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1 / 3)
她道:“这可都是我豫州境内,我豫州还要不要了?”
赵含章挥手道:“赶紧走,悄悄地,沿路让人扫去痕迹,前后都留斥候,小心兖州的斥候,别让他们探到了你们的行迹。”
孙令蕙:“下官愿留下伴使君左右。”
赵含章拒绝了,“赵宽心够细了,却不够果决,你随他一起走,你们带走的皆是赵家军,回去后安顿好他们,我这里人够多了。”
孙令蕙虽有不能留下的惋惜,但想到自己被委以重任,又兴奋起来,高兴的保证道:“使君放心,我们一定安全将他们都带回汝南安顿好。”
赵含章满意的点头。
孙令蕙是悄悄走的,他们队伍落在了后面,悄无声息就转了一条路,以至于她连和范颖说保重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写了一封信托留下的人转交。
等范颖知道孙令蕙离开时已经是驻扎下来之后的事了。
营帐搭了不少,但她去找孙令蕙时发现沿途的营帐大半是空的,一个帐篷里住着十人,然后是两个空的帐篷,过去便又是一个住着十人的帐篷。
范颖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来不及去找孙令蕙,自然也没拿到孙令蕙留给她的信,她转身便疾行回主帐,找到赵含章禀报道:“女郎,营帐竟空了一半还多,我们的兵马不知被何人隐藏了。”
怀疑是有人躲藏起兵马暗中对付赵含章。
庆功宴那天晚上轮到她值班,她没有去,所以错过了站在赵含章身边的机会,事后她从无数人的口述中知道了女郎那天的狠辣和帅气,心中无比后悔,同时也警戒不已。
看来豫州之内还有很多人不服气女郎,她须得小心一些。
赵含章听到范颖的汇报,微微一笑,颔首笑道:“你做的不错,发现得很快,不过他们是我调走的,不必惊慌。”
十六万人呢,每天耗费的粮草就是一个极大的问题,她没有东海王和苟晞那么富有,也不会让这么多将士卷入内战之中,所以调走了大半,让他们各自领兵回去了。
如今剩下的只有五万人不到,这还是防备着战事扩大化,不然她能只留下两万人参战。
疑兵之计嘛,谁还不会用呢?
心照不宣
荀修和米策作为主将都被留了下来,不过他们的副将带了一部分人回陈县去了。
赵含章的命令不是集中下达,而是一个一个的分开下达,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赵含章竟然调走了这么多人。
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作战的时候了。
连内部都如此,外部就更不得而知了。
赵含章特别鸡贼,让人埋锅造饭时,一口锅,旁边要多垒两个灶台,也不必费很多柴火,就拿出两根烧着的湿木头放着,浓烟滚滚,让人远远看着像是在做饭就行。
他们的营帐空了一大半,加上赵含章当初离开江边时的那番话,外面盯着他们的兖州斥候一直认为他们是很多人挤一个营帐,见每天做饭的炊烟没有少多少就没有怀疑。
消息报回到苟晞处,苟晞却盯着几张纸上的信息蹙眉,那上面说,有几条道路都有疑似大军出没的痕迹。
但看着似乎被人清扫过。
只要走过就必有痕迹,赵含章也知道这一点,也没想着完全扫除痕迹,不过是想着,痕迹少一点儿,给出的信息就少,或许就有人没注意到呢?
一开始斥候和苟晞的确是没注意到,但苟晞看着递回来的情报,总觉得赵含章过于谨慎,却又不够谨慎。
说她过于谨慎,是因为对方在防备东海王斥候时也在防备他的斥候,不许他的人过于靠近,为此几次抓捕和驱赶他的人;
不够谨慎是因为,明明是对东海王行疑兵之计,她却好似笃定东海王不会查到这里一样,营帐一直伫立不动,不曾更换过。
赵含章:……当然不换了,她就五万人不到在这儿,每天要折腾十六万人的帐篷,她是有多闲得慌。
有这功夫去做别的事不好吗?
比如见一见许昌里的官员,考核一下,该换的就换掉了。
和以前西平一个县的县令都要上报朝廷做主不同,现在赵含章换郡守和太守都是自己做决定了,更不要说换个县令。
不过她也不会随便换官员,尤其是县令这种直接管理者。
她能用的人还是少,所以只要为官者不触及她的底线,她认为都可以调教和容忍。
而且不可否认,县令们都是很灵活的,会根据上位者的喜好调整自己的做事方式。
看柴县令就知道了,赵含章这次还让赵宽带回去一封夸柴县令的公函,在这次保卫豫州之战中,柴县令后勤做得还不错,既大部分完成了摊派下去的粮草任务,又没有让治下的百姓饿死,这就是进步了。
进步就应该嘉奖。
天要冷了,因为战争而产生的难民需要安置,百姓的伤口需要抚平,她有许多的事要做。
傅庭涵也开始忙碌起来,为她整理各地陆续递送上来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