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3)
厢房去,医馆的大夫已经来了,是个年轻大夫,看着眉清目秀的。
总不能让大夫候着,又不是什么显贵之人,姜卿儿便上前敲了两下门,“姑姑,不早了。”
里面却没有丝毫动静,她下意识蹙蹙眉,思索一下,就推开房门走进去。
姜红鸢背着身子侧卧在床榻上,不见醒来,姜卿儿走上前,揽过她的身子,只见脸色苍白,毫无唇色,已是不省人事。
姜卿儿面色一沉,将她被褥里的手臂拿出来,纱布上一片黑红,“血如此深黑……”
她连忙招手让大夫来看看,“大夫你快瞧姑姑怎么了。”
那大夫上前来,面色沉稳,将伤口上的纱布拆开,里面的伤口已化脓包,渗着血水。
大夫连连摇头,他道:“这伤口这样好不了。”
见那伤口,一旁的恩翠惊得都捂住了嘴,看着多少有些吓人。
姜卿儿心急如焚,连忙问:“大夫此话何意?”
“伤口上有慢性毒,看样子已蔓延开来,难以愈合,终归溃烂入骨,危及性命。”大夫回道,用白酒清理着姜红鸢手臂上的伤口。
姜卿儿抿紧唇,第一个念想是,黑衣人刀上有毒?为何昨夜没有发现,除非姑姑故意没和她说。
那大夫面色凝重,看着伤口缓缓道:“要治只有割去皮肉上的毒,保住这只手,而这身子怕是会羸弱不堪,需要好好调养。”
姜卿儿望了昏迷的姜红鸢一眼,这个女人总是如此,永远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还请大夫替我姑姑诊治,钱不是问题。”
言罢,那大夫没说什么,只是让恩翠前去熬制麻沸散,已酒给姜红鸢喝下,以此缓解痛楚,而后再将伤口上的毒脓和皮肉割去。
动刀过于血腥,大夫还很热心的让姜卿儿请出房外了。
这姜红鸢一病着的消息,立马传了整个烟云坊,不少姑娘赶来,在房门前叽叽喳喳的,追问她怎么了。
杨管事也急急赶来,抖着衣袖,面色焦急,“鸢娘如何了,我听恩翠小丫头说手上的伤越发严重,全都烂了。”
姜卿儿侧目瞟了一眼恩翠,正低着头,恩翠这个大嘴巴!
杨总管名为杨起狄,是个老实男人,其实私底下爱慕这姜红鸢,没少偷偷给姜红鸢窗台上放些好吃的零嘴。
姜卿儿正要回答,只听房间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声,姜红鸢似乎被痛醒了,接着便是:“姜卿儿!你这个白眼狼!”
吓得姜卿儿缩了缩脖子,不是说麻沸散既醉无所觉,服下后便可不知人事,这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作者:从今天起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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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妄念(10)
几日之后,侍女秋叶被带走了,烟云坊里,往日的痴情秀才始终没有出现,听闻官府所言,派人前去追查时,那人已经跑了。
侍女与秀才合谋骗取钱财,失手错杀了人,本来以为会一同逃离扬州城,潘秀才也抛弃了如柳,也抛弃了秋叶。
坊间的戏子死了,成了人人口中的逗趣谈资,扬州城的茶馆因此热闹起来。
听着官府送来的消息,话语间却带着嘲弄,好像扬州的每个人都在讥笑如柳的痴傻,为这样的男人动情,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纵使姜卿儿对此感到不快,他们也只是觉得好笑罢了。
就像深情的人有罪,而薄情的人自在逍遥,她曾以为起码潘秀才会因为如柳的死而悲痛,可她还是想错了,这场戏最终仍是个悲剧。
或许用不了多久便没人再记得如柳,扬州茶馆谈论的也不是她的死,世人的记忆很短,很快就掩埋在雪中。
除此之外,那夜里黑衣人还没有查出结果,姜卿儿是希望官府能派些人把守,不然这人心惶惶的,烟云坊也不好做生意,更怕万一再出命案。
官府的人则是一笑:“这话你得去跟刺史大人说,我们都是听上面命令的。”
烟云坊供奉陆家多年,明知有贼人行刺对她们母女,偏偏不派护卫相助,还将官兵给撤了。
姜卿儿是憋了火气,敢怒不敢言,只好问起陆元澈怎么没来坊里寻乐了。
“不久后御史大夫来扬州监察,陆少爷这几日可来不了你们烟云坊。”
见此,姜卿儿便不再问,送走官府的人,她回了后院。
姜红鸢手臂的毒脓被刮去后,算是捡回来一条命,在床上一躺便是好几日难以自理,手指有些僵硬,所以绝大部分的事务交给杨管事去处理。
尽管如此精神不佳,清醒过来时,她大着舌头与姜卿儿吵架,含含糊糊的说:“你是不是事多,差点没把老娘的骨头给刮下来!”
姜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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