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3)
森将手从他的腿弯处抽出,接着按下他抬起的那只手,垂着头微微皱起眉来警告他,“我只让你摸一下,你摸了很多下。”
“抱歉上校,”时灼表现得呼吸急促,“你知道的,我控制不住。”
莫森不予置评地抬眉,垂眸瞥向自己的衣摆边问:“这也是控制不住?”
时灼面上微愣,这才察觉到自己伸出去的手,始终将他的衣服紧紧攥在手中。他连忙松手靠向座位里侧靠,闭上眼睛开始默默数兔子。
莫森随之躬身进入车内坐好,吩咐司机将车开回兰德街的住处,同时在车上联系罗温提前找好医生。
时灼闭着眼睛听他和罗温说话,不知道怎么的愈发觉得灼热起来,忍不住转头将车窗降了下来。风声灌进来密密覆在耳膜上,连带着莫森的说话声也慢慢消失。
除了蔓延四肢的火烧炙烤感,时灼变得什么都再也感知不到。但他没有察觉到这样的异常,甚至渐渐放弃了去思考,只觉得窗外进来的凉风,也无法缓解他的痛苦。衣服如同烙铁般贴着他发烫的皮肤,时灼开始无意识地抬手去解扣子。
等莫森将他从意识浮沉中叫醒时,时灼已经将上衣扣子解到了底。男人将座位前的隔板升起,伸手握紧他不安分的指尖,一直到第三次叫出时灼名字,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掀起眼皮来。
“你在做什么?”为防他继续往下脱衣服,莫森紧紧扣住他的指尖问。
从最初的茫然困惑里回神,条件反射性地将身前上衣拢回来,时灼张开嘴巴想要回答,却吐不出任何完整的音节,只从喉咙间溢出呼吸的声音来。被莫森握紧的指尖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像是在被人从甲板上抛入大海沉落,汗珠不断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淌落,以最快的速度淋湿他的睫毛与眼尾。
他大汗淋漓地蜷缩在车后座里,再也张口说不出任何话来。
意识到这才是药效真正发作,莫森握着他的指尖没有松开,眸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上冰霜。
悬浮车降落的时候,罗温找的医生还没有到。时灼解开的上衣已经被汗水浸透,神色恹恹地蜷在沙发后座没有动。莫森脱下军装外套盖在他身上,熟练地弯腰将他从车内抱了出来。
嘱咐罗温留在原地等医生来,莫森先抱着时灼进了院子里。时灼半张脸埋在外套下没有动,整个人湿得如同刚从水中捞起。光是克制住不让自己完全失控,就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的心神与精力,全然没有留意到对方进了哪间卧室。
等莫森将他放在卧室柔软的大床里时,他才对着陌生的天花板察觉出不对劲。头顶吊带不是他熟悉的样式,进门方向也与他住的房间相反,余光触及脸边大片纯白色的床单,时灼混沌凝滞的思绪终于清醒了两分——
莫森把他带去了自己睡的主卧里。
深知自己此时汗湿的模样有多狼狈,不想弄脏对方干净整洁的床单,时灼撑着手肘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床边察觉到他意图的莫森,不由分说地伸手将他按了回去。
重新将滑落的外套拽回他锁骨边,男人站在床边不容置喙地开口道:“老实躺着,等医生来。”
军装外套硬挺的衣领蹭过他胸口皮肤,时灼的脸庞立刻浮起不正常的红晕来,再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小声说话时,嗓音也好似钩子落在柔软棉花里:“……上校,你能不能送我回自己房间?”
话音未落,他就先被自己的声音震惊到,随即拉过军装外套将脸埋进去,只露出一双带着湿意的黑色眼眸,誓死抿紧嘴巴再也不张口。
将他眸底情绪的变化看在眼里,见他眼下状态似乎比起在车上,似乎又短暂地缓过来了不少,莫森唇边勾起轻微的哂笑弧度来,“你想回自己房间?”
时灼闻言,略微涣散的视线重新汇向他,半晌动作缓慢地朝他点了点头。
莫森见状,眉眼不动地停在床边审视他片刻,而后毫无预兆地哼笑出声问:“床是不是我的床?”
躺在床上的时灼一愣,随即不明所以地朝他点头。
“你是不是我的人?”莫森又问。
实在是对方表情太过正经了点,这会儿他脑子也没往常好使,因而在听到对方用拷问般的语气,提出这样没头没尾的问题时,时灼也仅仅是觉得句式有些耳熟,除此以外别的什么都没能想起来。
这句话的意思应当是涵盖了情人身份,所以时灼依旧是毫无防备地点头。
“我的人睡我的床,”语调不急不徐地吐出前半句话,莫森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望向他,“有什么问题吗?”
立刻反应过来这话熟悉在哪的时灼:“……”
桃花
他这才知道莫森听到了自己的话。时灼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语气夸张感情饱满地向他控诉:“上校,你学我。”
“学你怎么了?”莫森面不改色地反问。
时灼被他问得微微语塞,一时间也想不到反驳的话,只得转战其他的突破点道:“上校,你既然听到了我的话,为什么还要装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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