座:“想来这会他已经与何龄见上了面,也知道何龄去梁王府前撞破陈织吟的计划,是我指点的。”
……
梁王府。
一名暗卫奔进内堂,对元轼一拜:“王爷,方家人果然有问题。”
没等元轼开口,坐在一旁的何龄起身道:“是不是那方如逸暗中在谋划什么!”
暗卫摇头:“属下还没来得及探查方如逸的事,就被方家的下人发现了。不过,属下在离开的时候,见到左思音从屋子里出来,身形矫健,没有半点病痛缠身的模样。那间屋子里还有一人,只是隐在暗处,属下瞧不清面容。”
听见“左思音”这三个字,何龄心里无甚好气,瞪了暗卫一眼:“叫你去查方如逸,你说左思音的事做什么!”
“龄儿。”元轼打断她的话。“左思音和方如逸从同一个屋子里出来,想必两人早就通过气,本王的事,多半和她们两人都脱不了干系。”
当着何龄的面,元轼不好表露此刻自己心中的愤怒。
直到今日,他才意识到,左思音根本就是在装病!
什么病入膏肓,行走艰难,什么冲喜病愈,福星高照,分明都是方左两家使出的罩眼法罢了。
左家祖孙两个,都是实心眼的直肠子,断然想不出如此诡谲多变的计谋。
一定是方如逸!
想不到自己谋划数年的大计,竟然接二连三栽在这个瞧着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身上。
实在可恨!
元轼眸光冰冷,望着何龄:“方如逸可曾告诉过你,她是如何发现陈织吟来拜访本王的?”
何龄撇过头,语调别扭:“她没细说,想来是无意中撞见罢了。”
元轼心中冷笑,无意中撞见?呵,除了何龄这个蠢的,谁会信这样的说辞?
正当他思忖间,何龄又道:“王爷,方如逸是怎么发现的,不是什么要紧事。眼下最要紧的,是我们得知道她暗地里在谋划些什么。否则,只怕王爷又要像这回一样,被她摆布了!”
元轼回身落座:“龄儿,陈家的事,是本王情非得已,昨晚也同你解释过了,难道你心里还是在意?”
“王爷,你叫我如何不在意?”何龄心痛难当,想起陈织吟便气得牙痒。“要不是方如逸用言语激我,又暗中派人把那些路人通通放进来,王爷和陈织吟的事,原本是可以悄悄揭过的。王爷的苦楚,我都明白,我是一心为王爷你着想的呀!”
昨晚,元轼特意登何家的门,告诉她陈织吟无意中发现了自己的谋划,捏住把柄,非要要挟。
元轼没法子,只好与她暗中往来,想找机会拿走证据。可没等事情办成,陈织吟登门的事却被闹得满京皆知。眼下,就算元轼再怎么不肯,这门亲也不得不结了。
何龄听完个中因由,真是又悔又气,自己一时不察,居然被方如逸摆了一道。
她心里深恨此女,发誓非要把她剥皮抽筋,才算出了这口恶气!
瞧见何龄满眼的怒意,元轼给她递上一盏茶:“你也不要太过着急,方如逸那边,本王已经安排了人过去。不过,方如逸为人谨慎,目前并没有套出什么话来,得再多点耐心,等一等。”
“王爷,这都火烧眉毛了,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何龄接过茶,捧在手心。“不如早点把方如逸这个蹄子拿下,别再让她任意摆布我们了!”
元轼沉默半晌,点头道:“你这话倒也在理,今时不比以往,左家、方家,还有江家,都对我们有所怀疑。他们手里捏着人证,只怕那铜模也早被他们藏起来了,如若再等下去,万一行错一步,可就是满盘皆输。”
他抬头望向等在一旁的暗卫:“你去告诉他,暂且不必套话,先让方如逸遭点罪。”
何龄急了:“王爷,怎么只是遭点罪?”
“本王知道你恨她,不过,要是现在就把她按死,方左江三家岂会善罢甘休?”元轼伸出食指,在她手心点了点。“还不如把她捏到我们手里,她知道的事情多,又是个弱女子,吓唬吓唬,用些小刑,自然什么都招了。到那时,我们对这三家人知己知彼,岂不妙哉。”
何龄松了口气:“原来王爷心里早就有了主意,方才是我多虑了。”
元轼握住她的手,眼眸中情深似海:“龄儿,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你放心,陈家不过是你我二人的垫脚石,你暂且忍耐一段时日,等将来本王登上大位,自然要你母仪天下。你万不可急在一时。”
何龄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酸涩。
多少年了,她一直卑微地等着元轼身后,见他同这个定亲,转头又要同那个成婚。
算来算去,梁王妃的这份殊荣,从来轮不上自己。
可她也是骄傲的,何家是皇商,财大气粗,便是东瀛人和绒族面前,何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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