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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杜小诗挡住门口,不让尤恩进门,也不让她看到房内的情况。
「不用你管。」尤恩推了推门,却是纹风不动。「你让开。」
「我为什么要让?」
尤恩猛然转身,一记强而有力的回旋踢踹在门板上。门开了,杜小诗也倒了。尤恩跨过杜小诗的身体,以直捣黄龙的气势进到房内。
对于门口的对峙,祈家繐全然充耳不闻,任由两个小孩子在那里吵闹。她坐在沙发上悠间地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
「喂。你怎么可以不经允许就跑进来?」杜小诗追进来,一手搭在尤恩肩上。
「我要和你谈谈,叫这傢伙走开。」尤恩盯着祈家繐,后者气定神间地削下一块苹果放进嘴里。
「我在这里,你想谈什么,就开始说吧。」
见祈家繐无意叫杜小诗走人,尤恩也不坚持,只是动了下肩膀,把那隻讨人厌的手甩开。
「为什么要找人跟踪我?」
「我跟踪的可不是你,是我自家手下的艺人。有什么问题?」
「好。跟踪的事就算了。你想和瑄姐打什么赌?」
「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用管。」
「小孩子?你跟我上床的时候,可没把我当小孩子。」
听到尤恩把床事掛在嘴边,想到第一次上床的事,祈家繐又一把火窜上心头,将手里的苹果用力地往尤恩扔去。尤恩身体一偏,苹果砸到站在她身后的杜小诗,只听一声惨叫。
杜小诗摀着眼睛,爬上沙发,靠在祈家繐身上,「这个人好烦啊。明明是自己花心,还有脸来兴师问罪。你叫她滚嘛。」
「该滚的人是你。」祈家繐冷笑着转头对杜小诗说。
虽然想赖着不走,但杜小诗清楚祈家繐的个性,如果不照她的话做,最后遭殃的绝对会是自己。
尤恩斜睨着悻悻离去的杜小诗,「我哪里花心了?出来玩的,有谁认真了?」
「出来玩?」祈家繐握着水果刀站起来,「你只是把我当成玩玩的对象?你怎么可以在说爱我之后,又说这一切都是一场游戏?」
「姐姐啊。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像你这样身经百战的人,竟然会这么天真?在床上说的话能当真吗?」尤恩嗤之以鼻地偏过头去,做了个不耐的表情。
祈家繐气得不轻,一口气顺不下去便拿水果刀当飞刀,往尤恩的方向甩去。
以前她总会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告诉那些床伴,如果不是真的爱她,不要轻易说出那个字。也会在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提醒她的床伴,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进入。但她与尤恩之间,却打破了所有的规则。不可否认的,当时的她被尤恩迷惑了,以致于什么都来不及顾及。
没注意到祈家繐动作,尤恩的身体忽然被人推开,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肩膀有种骨头错位的感觉,原本就在痛着的胸口也更痛了,在这些反应都出现之后,她的脸颊上才传来火辣辣的痛,伸手一摸竟然有道伤口正淌着血。她抬头看到姜成瑄站在她原来的位置上,眼角的馀光瞄到插在木柜上的水果刀,正兀自明亮亮地晃着。
「学姐,扔东西的习惯怎么还没戒掉呢?」姜成瑄瞟了尤恩一眼,让尤恩像闯了祸的小孩般心虚起来。
「你来作什么?」祈家繐的水果刀一脱手,便自觉不好,看到姜成瑄出现,更是勾起不好的回忆,口气不知不觉地也变得无情。
「听到我家小孩跑出来,怕她不懂事惹学姐生气,便赶来看看。」姜成瑄走过去搂着祈家繐的身体,一手放在祈家繐脑后,轻轻抚摸着,「把以前的事忘掉好吗?那种不愉快的事,当成垃圾丢了吧。」
年轻时候的祈家繐给人的印象,顶多是飞扬跋扈,但自从一次意外事件,让她的形象变成暴戾恣睢。只有那次意外事件的受害者姜成瑄知道,那真的是场意外,可是,祈家繐因为内疚而不肯为自己澄清,任凭姜成瑄说破嘴,也没有人肯相信。
于是,祈家繐带着那样的污名过了这么多年,儘管只是口耳相传,却对她的政治生涯有或多或少的影响。如果不是这样狼狈的名声跟着她,凭着她家的政治势力,她早该鱼跃龙门进入中央,而非在这地方性的小池子里打滚。
因为姜成瑄的温柔软化了祈家繐的怒气,她的手覆在姜成瑄的侧腹部说,「你的伤口还好吗?」
「早就好了。」
「这么久以来,我从没关心过你的伤势,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想起事情发生后,祈家繐成了千夫所指的坏人,姜成瑄由衷地感到心疼。她握起祈家繐的手说,「我没有这么想。更何况,那是意外,我知道你并不是故意的。」
看这两人一团温馨地叙旧,尤恩便气不打一处来,她脸上还流着血,没有人来关心她就算了,竟然只关心那个早就痊癒的伤口。「喂。我说你们聊完没?该轮到解决我的事了吧?」
姜成瑄转头狠狠地瞪了尤恩一眼,「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有你这样把床事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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