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作者有话说:
奇幻的部分就到此为止,之后是现实生活了。丘平性格开朗,脑洞又大,所以不管遭遇什么,都不会有太惨的描述。不惨,最多算狼狈吧。大部分人都这样,生活是能过下去的,狼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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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跑了
球鞋摩擦地板,发出吱吱声响。在羽毛球馆时间长了,就会习惯这刺耳的声音。挥拍发出“啪”的清脆声,光听声音,便能分辨出球手的能力。雷狗在网对面说:“胳膊太紧张,放松一点。”
这学员练了大半年,基本动作常常走形,简直常练常新。雷狗也不在意,一遍遍纠正动作。他对学生一般很有耐心,每个人资质不同,苦练也没用。更何况她长得漂亮,俱乐部里的教练都想带她,可她唯独选了雷狗。
“教练,我歇会儿,今儿没状态。”她把碎发别到耳后,露出饱满的额头,汗水蒸腾,靠近她能嗅到暖香。
这是雷狗近来比较舒心的时刻,暂时忘掉了医院的气味和嘎乐。学生抬起酸软的手臂,露出大臂内牛奶布丁般的肌肤,跟羽毛一样白。腰肢扭动、轻喘气声、喝水时嘬着的嘴唇,样样都赏心悦目。美和健康是太好的东西了,让人心情舒朗,让他感到明天还有奔头。
康康意识到他的目光,放下水瓶,挑眉笑道:“一会儿还带课吗,没课的话,一起吃饭?”
雷狗愣了愣,待理解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别过了头。他看她,手臂是手臂,腰是腰,嘴是嘴,都是挺美丽的,可从没关联为一个人。这一邀约,雷狗才发现自己的目光越界了,可能造成了误会。正想拒绝,又想:吃个饭怎么了,他确实没课,而且肚子饿。
“好,呃……我请你。”
康康爽快道:“好啊。你请我一回,下回我来。”
等两人再次站到网的两边时,气氛完全不一样了。雷狗认为不能把眼睛停留在她身上太久,口气也温柔了不少。于是一人教一人学的场景,变成两人互相喂球。雷狗挺开心的,自事故发生以来,他第一次有了玩乐的放松感。
偏偏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康康说,你先接电话。说完她擦擦汗,略带娇声道:“好累啊。”
雷狗只好拿起手机,是医院打来的,看来电记录嘎乐也给他打了一个。他担心出了事,立即给医院回电。接完电话,刚转好的心情,又跌进了谷底。医院催他俩件事,一是来签字,二是交费。嘎乐马上要做整形手术,他那几万块已经见底,迫不得已,雷狗只好再打电话给樊丘平。
那边回说: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再拨。
雷狗早有预感,可根本不愿相信樊丘平会干出这事儿!他手忙脚乱,连连打了几个电话,越打他越感到沮丧无力。康康在边上看他惶急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有事我能帮忙吗?”
雷狗放下电话,茫然地看着她:“我没钱。”
“啊?”她不知该怎么理解这句话,“那……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雷狗愁闷地摸着自己脑袋:“不是这个事。抱歉我不能跟你吃饭,你自己吃吧。球馆门口的拉面蛮好的,完了我给你转账。”
“啊?”
雷狗喝了一打青岛,一打百威,上了三次卫生间。可怎么都喝醉不了,嘎乐和丘平轮番在脑子里轰炸他。
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弄清楚樊丘平前天就启程去了美国。他爱早走晚走,雷狗不关心,问题是卖房子的钱哪儿去了?反正没在他的账户里。
雷狗找到他们的律师朋友周青,获悉樊丘平在两个月之前,就是事故发生后不久,便急忙卖了房子。“我帮他……他搞……搞的手续,”周青有口吃的毛病,磕磕绊绊道。雷狗怒斥:“嘎子在医院躺着,你怎么能让他走?”
“不是,我……我他妈能限制他人身自由吗?”周青一紧张,说话就流畅起来,“遇到这事丘平很难过,他也是受害者!”
“你跟丘平好,偏心他。”
“你不也跟嘎子好吗?雷狗,最无辜是你,你对嘎乐够意思了,他命该如此,你甭把自己搭进去。”
“别废话了,卖房钱去哪儿了?”
“里面有60万给了嘎乐的爸妈,转进他们账户里了,其他的丘平没告诉我。”
雷狗的心舒服了点,樊丘平良心未泯,起码想到要安顿嘎乐的父母。只是这60万没法向老人开口讨要,老两口在内蒙乌海卖抻面维生,这辈子就指望儿子,出事后雷狗甚至不敢告诉老人,免得他们受不了刺激。
他叹了口气:“行吧,你要联系上樊丘平,帮我带句话。”
“好,你……你说。”
“他不回来就算了,回来我弄死他。”
现在雷狗就在樊丘平的家——新房东还没搬进来,自然是上了锁了。这锁拦不住雷狗,他上他们家从来不敲门,也不用钥匙。屋里空荡荡,像变态杀手住过的凶宅一样,墙上写满了字。一行行的,全是对樊丘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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