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3)
姜卿儿低着首,羞得满脸通红,湿润的睫毛轻轻颤动,差点想狠狠咬他一口,为什么要说出来!
李墨扬唇笑起,看着她的面容,牵着她的手去触碰那处的不安分。
姜卿儿哽了哽喉,他的双眸如漆,眼巴巴地看着她。
良久之后,天已是大亮,初阳透过窗牗落进来,来时她穿的单衣被揉成一团落在榻的角落。
姜卿儿朱唇莹润,手有些许泛酸,怔怔地仰视眼前这个男人,他衣衫未脱,仅仅有些凌乱。
她低眸看向手中之物,抿下唇,李墨把姜卿儿抱起来,凑近亲了下她的耳畔。
宫女端着清水和帕子进来伺候时,房间两侧的桃色帷幔正垂坠着,遮掩了里头的光景。
只听皇帝声音清沉,道了声放下,宫女们便退出了房间,成亲过来这几日,皇后娘娘的贴身之事多数皆是由陛下亲自动手,宠爱极佳。
不过昨夜里皇帝陛下好像是在外间睡的……
等宫女们再次进去端走洗具时,帝后二人早已穿好衣物,装束得体,只是屏榻上的被褥稍微凌乱罢了。
待从永安宫出来时,已是晌午时分,福公公跟在皇帝身后,若不是尚有公务未处理,陛下能和皇后娘娘处上一天。
好在今日不必早朝,不然就得迟了。
只听皇帝在前头道:“等会儿去把卧房内屋的门锁拆了。”
福公公躬身应是。
皇帝停顿一下,他这满心的邪念不可取,下次别又让卿儿把他拒之门外了,他不禁叹道:“是该把静心咒拿出来诵念了。”
福公公疑惑了一下,垂着首道:“陛下不信佛,诵静心咒…做什么?”
皇帝微抿薄唇,缓步而去。
不信佛,这静心咒无用。
……
两日后上朝,皇帝延迟了早朝时辰,比以往晚了一个时辰,闻言是为了与皇后同起同居。
自登基以来,皇帝日夜操劳政务,尽职尽守,尤为勤政,天尚未亮,众臣就得在朝场静排序入朝。
这延迟早朝时辰,朝内上下竟无一人反对,拥护者大有人在,甚至还提议十日一沐改为五日一沐。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看着底下大臣辩论,面不改色,只字不语。
奏议的几名大臣看了皇帝的脸色,立马便不再言语,本以为是惹了皇帝不喜,谁知他转而开口道:“改五日一沐吧。”
一干朝臣连忙谢恩,直道陛下仁慈体民。
皇后娘娘没从扬州接过来之前,皇帝几乎日日皆在长元殿里务公,批奏折,说一不二,行事严谨,没有回旋的余地。
底下的大臣们生怕做错事,说错话,往皇帝身旁一杵,大气不敢出,他要处理政务,谁也不敢离开。
而如今上早朝都不见陛下拖堂了,退朝时走得比谁都快,按点按时,一溜烟儿就不见人影了。
似乎脾性比以前也好得多,福公公都甚感欣慰,皇帝陛下终于不那么像阎罗王了。
私底下还把宋太医给提到长元殿来,这可把年轻的太医吓得不轻,看着皇帝的冷颜,只怕自己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后背直冒汗。
上回给皇后娘娘请脉,他可是隔了层布料才碰娘娘的手腕的,绝对没有多看多碰。
怎知皇帝只是询问女子身孕后的注意事宜,怀胎十月所有事宜,但毕竟是个大男人,询问宫里的嬷嬷什么的,显得太丢颜面。
只能把宋太医叫来,这种事宋太医原本也是不很清楚的,他只负责听脉,刚好家中妻子生下女儿不过一年,便也知晓不少。
听着宋太医说着,皇帝沉思良久,想来当年萧太妃生他时,便是难产,险些丢去性命,他自然不希望姜卿儿受这种苦。
宋太医瞧着皇帝的神色,又补充了一句,“待时日久了,娘娘显怀之后,可能情绪起伏会较大。”
皇帝盯着宋太医,开口道:“多大。”
宋太医回应道:“眼泪较多,受不得丝毫委屈,这记性也会变差。”
皇帝蹙了眉头,“你家夫人是如此的?”
宋太医点首,“陛下若有心,往后语气定要温柔些,切莫惹她的脾气,动了胎气。”
李墨停顿片刻之后,面色深沉,并没有再说什么,便让宋太医回去了。
这夫妻之间如何相处,李墨有些拿不准,也鲜少哄女人,鉴于之前哄卿儿的案例,多数是失败的。
他靠坐在椅上,修长的指尖在龙案上一下下地敲,一旁的福公公大气不敢出,陛下竟会跟人问起这种事,
福公公想了想,开口道:“正值秋日气爽,趁着皇后娘娘行动尚在方便,陛下不妨约着娘娘一道去玉泉园秋赏,娘娘在京中也不识得什么人作伴,到时便各家夫人小姐一同结伴,兴许娘娘还能得几个友人。”
李墨挑了挑眉稍,指尖停止敲动,说得是,是该多走走散心,卿儿是该有几个友人,省得在宫中闲闷,不过男子就算了,像那个乔昳衣似的,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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