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蒲团》第三回道学翁错配风流婿端庄女情移薄情郎(4 / 5)
脱衣服,直到脱裤之后才解上衣。
要晓得未央生是个在行的人,若先脱她上面衣服,她心上虽然着急外面还要怕羞,必竟有许造作。故先把要害处据了,其余的地方自然不劳而定。这是行兵擒王捣穴的道理。
玉香果然凭他把一身的衣服脱得精光,唯有脚上的褶裤不脱。这是何故?原来褶裤里面就是足脚,妇人裹脚之时只顾下面齐整,十指未免参差,没有十分好处。
况且三寸金莲毕竟要褶裤罩在上面才觉有趣。不然就是一朵无叶之花,不耐看了。
所以未央生得窍只除这一件不脱。替她脱完之后把自己的衣服也尽脱下,然后大整旗枪,分开小脚架在椅上,挺起玉麈向阴中左掏右摸,也像第一幅春宫探觅花心的光景。
掏摸了一会,玉香就把两手伸直抵住交椅,把阴户凑上来迎合玉麈。玉麈往左,以左承之。玉麈往右,以右承之。
忽然抵着一处,觉得里面似酸非酸,似痒非痒,使人当不得又使人离不得的光景,就对未央生道:“如今只是这样罢了,不要左掏右摸,搔坏了人。”
未央生知道花心已得,就依了她。并力只攻一处,由浅入深,由宽而紧,提了数百提。又见玉香的两手不觉来在身子后面扳住两股向上,直凑与第二幅春宫的光景自然相合。
未央生就把她双足提起放在肩上,以两手抱住纤腰,尽根直抵。此时玉尘更觉粗大,塞满阴中。又提了数百提,只见她星眼将朦,云鬓欲坠,却像要睡的光景。
未央生扑两扑道:“心肝,我知道你要丢了。这椅上难为人,到床上去完事罢。”
玉香正在要紧头上,恐怕走上床去未免要取出玉麈来,把快活事打断了。
况且此时手酸脚软动弹不得,要走也走不上床。闻他一说这一句只是闭了双眼摇头不应。
未央生道:“心肝,你莫非走不动么?”
玉香把头点一点。
未央生道:“待我抱你上去就是。”竟把她双足架在手臂上。
玉香双手抱住未央生,口里含了绛舌。未央生抱将起来,玉尘留在阴中并不抽出,一边行走一边抽送做个走马看花的势。
抱到床上,把玉香放倒,架起双足从头干起。再抽数百抽,玉香忽然叫道:“心肝,我要不好了!”双手紧紧搂住未央生,口里哼哼吓吓就像大病之人要绝命的一般。
未央生知道阴精已生,把玉麈顶住花心用力一揉,也陪她似死。
两个抱住睡了一刻,玉香醒转来道:“我方才死了去你知道么?”
未央生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不叫死叫做丢。”
玉香道:“怎么叫做丢?”
未央生道:“男有阳精女有阴精,干到快活尽头处那精就来了。将来未来之时,浑身皮肉连骨头一齐酥麻起来,昏昏沉沉竟像睡去一般,那精才得泄。这就是丢了。那春宫第五幅就是这个模样。”
玉香道:“照你说来丢过之后还会活,竟是不死的么?”
未央生道:“男子与妇人干一次丢一次,还有阴有来得快的妇人,男子丢一次她丢几十次的。这叫做快活,那里会死!”
玉香道:“既是如此,从今后我日日要丢,夜夜要丢了。”
未央生大笑道:“何如我劝你不差么!这副春宫册子可是件宝具么?”
玉香道:“果然是件宝具。若买来放在家里常看看也是好,只怕那朋友要来取去。”
未央生道:“那是哄你的话,其实是我自己买的。”玉香听了欢喜。
两个说完起来穿了衣服再看春宫,看到兴高之处重新又干。夫妇二人从这日起分外相投,愈加恩爱。
玉香自看春宫之后,道学变做风流。夜间行房不行中庸之道,最喜标新立异。
蜡烛也肯倒浇,隔山也容取火。干事之时骚声助兴的狂态渐渐在行。
未央生要助她淫性,又到书铺中买了许多风月之书,如《绣塌野史》、《如意君传》、《痴婆子传》之类,共有一二十种。放在案头任她翻阅,把以前所读之书尽行束之高阁。
夫妇二人枕席之欢就画三百六十幅春宫也还描写不尽。
真是:琴瑟不足喻其和,钟鼓不能鸣其乐。
未央生至此可谓快乐之极矣,只是一件,夫妇里面虽然和谐,翁婿之间甚觉不合。
为甚么原故?只因铁扉道人是个古执君子,喜质朴恶繁华,忌说风流爱讲道学。
自从未央生入赘之夜见他衣服华丽,举动轻浮,心上就觉有懊恼。叹一口气道:“此子华而不实,必非有成之器。吾女失所规矣。”
只是聘礼已收,朱陈已结,不可改移,只得将错就错,等他成亲后以严父拘管,把他磨炼出来,做个方正之士。
所以词色之间毫不假借,莫说言语舛错,做事差池定要呵斥他教训他,就是行起坐卧稍有不端正处,亦要聒絮一番。
未央生少年心性,父母早亡,不曾有人拘束,那里受得这般磨难?几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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