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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步拿出吹风机,正要递给白雪澄,她驀然抬头,笑问:「你要帮我吹吗?」
美女的主动要求自然不能拒绝。
关悉打小没给人吹过头发,既然是帮喜欢的人,动作特别小心翼翼,跟对待自己头发的粗鲁乱拨截然不同。眼角馀光,她看见白雪澄闭上眼睛,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自己就像在帮一隻落难小猫吹顺毛发,小猫没有伸出爪子,异常温顺。
无意间,她看见了白雪澄左手腕间的淡淡伤痕,一条一条纵横交错。即使自己没有自残的经验,也能猜出这不是意外產生的痕跡。难怪,以前白雪澄总是一年四季穿着长袖长裤。细细观察,不只是手腕,腿上也能看出几条狭长伤疤,还有疑似菸蒂烫伤的圆疤。
明明有一张漂亮无暇的脸孔,身体却犹如千疮百孔。
白雪澄似乎察觉她的视线,双眼悄然睁开,偌大浑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关悉,笑着进行展示,「很可怕吗?这些疤。」
关悉缓缓摇头,「不可怕,是痛。」她关掉电器,伸手碰上白雪澄大腿上唯一跟自己有关联的伤口,更正确来说,是为了关灝受的伤。
「就算好了,还是很痛吧?」
身体上的伤迟早会好,心里的呢?
白雪澄露出一个深沉的表情,貌似换了一个人。又再一个眨眼,恢復成恬淡的样子,「悉悉,你是第二个问我,还会不会痛的人。」顿了顿,她说:「第一个,是席榆泽。那是他的工作,所以他愿意尝试,却没能治好我。你呢?你有自信吗?」
关悉抿了抿唇,再度摇头,「就连我的亲哥哥,我都治不好,所以我不说这种大话。可是我会做一件事──」她的唇角勾起,露出一个真挚令人动容的可爱笑容,「我会撑住你。在你往后倒的时候,我会先倒下去给你垫背,这样……你就不会摔疼了。」
不会摔得满身伤。
连怎么流泪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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