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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准备一顿晚餐,尤恩和柯睿棠依然能闹得不可开交,让曲綦琤不得不将两人分开,让柯睿棠去指导甘悦歆发声的技巧,同时加强她的信心。
在厨房里,因为尤恩的坚持,曲綦琤只能当个旁观者,一点也插不上手。
「小棠是个好女孩。」曲綦琤坐在流理檯旁,看着尤恩的背影说。
「哪里好了?一天到晚只会和我斗嘴。」尤恩不服气地说。
「我觉得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
「我和你在一起也很快乐。」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尤恩话一出口隐隐觉得不对劲,又改口道,「当然不一样。她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想起曲綦琤要离婚,那是否表示她有机会了?她放下菜刀,转身面对曲綦琤,鼓足了勇气道,「我爱你,从来没有变过。」
曲綦琤身体一僵,盯着尤恩许久,最终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晚点我们再谈。」
说完之后,曲綦琤便走出厨房,留下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尤恩。
一顿晚餐下来,尤恩吃得索然无味,对柯睿棠的挑衅也是意兴阑珊。看出尤恩心情低落,晚餐结束后,柯睿棠觉得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带着甘悦歆走了。
送走两人之后,尤恩走进客厅,见曲綦琤背对着玄关坐在沙发上,她走上前去,从背后抱着曲綦琤。「现在可以谈了吧?」
曲綦琤拉着尤恩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并把头靠在尤恩肩上,「你想谈什么?」
感觉到曲綦琤的柔弱,反让尤恩不知道从何下手,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身旁的女人给捏碎了。明明之前已经想好,如果撒娇不行,就来硬的,今晚一定要逼她说个明白。但现在看来,面对一个比自己软弱的人,用软的是行不通的,可要用硬的,她又狠不下心。
每当面对曲綦琤的时候,尤恩一次次地对自己的无技可施感到无奈,甚至觉得窝囊。即使她在外头再如何能袖善舞,到了曲綦琤跟前,她就是个青涩的少年,举止失措。
空气中瀰漫着一股压抑,彷彿柯睿棠和甘悦歆一走,这间屋子便失去了生气。这个发现让曲綦琤忍不住叹起气来。
她见过女孩们为尤恩争风吃醋的疯狂,知道尤恩在她那群同学朋友间的风云程度,也看过她在舞台上活泼迷人的风采。她不只一次地想着,为什么这女孩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抑鬱寡欢的模样?是她夺走了她的快乐?还是她掩去了她的欢笑?
每次这么想着的时候,曲綦琤都觉得她不该待在自己身边,而应该去和她差不多年纪的人相处才对。
思及至此,曲綦琤抬起头,将这个显得有些脆弱的女孩揽进怀里。儘管这女孩偶尔会语出惊人地告白,但不可否认的,她依然是个小女孩。
「既然你不说,那就听我说。」曲綦琤轻轻压下尤恩稍微抬起的头,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着,「我对你的感觉,一直没有改变。我把你当成妹妹一般的疼爱,所以,我没办法接受你的爱。如同你只爱女人,我只爱男人。我接受你的性向,那么你是否也应该尊重我的爱情观呢?」
这一番话说得尤恩哑口无言。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让她找不到任何藉口反驳。
「为什么要离婚?大哥对你不好?」对自己的爱情绝望,并不表示她失去关心她幸福的立场。尤恩一改过去对她的婚姻状态避之不谈的态度,主动问起。
「你不要责怪他,离婚是我单方面提出的。」
「为什么?」
「因为我无法生育。」经过几天来的调适,曲綦琤心如止水地说出她心中的痛。
尤恩紧张地挺直了身体,讶然地看着曲綦琤,「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早就知道了?」曲綦琤惊讶的程度不亚于尤恩。
尤恩以两行清泪取代回答。
曲綦琤抱着尤恩,「哭什么呢?这又不是你的错。」
「不。」尤恩推开曲綦琤,「是我的错。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你不会流產,也不会导致不孕。」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也许是心痛得太久了,反倒麻木了,曲綦琤的眼神空洞,看不出情绪波动。这样平静的曲綦琤却让尤恩怕得慌,她抹去泪水,张开手臂要抱曲綦琤,却落了个空。
曲綦琤站起身,走到窗台边,「那场车祸也不是你的错,那只是意外。」
尤恩四肢并用地翻越过沙发,跑到窗台边,紧紧地抱住曲綦琤,「如果不是我任性,到处闯祸,你也不会在晚上出来接我,就不会遇上车祸。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耳边回盪着尤恩连声说着对不起的声音,肩膀上是被泪溼的温热,曲綦琤推开窗户,任由晚风吹拂过两人的发梢。
对于尤恩情绪的不稳定,曲綦琤已没了安抚的气力。她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受骗感,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之后,尤恩对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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