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3)
如逸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随意道:“我想更多久衣,是我的事。何姑娘又不是我的侍女,关心这个做什么。再者说,今日虽是男女同席,可毕竟分坐两侧,难道我还能处处事事都顾得上对面不成?”
“你真以为自己找了个如意郎君?一个庶子,一个……”何龄咬了咬牙,冷笑道:“我就看你将来成了亲,怎么在人前哭!”
她拎着酒壶,转身离开,方如逸也不恼,何龄向来就是那般脾性,犯不着为了她那几句不着边际的话,让自己生气受罪。
一旁的侍女给方如逸换上一桌热腾的酒菜,她低头一看,见自己的菜式竟和邻桌大有不同,用的全是素日里不常吃的名贵食材。
她忙冲那侍女招了招手,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特意给方姑娘准备的,刚才姑娘离席,奴婢便没让人送上来。公子说了,今日的菜色每桌都不相同,全是按照各人的口味单做的,请方姑娘不必担心。”
方如逸四下里一看,果然各桌的菜色都不大一样。她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别扭。
莫不是江与辰为了给自己用些名贵食材,故意让所有人都吃不一样的菜?
可这又是何必呢。
她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只道江与辰待人热忱,一旦交了心,便把好友当兄弟姐妹一般,譬如魏临平日里时常拿言语挤兑他,他也并不在意。
见那侍女一直在身边站着,没有要走的意思,方如逸心知江与辰多半早就嘱咐了她,一定要看着自己把菜肴都吃掉。
方如逸暗自叹了口气,拿起筷子慢慢吃着,这些菜颇合她的口味,油少无腥,做得甚是清爽。
她吃了七七八八,觉出饱来才放下筷子。那侍女在一旁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忽然转身出了堂,不知去向了。
方如逸懒得去猜江与辰的心思,闲闲坐了片刻,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男席,这才发现杜迁竟一直未归。
她正在盘算要不要出去请人找找,却见江与辰从门外进来。
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说起来,今日的席面是他摆的,他不出来见客便罢了,众人自得其乐也是有趣。
可这会都要散席了,他倒是记起自己做东的事来!
对面的男席上,登时便有公子哥儿起身:“江国舅,你这谢师宴还真是别致啊!拜谢人不在,被谢人也不在,偏是便宜了我等。”
江与辰立在堂中,嘴角带了几分随性的笑:“那你吃得可畅快?”
“自然自然,江国舅的席面摆得上心,前几日特意派人登门询问我等吃食喜好,今日岂有吃得不畅快的理?”
江与辰背手道:“既然吃得畅快,那我在与不在,又有何妨。”
那人本想说两句恭维话,却没料到对方根本不接这茬,讪笑两声:“江国舅此刻怎的又来了?”
“这是我家,我想来便来,难道还要知会你一声?”
众人掩面低笑,暗忖这江国舅还真是行事乖张。
说他对宴席不上心吧,他却把所有人的喜好都问了一遍。说他上心吧,可真开了席,他又不露面,这会一张口就堵人的话,像是根本不愿办这谢师宴。
自己方才没有出声相问,实在是明智之举。
满堂之中,唯有方如逸瞪着江与辰,恨不能立即上前,好好教他何为待客之道。
江与辰自然明白她眼神里的意思,嘴角勾了勾,心情不由地畅快起来:“我家后院的杏花开得不错,诸位要不要前去观赏一番?”
众人怕回绝他的相邀,会被他抢白,便纷纷点头起身,立即便往门外走。
他们的随行小厮和侍女,早就在院中等着了,一见自家公子姑娘出来,连忙跟上服侍,一行人说笑着往后院去。
方如逸见人群中并无杜迁的身影,暗自生出些担忧,缓步落在最后,拉住余照道:“你去问问江国舅,可曾见到杜公子。”
谁知,余照才刚走到江与辰面前,说了不过两句话,江与辰便大步过来,对她道:“杜公子就在前面,你跟上他们,就能见到。”
方如逸正想再细细问两句,可江与辰却飞快往前奔去,像是在躲她一般。
“姑娘,江国舅怎么了,如此奇怪。”余照满心不解。
方如逸无奈一叹,跟上众人的脚步:“谁知道他,心思左拐右拐的,拿得住才怪了。”
她行了片刻,又忍不住道:“去岁阿苑叫我留心他,别被他粘在身上。当时我不大明白,如今才算琢磨透了这话里的深意。”
余照点头不已:“谁说不是呢,江国舅人品虽好,可行事心思实在怪异,连魏大哥都说猜不透,将来得有一个厉害的大娘子,镇住他才好。”
话一出口,余照有些后悔,悄悄瞥了一眼自家姑娘,可方如逸却并不在意:“谁还能镇得住他?只怕他以后的大娘子,多得是要头疼的地方。”
她们边说边跟上人群,穿过园子外面的长廊。眼看就要到后院,可不知怎的,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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