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3)
李墨低笑一声,揽着她往枫林深处行去,再无兴致听官家子弟作诗,几段山路之后便让众臣子各自闲散。
帝后共赏秋景,观望山间河色,底下的人自然看得懂眼色,不得再打扰。
香山毕竟是皇家园林,相隔一段距离之后,便会有凉亭歇脚,姜卿儿走了不少路,腿会有些酸,坐在亭栏旁。
李墨则坐在她身旁,随行的茶水太监备上茶,就令其退下,亭中只有二人。
用着茶水解渴之后,李墨开口道:“方才卿儿是在意西昭和亲的事。”
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确定。
“我才没有。”姜卿儿侧过身子,李墨先前的话是对她表明和亲的态度,可她才不承认自己的胡思乱想。
李墨唇角微弯,大手按着她的后颈,探身吻住红唇,深入其中,借给景色宜人,如此偷着香甜。
秋风拂过,亭外红叶又落了一层,林间红艳。
片刻之后,姜卿儿的面颊泛红,唇瓣润得泛着水光,衣口微乱,李墨的面容正贴近着她的脖颈,呼吸抵着肌肤,分外清晰,使得她挺直了脊背。
二人亲密无间隙,姜卿儿一双凤眸无措地望着亭外的枫叶长道,这青天白日,在亭栏之内的,他是越发乱来了。
如今不知怎么的,他的亲近总能让她软着身子,任其予求予取,察觉着那大手探入亵衣里胡来,姜卿儿心间慌张,女子脸皮薄,生怕他做得太多,哽着声道:“别闹了。”
李墨薄唇蹭着姜卿儿的娇颜,心底自然是有分寸的,只是她这般敏感,尤为可爱,惹他心欢喜罢了。
他停下来抚理她的衣口,那精致的脖颈上粉粉的,她身子素来娇气,容易留下痕迹。
李墨神色从容,安抚她道:“西昭一事,我心中早有定数,绝不会是你乱想的那样。”
姜卿儿呼吸还未平复,胸脯轻轻起伏,认真听着他的话语,忽然问道:“那西昭洪水一事,大盛可会出手相助?”
李墨眸色淡漠,不答反问:“卿儿觉得呢。”
姜卿儿望着李墨,他黑眸中的漠然不加掩饰,是蔑视人命的那种漠然,利益比众生重得多,即便不相助,也只是大盛的本分。
姜卿儿沉思片刻,缓缓道:“自然是想要两全的法子,在不损失大盛的利益之下。”
李墨低眉,沉声道:“西昭女国若得归顺我朝最为是好的,别他的话,灭之倒也无谓。”
姜卿儿微顿,却轻轻道:“我不希望你过于冷眼旁观。”
李墨与她相视着,不作言语。
朝暮(16)
香山秋景之极,八角亭内,李墨的手搭在亭栏上,指尖点了两下,“大盛没趁机武统西昭女国,已是仁善了。”
姜卿儿蹙下眉头,“先帝圣诏所写,不得兵入西昭女国。”
李墨道:“正因遵循圣诏,已给了西昭的选择,我早已有定夺,你不必忧心于此。”
姜卿儿微抿唇,不再作声,李墨轻挽她耳旁的细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片刻之后,太监呈来清环玉琴,放于亭内石桌上,李墨轻拂衣摆坐在琴前,行径从容,道:“奏琴给卿儿听吧。”
姜卿儿衣裳整齐,覆手搭于腿上,答了李墨一声嗯,便看着他调试着琴弦,手指修长,如当年翻动经书那般似的骨节分明。
她不是想用仁善去捆绑他,只是不愿他过于冷漠,行事凡需留有一线,切莫逼死西昭女国。
李墨则身形端正,神色从容,指尖拨弄琴音,曲调婉转动听,是她曾听过的曲子。
姜卿儿略有恍惚,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抚琴的模样竟也不觉得突兀,倒是有几分清雅之气。
相交多年,她竟如今才得知他习过琴,是她还不够了解这个人的。
李墨仅仅只是试音,多年不曾弹奏,手指难免不够灵活,随后才抬眸看向她,与之请舞。
方才太监已将双剑放在桌上,箱上纹路清晰明了,姜卿儿并非是扭捏之人,随即便抽起两把轻剑,于亭外红枫之下翩翩行舞。
红叶凋零,佳人随乐而动,袅袅娜娜,翩若惊鸿,剑舞苍劲有力,且伴着柔美,二人奏琴行舞,好不热闹。
不过李墨未让她跳得尽兴,曲终之后便收了玉琴,别无二曲,枫叶宁静,在亭内共赏良久,便回了庄园。
天色渐晚,众宴之时,各官子弟小姐齐聚,姜卿儿这次才将京中之人认全,便多看了几眼那真正的平西郡王,早在五年前耳闻过此人,却到如今才得一见。
碍于之前同李墨的纠葛,见着难免有些异样的神色,好在此人温润和雅,以茶问酒与姜卿儿道声礼节。
因不可饮酒,席上用的茶水,谢知渊放下茶杯,心绪略沉,与皇后有着诸多是非,旧事勿起才是。
……
东苑的温泉水榭内门正敞,凉风习习,吹动檀色帷幔,姜卿儿席地而坐,正喝着碗中汤药,室内水雾缭绕,并不觉得秋凉。
此时天色未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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