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唔,”易解揉着被敲痛的地方道:“哥要是嫌弃我,还不如把我卖了呢。”
“你”
梁丘言一时失语,心想这小子真会撒娇,大概经常拿着这一套出去招摇撞骗。然而怀疑归怀疑,梁丘言还是搁下脸面承认对方赢了。
“言哥,”易解看出他消气,向梁丘言身边凑了凑:“你觉得我身上很好闻么?”
“呃”梁丘言开始不想承认,但总觉得瞒下去不是办法,挠头道:“是啊。”
“我没用香薰。那应该是信息素。”
梁丘言闻言哑然。
他睁大眼睛与易解对视,睫羽扑棱棱闪了半晌,忙埋头在易解衣袖边闻了闻,又凑上他颈侧细嗅,皱起眉,似是反复确认猎物潜在的危险性。
“忍冬花香,是我的信息素。”
“而且,”易解乘势圈住身前的梁丘言,嗅他的耳尖,轻笑道:“言哥,你身上也很好闻啊。”
不料梁丘言顿时像猫被踩了尾巴,拼命挣脱,一连退开好几步距离。直到完全平复下来,他才紧攥住围栏开口,声线颤抖着,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其他情绪:
“易解,你你丫想干什么?!我我我身上哪有味道?!”
说完,梁丘言又后悔自己语气太冲,但生理上实在没法忍受别人触碰耳尖的动作,只得闷声道歉:
“对不起。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随即迈步走回卧室,跳上床,将被子蒙过头顶。
花气袭人
公寓装的是廊式阳台,因而将卧室与客厅自屋外相连。刚才梁丘言急于逃走,匆匆由客厅跑回卧室,其实是绕了远路的。
空气中湿度很重,让人浑身像罩了一层不透气的劣质化纤衣料,闷热难耐。
客厅里的电视正在放映某部国内烂片。主角故作姿态地背对着恋人,褪去衣服的技巧却很娴熟,并隐约传来调笑声——隔着那扇经受了暴力推拉的玻璃门。
耳尖很敏感。
易解摇头,随后抬手将拇指衔在齿间,咬下,并逐渐加重力道。
温热的甜腥味一瞬间溢满口腔。
痛感有效遏制了冲动。
他拾起烟蒂,由阳台悄悄走到卧室门口。由于梁丘言忘了拉上窗帘,易解能够轻易看到那人就像只厚茧一般蠕动着,估计睡得并不十分舒坦。
“咔”。
易解推门进去,正赶上梁丘言翻了个身,露出的眉目面对着他进来的方向,还有些发丝粘在额头上,可见是蒙着头睡觉时捂热了。
“唔好热”梁丘言含混地抱怨了一句,一蹬腿,就把被子踢出去老远。
不愧是高手,连睡觉的时候都要练腿脚。
易解笑着弯下腰去拾被子,却见梁丘言又蜷缩了起来,这才感觉到室内温度低得有些过分。他向空调面板上一看,发现只有十九度,立刻向上调整,免得梁丘言因此感冒。
“嗯”再次盖上被子,梁丘言的表情就比先前和缓许多。
他以前都是怎么生活的啊
易解安静地伏在床头,等梁丘言睡稳了才浅浅呵出一口气。端详许久,他忍不住伸手挽起梁丘言的一绺卷发。
完全干燥,发丝也比寻常人粗一些,富有韧性,让他想起那些低纬度国家的草料编织品,应该不属于城市文明孕育的产物。
好可爱。他想。
不料下一秒种,易解就被一股强劲冲力猛然压倒,后背则直接撞上了地面,头顶传来一声沙哑的爆喝:
“谁?!”
只见梁丘言死死按住他的双臂,目光狠厉,泛着暗红的色泽。两人视线碰撞在一处,但在看清地上躺着的人是易解后,梁丘言慌忙放开双手坐了起来,垂着头,呼吸粗重而急促。
彼时易解也撑起身子,没去管后背挨的那一下,却问:
“你没事吧?”
“对不起!我、我以为你是”梁丘言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想说什么,但始终堵在嘴边,道:“小易,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刚才把被子踢掉了,我帮你拾起来。”易解温声道。
梁丘言心里后悔之至,恨不得再去阳台上抽根烟。自己先是一惊一乍地逃回卧室,现在又差点把人家当成杀手给收拾了脾气再好的人都会觉得莫名其妙,更何况是陌生人?!
他抬眼看了看易解,庆幸没失手伤着对方精致的脸蛋。
易解会因此离开么?
“言哥,”易解稍稍凑近他一些,眼神温柔而关切,鼻息扑得梁丘言眼眶发涩:“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嗯。梦见了不好的东西。”梁丘言含糊道。其实他刚才只是下意识的自我防卫,但梁丘言并不希望易解察觉他的身份与众不同。
他不希望吓到易解。
“原来如此,”易解嗤笑:“我以为像哥这样可靠的人,从来不会做噩梦呢。”
“你觉得我很可靠么?”梁丘言一怔,慌忙向易解确认。
易解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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