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谭子若道:“这个自然有!但小人当时见他有些犹豫,不知是在担心什么。可能是觉得这把火左右都躲不过了,有没有其他证据也无甚要紧了吧。”
赵瑾觉得好笑:“他倒是想得开,佛祖也没他这么慈悲吧,居然心甘情愿当这替罪羊。”
“可不是嘛,现在御史台的那些账本里,压根没有一星半点与柳玄文有关的账目流动,这不是做菩萨吗?”谭子若说着一拍大腿,很是惋惜,“依小人看,就该玉石俱焚全都拿出来,不然他柳玄文还能安然无恙地缩在淮州?”
赵瑾沉默着,思绪还停留在“宗政开犹豫不决”这一处,心道这中间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宗政开有把柄落在柳玄文手上?”赵瑾这么想着,顺口也问了出来。
谭子若摇头:“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没听他说过啊。”
赵瑾暂时放过这一处,这一刻又想到在潭垣伯府听到的淮安现况,问他道:“听说宗政府已经被围成了铁桶,长庆的几个出入口也让官兵守着,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潭子若道:“小人那夜正好不在刺史的府上,风声出来时,小人混在一群送葬的队伍里面,这才出了长庆。之后,小人怕自己的足迹被人发现,于是托了柳家的一个熟人,藏身在在琴渡港的一艘货船里出了淮安。”
“小人本想直接去梁州找寻侯爷,可是剑西太远了,小人身上穷,也颠簸不了那么久,正好听闻侯爷入京贺圣上的寿宁,这就一路过来了。”
赵瑾点点头,算是了解,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谭子若道:“小人今日才到,直接便来寻侯爷了,还不曾回到旧宅。”
赵瑾心中有了数,道:“你别回去了,我让人安排你在府上住下,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
谭子若连连作谢,赵瑾又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还有个远亲侄儿,小人这次回到邑京才知,这孩子已经父母双亡,家里也只剩他一个了。小人怜他一人孤苦,便想照料他一二。”
他回答得平静,只眼中闪过一缕惆怅。赵瑾起身欲走,一面说道:“那你带他过来吧,先在府中住下。”
这人还得留着,日后说不定有用。
谭子若见她要走,忽地一喊:“侯爷!”
赵瑾回身,“你又想到什么了?”
“不是。”谭子若摇头,很是严肃地说道,“小人做惯了幕僚,有件事想提醒侯爷。常言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仅凭几封书信怕是定不了宁家的罪,他们最擅长变换此道,况且淮安道此次的雪灾是国之大劫,宗政开贪污一事只怕会连带上不少人,保不准这火就自己烧起来了。因此小人请侯爷慎重,此时不要有任何动作。”
赵瑾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作壁上观的事情谁不乐意?
她沉稳地点着头:“这个自然。”
二帅
赵瑾出来时,正好在外廊下碰到樊芜。
此处没有外人,樊芜问她:“听说来了个叫花子要见你,怎么回事?是夜鸽的人吗?”
赵瑾不想让她跟着操心,于是点了点头,但仍然对谭子若的话存疑,正好就问了:“娘,我爹那会儿有什么风流韵事吗?”
樊芜愣了愣,奇怪地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赵瑾不自然地挠了挠鼻子,找了个借口装作玩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我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兄弟姐妹。”
樊芜的神色冷了下来,直言道:“你听到什么了?”
赵瑾就知道她肯定对当年的事情知晓一二,于是也不再拐弯,扯了个借口道:“我从夜鸽那里听来的,只是不太敢相信,想亲口问问您。”
樊芜听到“夜鸽”二字才松了口气,语声也缓和了一些,“没有。你爹没有什么私生子私生女。”
“那他……他,呃……有没有、有没有那个……”赵瑾问得支支吾吾,好些话也不敢明说。
“是有一位。”樊芜一听就知道她想问什么,说得也直接,“正是英王妃。”
母女俩在廊下走得很慢,樊芜回忆道:“我嫁到赵家后,有一次无意看到了他写给英王妃的信,不止一封。那些信压在很下面,叠得很好,是他用心整理过的。那里面还有几封英王妃的回信,也保存得很好。”
赵瑾看了母亲一眼,“您不气吗?”
樊芜摇摇头,“你爹是个正人君子,承认得坦荡,后来也毫无保留地给我讲了当时的经过。你祖父那时没有允下他与宁家的婚事,他便给英王妃写信,约定在邑京城外的东亭相见。”
赵瑾猜出了一些:“他们难不成……想私奔?”
樊芜道:“也可以这么说吧,但你爹是想将她安置在外庄,然后让她从庄子里出嫁,一路去往梁州。”
赵瑾随口道:“哦。那后来呢?英王妃没去吗?”
樊芜颔首,“是啊,她没去。”
“啊……真没去啊?”赵瑾不想自己猜了个正着,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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