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委屈,她的难过(1 / 2)
人刚清醒便听到护士按下头顶上的呼叫铃,不一会儿医生来了,余父余母,甚至是余诺都来了。碍着外人在这里不好失态,在医生简单叮嘱过后离开,余母也不管余若身上是否还有伤,用力打完她一巴掌,使尽全身的力气抱住她放声大哭。
余父在余母身后也慢慢红了眼眶。至于余诺,他看余若没事后又离开了病房,直到晚上替她守夜才出现。
余若再见余诺感觉尷尬的很,上次撕破脸就没再说过一句话。纵使知道自己错了,要道歉,余若的嘴巴开开合合不下十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想来不自在,余若决定睡觉,反正吃下的药也要发挥功能了,睡着后发生的事都与她无关。在她半睡半醒间,快要牵到周公的手时,她感觉到自己放在身侧的手被牵起。小手被另一双大手包裹住,耳边隐约传来糢糊的道歉声,一滴泪滴上她的手背,滚烫如同沸水,烫伤了她的心。
要不是药效发挥的缘故,她其实很想起来抱住余诺跟他道歉。从小闯祸,都是余诺替她揹黑锅、处理善后,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她被欺负了,他会在第一时间去给她讨公道,不管她对错与否。
她从来没有忘记他的好,只是在他们吵架的节骨眼上她故意视而不见罢了。
余若花了两、三个月才将自己身上的伤完全养好。经过这次惊魂,余若性情大变,余父余母说什么就是什么,余诺要她干嘛便干嘛,不迟疑,不反对。
一直安分到现在。
“这张照片应该是那个时候我以一对三时拍下的,文上说什么我当混混去收保护费这种事根本就是捏造的。我浑没错,但从来没有央及无辜!”余若一口气说完,累得气喘吁吁。
缓过来,余若盯着席景年瞧,不想错过任何意思细微的表情。
席景年对上余若的眼神,没有回避也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他朝她张开双臂。
余若愣了一秒,立即扑向席景年,用力抱紧他。
两人都沉默不语,席景年没有对这些事表达看法。这些事都是余若的成长岁月,也许过程不尽完美,却也是早就了现在的她。
谁敢说自己在那段青涩的年岁里没干过些疯狂的事?只不过事情可大可小,分严重不严重,她余若确实是做了不少坏事,好在她后来知错能改;不是说这样便是对的,然而至少她有勇气弥补她的过错。
能道歉的道歉,不能道歉的就给人打一顿;时间无法倒流,她能做的唯有继续向前走这条路。她没有否认自己的过去,也没有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敢做敢当,她余若不是个没有担当的人。
她从来没有想要隐瞒自己的过去,只不过升上高中就是安分读书。她不想再让父母再担心,可惜她的学业成绩一直平平,甚至是中下。
其实余若不能算是个学渣,在学科方面她的成绩确实挺糟的,然而她异能科的成绩却是班排前几,尤其是美术,每位美术老师都对她讚誉有加。很多人都用学科成绩去判断一个孩子是否有企图心,嘴上说成绩不代表什么,可老师爱的,同学喜欢的便是那种学科成绩特优的人,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这些偏偏都是余若的痛处。她不懂明明她真心悔改,为何还是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标准?
余若改头换面后给人的感觉并不是高冷难相处,而是温和好说话,所以这常常导致别人的错觉。以为她随遇而安,以为她无求于任何事,可这怎么可能?余若从来都是个倔脾气,对待事情,她会用一百二十分的力气去达到目标,你说她不行,她偏行给你看,例如画画,例如衝浪。
可学科那边她已经尽力了,成绩却依旧毫无起色,这才是真正打击余若的地方。
我不打架,不翘课,却还是让父母操心。
明明学霸跟学渣只相差一个字,然而其中的差距却不是一米、两米,而是天与地的差别。
当朋友们暗自比较自己与他人成绩高低之分时,余若向来默默离开。当同学的家长各自炫耀自家孩子的校排名次时,余若总是感觉特别对不起余父余母。自己的双亲都是中医师,亲哥又是个牙医,这两种职业说出去都是有头有脸的,然而每次想到这个家里有个如此不上进、以前还天天打架的她,满满的无力感都快将她压垮了。
高中学校和国中学校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地区,没人知道余若的事纯属正常。
她不想惹麻烦,所以她安分守己,与国中时期的高调相反,低调的让人讶异。
画图一直是她的长处,从小便是。它陪伴她度过浑蛋的国中时期,压抑的高中时期,一直到现在如此绝望的时刻,它一直都是她的支柱。
余若察觉到席景年的手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非常温暖且令人安心,眼泪无声流下。
她难受、委屈。
她伤心的不是因为有人揭开她的过去,而是那人用最恶毒的方式来指责一个他不知实情的事件,并且说的头头是道。
整篇文的最后一段上写——对于她耍大牌这件事我不予置评,但基于她过去做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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