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他转头看去。
房门开了一半,里面的景象能看得挺清楚,贴近门口的低矮的酒水柜前有两个紧贴的身影。
李砚岩托着身前人的屁股,将人提到酒水柜上,低头吻了下去。
手指还探进了浴袍,摸到了赤着的大腿
秦段:“”
萧越:“”
没人知道一路走来被两对异性恋重创的两人心情有多么复杂,这一刻,他们心里五味杂陈,一个是服了吧这也行,另一个是哟李砚岩这小崽子出息了,前一个主打尴尬,后一个主打尴尬加自豪。
秦段转身要走,结果太过尴尬没注意到不知不觉站到身旁和他一起看戏的萧越,差点撞进他怀里,两块硬梆梆的身板撞了下,秦段被一挡,往前走不是往后走不是,失了夺门而出给这对异性恋留空间的想法,硬生生刹住脚步,绕过某块木板大步回了房间。
他没敢甩门,怕打扰到那对激情四溅的异性恋。
萧越及时抵住门板,侧身闪了进去,随后轻轻闭合房门,房门发出轻而又轻、几近没有的咔哒声。
秦段想问一句“你跟进来干什么”,萧越预判了他的问题,指指门口:“给他们留空间。”
秦段沉默了。
房间内安静得像是没有活人,方才一切历历在目,秦段在这死寂中越想摒弃杂念,那杂念就越清晰,思绪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架势一路狂奔,奔到身旁同样寂静无声的人身上。
昏暗隐蔽的按摩室营造出来的令人窒息的氛围卷土重来,秦段无可避免地回忆起那截呼吸平稳的腹部,捏在床沿爆出青筋的手背,似有若无的酸涩柑橘信息素,埋在枕头里时不时哼出的压抑喘息
他的耳朵比一开始更红了,思绪乱糟糟地转着,先前是因为尴尬,现在是因为和萧越一块儿目睹这些事后,对于自己不可控制地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而感到无措、羞耻。
房间内的两个人都意识到气氛在渐渐变质,变得又尴尬又晦暗,一如隔壁屋那对火热的异性恋,又如按摩室里那对粘稠的多年情侣。
萧越奇异地捕捉到了空气中气若游丝的木头信息素,苦得寡淡,像一阵无色无味的白雾包裹了他的嗅觉。
秦段乱糟糟地想着,如坐针毡,他站起来想走到桌前去,桌子上放着本杂志,他大概可以通过翻看杂志举动来缓解一下这奇怪的氛围。
头发剔得短就是不好,耳朵红成烧得亮红的炭了也藏不住一点,萧越盯着看了半晌,不知道该感慨他是木头桩子还是木头桩子,怎么能这么纯?
刚碰到椅子,秦段的手腕就被捏住了,有人站在了他身后,一阵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后脖子上,他被惊到了,身后人乘他不备将他推到桌边。
他及时伸手撑住桌沿才没径直撞上,语气里带着巨大的不耐烦:“萧越,你干什——”
声音戛然而止,扭头的动作也戛然而止,他喉结猛然一抽,眼眶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放大:“”
好、痛
汹涌的柑橘信息素铺天盖地、兜头而来,土壤贫瘠的山头骤然拔起一片橘子林,满山头的橘子林枝叶绿得刺目,走近了,挂在枝头成熟的橘子也是绿的,鼻腔一闻到那股茂盛参天的橘子气味就开始打退堂鼓,酸得口腔分泌出口水,令人举目茫然,连滚带爬地想逃出橘子林,可一旦进来了就没有出路,一株珠橘树拔地而起,如同一堵堵结实的墙面挡死了撞入者的生路。
在范嘉承那事后秦段就意识到萧越信息素的攻击性出乎意料地强劲,他当时被失控乱窜的信息素压得差点跪在地下,现在被汹涌的信息素当头一击,直抵身体最深处。
太痛了。
他本能地开始挣扎,身后人从一开始就占尽先机,这会儿自然能眼明手快地将他制住,无论是手还是脚,他都没有施展的空间了,强劲的柑橘信息素成为藤蔓,死死地缠绕着他。
发起标记的人也被本能抵抗的木头苦味弄得皱了眉,信息素灌了半天没灌进去,他松开嘴,舔掉渗出的血珠。
“段段。”
秦段被喊得耳朵一抖,手指更用力地捏住了桌沿。
这声“段段”和平常调侃戏弄的“段段”可不一样,轻柔的声音底下缠着浓重的侵略性。
“你已经答应了。”他轻声提醒。
“你不是最厉害了么,自控力最强了么,”萧越一连夸了两句,却仍然将最厉害的某人死死摁在桌边,萦绕柑橘信息素的呼吸喷洒在又开始往外渗血的腺体上,“把信息素收起来,好不好?”
“控制住它,行吗?”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秦段手臂开始发抖,呼吸愈发重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原本剧烈挣动的alpha竟然真的逐渐停下挣扎,从腺体里咆哮而出的木头苦味慢慢地、慢慢地消失了,全被压了回去。
秦段眼里带着混乱和对自己反应的不可置信,他睁着那双黑亮的眼睛,目无焦距地低头看向桌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