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3)
单萃儿眸光微闪,视线和站在一旁的安泰国对上,似是猜到了单萃儿想从此人身上打听什么的安泰国对着单萃儿缓缓地摇头,示意此人并未说谎。
这倒是有点意思。
单萃儿顿了顿,而后收回视线,望着喝着茶水一脸唏嘘的马立群,又问道:“马大哥……可是……见过那伙人?”
话一落,就听一声“砰”的声音响彻周围。
单萃儿眉间缓缓皱起,望着对方手忙脚乱蹲下捡起碎裂的茶杯,心中的疑惑陡然而生。
二十九
厅堂之间,不久前才缓和下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凝固。
候在厅堂内伺候的婢女得到单萃儿的示意,连忙跑到马立群身边,对其鞠了一礼,“这位公子,这一碗茶杯您放着就好,奴婢等人来收拾即可。”
说完,蹲下来便上手收拾起来。
马立群眼看着碎裂的茶碗就这么被婢女一两下的收拾完,面色不免有些尴尬。
这主人家请他喝茶不说,态度对他也算是恭敬的,他倒好,竟然失手打碎了人家一杯茶盏。
这茶盏由白瓷烤制而成,触手便察觉光滑的程度便知道这茶盏恐怕也是价值不菲,起码,对他来说,若是赔偿恐怕得是一笔大银子。
可若是不赔偿,心里怎么着都有些说不过去。
单萃儿很少来城中的老宅,对府内的一些器皿并不了解,见这马立群先还是慌张的样子,不过收拾一个茶盏的功夫,面上的五官就开始皱成一堆,不知又是想到了什么。
不由得看向安泰国。
相对于单萃儿一脸懵的神色,安泰国倒是能从马立群的行为中看出一二,他们自是不会在意一杯茶盏的损坏,莫说是白瓷,便是一两金子掉落,也不会放在眼中。
本是可以直接让他不用在意这一杯茶盏,可如今小姐既想要从此人口中探出消息,这一盏茶自是不可能轻描淡写的掠过去。
这倒是正好给了机会,方便了小姐探听消息。
安泰国如此想着,面色的神情也不免有些缓和,对着心中有些不安的马立群开口道:“公子不必在意这一杯白瓷盏,虽价值百银,但府内尚且还有余钱,在购置一套便可,您可不必放在心上。”
百银!?
马立群惊住,他把自己全部家产卖了都没有百两银子,方才还想着赔银子,不由庆幸,幸好没有嘴快说出口,不过这百两银子说不赔就不赔,一边感叹单妹子家的富贵,一边又心中有些不安,毕竟,这银两确实过于的多了。
呆坐了片刻,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可不敢乱碰东西了,万一又是一个不小心,指不定又是一个百两银子没了。
安泰国见马立群神色百转,而后静坐着平静下来后,不由得点了点头,而后瞥了眼单萃儿,见其接收到眼色后,单萃儿面上瞬间带上了一丝担忧。
安泰国这才佯装为难道:“老朽便是想着过几日,小姐要去踏青,为了小姐安全着想,倒是想麻烦公子打听一些花谷的消息,毕竟主人家也就小姐一个独苗,可不能出事儿啊。”
马立群闻言,神色愈发拘谨,下意识的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单萃儿,却见一路以来都以微笑视人的妹子此刻眉间轻皱,眸中似是含有泪光,神情之间满是快要溢出来的担忧。
再想想方才又免了自己百两银子的赔偿,这妹子虽算不上漂亮,但心地确实一等一的好,如今见妹子这一番我见犹怜的般的清瘦模样,心中的一股气顿时朝着心尖涌上。
随即拱起手严肃道:“在下承蒙小姐不弃,自是如实相告。”
而后又似视线想到什么,叹了口气,缓缓叙述而来:“我家祖上三代开始就居在虎险山的山脚处,那时还有好几户人家都住在那里,都以猎些野味贩卖为生,花谷也还未形成,虽说山上猛兽众多,但那些猛兽不常下山,更多的是蜗居在山上,
因而我们生活的也算是可以,不过几年前,花谷建成,山中不知何时又来了一伙劫匪,不过五六人,却长得凶神恶煞,常年以带以面罩示人,我因在山上打猎偶有一次撞见他们杀人夺财这才知晓这些人是劫匪。”
说到一半,停顿了会儿,眼前似是又浮现出当时血流成河般的场景,面色不由得变得苍白了些许,语气中带着几缕颤抖,继续说道;“也幸得当时我因抓捕野味,所以一直守在布置的捕兽夹附近的草丛中,这才没有被那伙人瞧见。
而后那群人将血渍和尸体处理干净后才离开,可这毕竟不是个小事情,村中的人隐约感觉到一些异常,没过多久,山脚下的猎户搬离的就只剩下两三家了。”
单萃儿有些错愕:“花谷便在山脚处,曾听闻还有不少达官贵人因喜爱花谷的美景特地去包了场地,重重侍卫包围下,竟从未有人发现那伙劫匪吗?”
马立群闻言摇了摇头,“那伙人也算得上是聪明人,一旦有贵人们包下了场子,他们就好似提前得到了消息一般,提早几日便出山不知去向了。”
提早走了?
那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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