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老郭,也是霍岩山的警卫之一,跟付聘是老乡。
两人进屋后白项英合上房门,付聘拽过他压在墙上,二话不说对着脖子和下巴一顿乱啃。
房里没有开灯,白项英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由他动作。
“司令在干什么,怎么不干你?”付聘亲够了抬起头来,嘴里喷出酒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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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今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霍岩山安排他跟警卫住在一起,那地方十分偏僻,属于整个霍宅的最外围。夜深人静中他似乎忽然听到一点声音,从会客厅方向传来的。
竖起耳朵又听了一会儿,大概是白副官飞快地从某段台阶上踩过,左右是没有修剪干净的灌木。脚步很快,但很轻,像是有意在控制声音。
他知道像这样躲在房间里偷听别人走路“不好”,是类似偷鸡摸狗有些下流的行为。但自从搬到这儿之后他终日被关在房子里养伤,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和换药之外外无事可做,要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用耳朵听,可听来听去也就认得那么几个人的声音。
他甚至无聊到听隔壁院子里王大东的叫声,以此判断那帮勤务兵什么时候开饭。
白项英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他了。自从那次挨罚之后对方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回避自己,偶尔在院子里见到也只是很生分地点下头。
霍今鸿后悔当面质问他与霍岩山的关系,那话听上去像在兴师问罪似的,唐突无礼,一定叫他难堪了吧。
可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
霍今鸿考虑问题向来是对人不对事,好人干什么都是对的,恶人干什么都是错的。刚开始小兵们说的话对他造成冲击,他不想让白项英跟那些污言秽语扯上关系,因此拼命否认,在心里为对方开脱。
但是后来他想通了,白副官是好人,好人再怎么陪人睡觉都是好人。那些污言秽语应该用在霍岩山头上才对,是他让白副官做那女人做的事,还放任底下的人在背后嚼舌根。
没错,该被说闲话的应该是霍岩山!一把年纪为什么不好好讨个老婆,非要祸害白副官,白副官摊上这么个长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霍今鸿对姓事尚一知半解,到现在也不完全明白那些污言秽语的具体含义。他自己在心里做了一个不太恰当比方,认为白副官就像从前被瞿金江硬拐上山的那些女人,后来留下几个给兄弟们做老婆,被眼红的杂碎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搔浪。
可这些女人有什么错呢,不是她们自己想上山的。
霍今鸿很思念受白项英关照的日子,又懊悔自己“忘恩负义”伤害对方,越懊悔越思念,越思念越后悔。夜里正是多愁善感的时候,听到动静他有点坐不住了。
霍宅是个南北贯通的院落,最大的一栋房子做会客厅用,二层是霍岩山的书房和休息室。除此之外还有栋独立小楼,本来是给霍夫人或者姨太太准备的,空置十多年最后霍岩山自己住了进去。
白项英则是住在会客厅侧面的一处偏房内,白天无论是出门,接待客人,联络警卫还是去见霍岩山都十分的方便。
霍今鸿刚溜出来就被值班的警卫看见:“这么晚干什么去?”
“房间里热,出来透透气。”
“那就在这儿坐着。”
“这儿什么都没有,我能去池子那边看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那是司令办公的地方。”警卫虽不像勤务兵那般刁难他,但自有另一番威严,“司令没让你去的地方最好别去,有事白天再说。”
霍今鸿很老实地点点头:“哦……白副官在哪儿呀?”
“白副官?”
“你能带我去见白副官吗,我有话跟他讲。”
警卫犹豫了一下叫来另一名警卫,霍今鸿远远听见两人对话,得知白副官半个钟头前被司令叫走了,现在不知道在不在屋里。
——被霍岩山叫走,是为了做那事么?
果不其然,警卫说说笑笑跟那同伴拉扯半天,回来别有深意地对他说:“白副官今晚怕是见不着了,有事明天再说。”
霍今鸿假装没听懂似的点头答应,在转身的瞬间却鬼使神差地竖起耳朵。而后,仿佛验证心中所想般,从某个角落里捕捉到几段交叠在一起的喘息。
身体哆嗦了一下。他回过神来狠狠将那声音从脑子里甩出去,然后快步回屋关上房门。
不知从何而生的焦躁和羞耻。他想他不应该偷听的,这是白副官的“秘密”,是会让他被看不起的东西。
——可恶!
16 不要去上学!(上)
霍今鸿伤好之后依旧是跟警卫住在一块儿。
霍岩山似乎是把他给忘了,说好让他入营当见习兵,也只提过一嘴便没了下文。
如此到了九月,有传言说司令要安排他去市里上中学校。霍今鸿认定这是白项英跟霍岩山提的建议,因为自己曾跟对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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