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 / 3)
直暗中扯她回来,也不知是何意。
见人群离去,她终于忍不住道:“姑娘怎么就让这杜公子走了?他如此哄骗我们,姑娘该让江国舅派人狠狠打他一顿才好!”
可方如逸却一派淡然:“我心里何尝不气,但这有什么用?杜迁为人,我是清楚的,他不是那等满心算计之人,若非为了沈师微,多半也不会来打我的主意。可你细想,就算我和他成了亲,他也没法替沈师微脱籍。所以,究竟是谁答应了他,事成之后,会还沈师微一个自由身呢?”
余照瞬间明白过来,压低声音道:“莫不是梁王!”
方如逸缓缓点头:“虽然并不十分确定,可我方才思来想去,除了梁王,那些有这个能耐的人,与我并无仇怨,何必费心打我的主意?我不与杜迁闹翻,就是赌他是个本性良善之人,对我会心生愧疚。将来若是他帮梁王做事,这份愧疚,说不定能对我有用。”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怎么也不早些告诉我。”江与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后。
方如逸惊讶了一瞬,眨眼间又气道:“今日之事,是你安排的吧!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我怕你不信……”
“现下你满意了!”
方如逸飞快往前走,江与辰忙跟上去求饶:“如逸如逸,是我做事欠考虑,可我也没别的法子,若不闹得满城皆知,只怕杜迁对你死缠烂打。”
方如逸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我并非气你,只是杜迁骗我,我心里恼怒,没地方发泄,你又撞了上来,只好送你了。好在我们相识一场,从前吵过的嘴也不少,你多担待些罢。”
江与辰松了口气:“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是别自己心里憋着,要是为杜迁这样的人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
方如逸不说话,慢慢往前走,许久才道:“其实我应该谢谢你。”
“谢我?”江与辰笑着越过她。“今日你要谢我的事,可不止这一件。”
话音未落,他已走出五六步远,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余照不解:“姑娘,江国舅怎么就走了?也不等等姑娘。”
方如逸道:“他这是在避嫌,若是被人瞧见我与他一同到后院,岂不让那些公子姑娘们说嘴?”
余照恍然:“江国舅还是很为姑娘着想的。”
方如逸不答,慢慢转过拐角,进了后院。
后院颇为宽阔,沿着长廊边种了一圈的杏花树,春尽时节盛放起来,粉白相间的锦簇层层垒垒,瞧着甚有一番别趣。
方如逸念着杜迁的事,站在杏花树下便有些心不在焉,风动花瓣,落了她满肩,也不曾察觉。
“方姑娘,还在想杜公子么?”
何龄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回过神来,浅浅笑道:“我才同杜家断亲,别说是我了,只怕在场众人的心里也还在念叨这件事罢。”
“如此丢脸的大事,自然要笑上一番。”何龄捂嘴道。
方如逸慢条斯理道:“刚才在宴席上,何姑娘说等我将来入了杜家的门,多得是在人前哭的时候,想来你早就知晓此事吧?”
何龄甩了甩丝帕:“知不知的,如今也都知了。只可惜让你发现得太早,否则才叫有趣。”
方如逸抬头望着陈织吟,一群女眷正簇拥着她,说些个好话:“何姑娘,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管我的事,真是叫人动容。”
何龄眉头一横,瞪着她道:“方如逸,你别得意!你以为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别人一概不知?”
“我做什么了?”方如逸上前一步,逼到她跟前。“是下毒害你了?还是下药迷晕你,抬个男子过来,与你同塌而眠,败坏你的名节?”
何龄眼中闪过几丝慌乱,别过头道:“你胡说些什么!”
“我的这些话,何姑娘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方如逸抖落肩上的杏花瓣。“我是个软弱之人,自然由着你欺负了,可那位——”她伸出手指,冲陈织吟的方向点了一点。“那可是个厉害人物,何姑娘可要小心着点。”
“你敢威胁我!”
“不敢不敢,提醒一二罢了。”
方如逸心中厌恶何龄,不愿与她多言,转身正要离开,一名江府小厮突然连滚带爬地冲到杏花树下,揪住何龄的裙摆哭喊道:“求何姑娘救小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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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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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龄看清小厮的面容,顿时大惊失色,慌忙扯着裙摆,想脱身离去,可那小厮却死死拽住了她,怎么也不肯放。
“江国舅!”她大声喊道。“你们江府就是这样管束下人,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我一个浪荡子,难道还要在下人身上费心?”江与辰从长廊下出来,慢悠悠地踱到何龄面前。“我江与辰做事诡谲,府上的下人不忿于我的行径,所以认了何姑娘你当主人,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
在场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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