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上次韩奇的儿子在暗娼馆带头挑衅,将户部左侍郎之子打折了一条腿,毕竟两人都有错,您让韩奇好生管教儿子,又派了人前去安抚户部侍郎,倒也是没错。”谢琢道:“可您又顺着暗娼一事,拔了好些在白鹿书院干吃皇粮的博士……下官耳闻,这些博士隐隐不服啊。”
“白鹿书院是大胤重地,里头的博士各个和朝中大学士们有钩挂。您这么一办,便是御史台、内阁那边都有些不满了。”
程束听完,伸手摸了一只黑子,随后只是淡淡一笑:“你也说了,那是暗娼馆。”
他说了这一句,再没了声响。谢琢倒是听出了言下之意。
从前民间暗娼多如牛毛,也有因为迫于生计之人,但大多都是被拐来的正经人家的女孩。这暗娼比寻常烟花之地的妓女投入少,回报却是丰厚。用不着给女孩儿们教导才艺,只消得养出一身皮肉来,丢给客人就好。更不会在乎女孩儿们有没有被恶意的客人欺辱,反正都是拐来的孩子,便是残了死了,卷席扔在乱葬岗便是。
因为这等有利可图的“好事”,不少官员也牵扯其中,挣了好些钱财。直到文帝十五年,有一家父母竟然不顾生死告了御状,这才叫文帝知道了内情。当下文帝震怒,少有的杀了一批混账东西,也跟着严厉打压消灭暗娼。
到了如今,太子自然对这些东西讳莫如深,这几年甚至管着烟柳巷里规规矩矩的。可谁能想到,韩奇和张效之,一个詹事府詹事,一个户部左侍郎,都是朝廷的正三品大员。他们的儿子居然去混这三教九流之地,还因为一个女人惹起了骚乱。这不是正撞在太子的刀口上吗?
可到底韩奇和张效之有头有脸,在朝中也盘根错节,太子又有自己的打算,因此也不好大加斥责。但暗娼一事还需要出手,谢琢领命前去调查,好死不死查出来白鹿书院中某些先生居然也是这里的常客,甚至有些还有着不清不楚的钱财关系。由此才叫白鹿书院大换血。
不过,这些博士虽然不涉朝政,倒也都是如今朝内大学士们的弟子。学生出了事儿,还叫太子责罚的那样严重,哪个老师心里能好受?每日上了朝,见着别人,都觉得面上无光。时间长了,就又觉得是太子做得过了火。
若只是埋怨倒也不算大事,可有些人……
谢琢想到这里,压低声音道:“下官的人在外,听了风声。说是有几个大人,私下会了德王。”
这倒是有趣。程束“嗯”了一声,问道:“都有谁?”
“御史台陆大人、齐大人,内阁胡大人都去了。”
程束这才将手里黑子丢进棋篓中,道:“倒是齐全。”
他这话明明说着毫无语气,但谢琢偏偏听出了一股子怒意来。
再一联想那几位大人……有的的确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蠢货,也有的……想来便是借题发挥了。
谢琢思索通,倒也坐不住了:“殿下,下官再去探查。”
程束点了点头:“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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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说,我好难啊
乌涂尔散学后,第一次没有急着回东府,而是坐上马车后和李庄商量:“李少监,我能和郑小将军去趟南城吗?”
李庄自然没什么反对,到了南城发现,郑湘文带着乌涂尔要去的地方居然是家成衣店。这成衣店的老板瞧着和郑湘文熟识,见了他的车驾就迎了出来,嘴里还一个劲儿的说着吉祥话。
郑湘文跳下马车,对老板道:“今儿不是我找你,是我朋友找。”说着,他指了指后面下来的乌涂尔:“喏,便是他。”
这郑小将军的朋友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老板心里这么想着,虽然不知他身份,却也对着乌涂尔很是恭敬。
乌涂尔有些承受不起他的热情,难以招架,只能等他完全不说了,才道:“掌柜的,我想找你做件披挂?能不能给我看看你家的样式?还有,做件狼皮的披挂要多少钱?”
他问题挺多,老板倒是也听明白了,却是最后苦了脸:“狼皮?少爷,小老儿我少见狼皮,恐怕狼皮的披挂我这店里没有。”
郑湘文也奇道:“狼皮?上京哪里能有这等紧俏货?”
“很珍贵吗?”乌涂尔有些急了:“那到时候在南山围猎,不能抓一只来吗?”
听了乌涂尔的话,郑湘文微微一怔,下一刻就笑了出来:“哎呦我的小王子,南山哪里有狼?能有几只白狐都算不错的……恐怕还是宫里头内侍偷偷扔进去的!你想要狼皮啊,要么跟我去西北,要么就回越国,这才能有嘛。”
没有狼,哪来的狼皮披挂?!乌涂尔大为震惊,却也无可奈何,听着郑湘文说有白狐,思索一会儿后,才勉为其难道:“掌柜的,那白狐皮能做吗?”
老板这才懂,原来这位少爷是要自个儿拿了皮毛来做,当下点了点头,领着他往店里走:“白狐皮子虽然也不多,但上京总归是常见。小老儿这里正好还剩下一张做好的,带您瞧瞧?”
乌涂尔点了点头,跟着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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