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3)
已到了吃药的时候,我们走吧。”
还未等小陛下作出回应,一旁的赵偃就先开腔:“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在这里说话,岂容你一个女奴在这里说三道四。”
他冲着跟班使了个眼色,跟班们立刻上前要将江宁拖了出去。她惊呆了,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2]!
“滚开,宁是我的随从,用不着你管!”嬴政推开赵偃的跟班。
赵偃嗤笑:“果然是未经开化的地方,一股子的野蛮味儿。衣服穿在你们身上不过是野兽套上了一层皮,可笑至极。”
“不许侮辱我秦国!”嬴政自然受不了母国被接二连三的羞辱。一气之下竟然跟赵偃打了起来。而赵偃却早有准备,立刻叫着跟班们迎战。江宁和燕丹一看这哪行,连忙上去拉架。
几个人撕扯之间,赵偃带来的狗好似受了惊,竟然挣脱了绳子向几人扑来。
不知谁哎呦一声,几人就像是下饺子哗啦啦地跌入水中。
好在江宁手疾眼快,在嬴政落水的下一秒扑在岸边抓住他的手。
燕丹在落水后立刻游上岸帮着她把人拉上岸。
“小公子你没事吧?”江宁伸出手撩开了嬴政湿漉漉的头发,只见他小脸惨白,手脚也是冰冰凉的,看样子是吓坏了。
远处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江宁眼珠子一转。她颇为歉意地看了一眼嬴政:“失礼了公子,你可一定要原谅小人。”
只见江宁在燕丹难以置信地目光下掐住了嬴政的脸颊。小孩子控制不好眼泪,不一会儿眼圈就红了,配上这副落了水的样子,当真是可怜无比。
赢异人:“政儿你怎么了?”
江宁立刻跪在地上,赶在赵偃开口嚎之前,抽噎道:“公子,小人无能。没能保护好小公子,让小公子白白地受了伤……”说着说着眼就落了下来。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嬴异人在赵国地位尴尬,闹到最后说不定是她被推出去祭天。为了活命,她得让自己和嬴异人占据道德制高点。
嬴异人瞧见了儿子脸上的红印子,蹙起了眉头,声音也冷了:“怎么回事?”
江宁立刻添枝加叶讲了遍事情经过,末了,还泣不成声道:“若非燕国太子出手相救,只怕小公子就……”
“我竟不知赵国如此待客。”嬴异人抱起儿子,神色寡淡让人看不出喜怒。
此话一出,事情的性质就变了。赵国公子公开侮辱他国又迫害他国公子,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传出去,秦国完全可以借题发挥剑指邯郸。
“就这么看待你们怎么了?等到——”赵偃正欲大放厥词。
“放肆!竟敢如此无礼!”平原君大声呵斥,截住了赵偃的话。他又转过身后,又拱手对着嬴异人和燕丹说道:“小子无礼,还请二位海涵。”
“叔大父——”
“还不道歉!”
“我错了,还请二位海涵。”
看着赵偃哑巴吃黄莲的样子,江宁没觉得爽快反倒觉得不对劲。平原君为何要急慌慌地打断赵偃的话呢?
赵偃被打断的话是什么呢?直觉告诉江宁事情并不简单,可惜她对政治一窍不通,只能感到违和却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宁,你可知公子现在何处?”温和儒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宁一转身便瞧见了吕不韦,一想到这人的光辉历史,她连忙行礼问安,生怕自己在哪里得罪他,将来被穿小鞋。
“公子现在后院敦促小公子功课。”江宁垂眸,瞧着自己的鞋尖。
吕不韦颔首便信步离开,垂于身侧的组玉佩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江宁瞧着那人的背影,身姿挺拔一袭青衣套在他的身上,衬得他更像一棵挺拔的松柏。
她默默地想道,该说不愧是姜子牙的世孙吗?这一身贵族气质着实是常人难以模仿的。不过,江宁立在长廊望着吕不韦消失的转角心道,她大概知道违和感从哪里来了。
吕不韦来寻嬴异人的次数多了。她入嬴异人的府邸快有两个月了,前一个月只是远远地瞧见了吕不韦一次。而自打平原君过府之后,吕不韦便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
能让两只政治狐狸不顾闲言碎语地频频相见,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江宁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嬴异人的抛妻弃子。
发现这点后,她也就渐渐品味出了其中变化。吕不韦的门客们以一种隐秘的速度慢慢减少,一个月前还能见到二三十人,如今只有十几人。那些人又去哪里呢?
当然不只是江宁有这种疑惑,燕丹也有这种疑惑,作为年长又经历颇多的一方,他对于这种事情很敏感,便问道:“阿政,你知道吕不韦的门客们都去哪了吗?”
“先生说其余的人去外地收货了。”年幼的嬴政一脸纯真地回答,“听说好像遇到了麻烦,所以先生就多派了些人手。”
江宁心道,一听就是哄小孩子的话。她抿了抿嘴心道,看来吕不韦和嬴异人是已经开始筹谋离开邯郸了。可是既然是早有图谋,为什么不带着妻儿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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