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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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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舟握住她的手,摇头:“不痛,一点儿都不痛,练儿,我回来了,文丛润回来了。”

他回来了。

不仅是死去的文丛润回来了。

更是和她有婚约的明昭太子回来了。

辛如练浅浅嗯了一声。

这是他第一次亲口承认他就是文丛润。

虽然晚了几个月,但是听到这句话她的心还是会猛地一抽。

就像是一直被掐扼的血管忽然被放开,先是一瞬间的刺痛,最后渐渐麻木,最后恢复。

再度为他抹去眼泪,辛如练道:“回来就好,莫哭,仔细眼睛。”

她也算是见他哭过好几次,前几次他都是隐忍克制的,声音都不肯发出一点儿,像今天这样放纵痛哭,还是头一次。

“我没哭,我是高兴。”晏行舟笑着,眼角泪痣晕作零星一点,“练儿不会再同我和离了,对不对?”

事到如今,所有话都说开了,他和她之间再无嫌隙,彼此也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冲喜婚嫁关系。

和离一事应该不会再提了吧。

只是他个人是这样想的,辛如练却不这么认为。

抬眼看了一眼晏行舟,辛如练没接话,手下动作一顿。

晏行舟一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还是要和离,刚缓和的情绪顿时又上来了,鼻子一酸,泪水成串如雨坠落。

“你还是不要我,你就这么厌恶我,以至于连让我站到你身边,和你共进退的机会都不给……”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条理却依旧清晰。

辛如练只觉得头大。

这个时候再说什么让他别哭的车轱辘话已经没用了。

她以为她三两句就能把人说哭已经是本事了,结果刚才她什么也没说还是把人给弄哭了。

这要是继续这样哭下去,这双眼睛绝对得废。

想了想,辛如练忽然喊他:“晏行舟。”

晏行舟虽然情绪激动,但听到叫他还是第一时间看向她。

本以为辛如练要说些大道理来搪塞他,他还在想到时候要怎么撒泼耍无赖反驳。

结果下一秒,女子忽然靠近,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紧接着,眼睛便被什么温热轻轻一碰。

很软,很柔,那是……练儿的唇。

意识到这一点的晏行舟都忘了自己方才还在为和离一事而伤心流泪,身子一僵,再一歪,脚下没坐稳,直接从床上栽了下去。

辛如练坐在床头看他。

很好,不哭了,终于安静了。

只是不料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辛如练的视线落到还有些发懵的晏行舟身上,泪水入口,咸苦微涩,她道:“骗子。”

也不知道是在说他先前骗她不是文丛润的事,还是在说他刚刚嘴硬说的伤口不疼的事。

晏行舟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在,提醒他方才的事是真实发生的。

练儿刚刚亲了他。

虽然亲的是眼睛,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但这是认识她以来,她对自己做的最亲密的举动了。

先前在城隍庙,他故意说冷时,她也只是象征性地拍拍他的肩膀。

逃亡路上,她也只是隔着衣料抓他的手臂。

像刚才那样亲昵,还是头一次。

“练儿……”晏行舟刚开口,一女子声音突然响起。

“好你个姓宋的,表面上看着人模人样的,背地里竟是此等狂悖之徒,居然敢轻薄我家练练。”祝从浓一来就看见这样的场面,气得把手里的汤婆子一扔,三两步挡在辛如练和晏行舟中间,指着晏行舟大骂。

江书改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情况,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他很想说长公主殿下你觉得这当真是晏行舟轻薄辛如练,而不是辛如练欺负晏行舟?

但想了想,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闭嘴当作没听见。

晏行舟看到是她,当即起身整理衣服见礼。

“登徒子,谁要受你的礼。”祝从浓完全不给他好脸色,示意江书改把人带走,“书呆子,把他拖出去,扎他个几百针,免得他不老实再打练练的鬼主意。”

江书改也没说什么,顾自拉着晏行舟便出去了,屋内只剩下辛如练和祝从浓两人。

祝从浓拉着辛如练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拉着转圈看。

辛如练被她这一系列动作弄得哭笑不得,问她:“阿姊在看什么?”

“你们圆房了?”祝从浓看半天没看出什么,反问道。

辛如练被她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给噎住。

这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合着她方才发这么大火气就是因为这莫须有的事?

祝从浓拉着她坐下:“你可别骗我,我都听说了,昨晚那个姓宋的宿在你这里了。”

“是有这回事。”辛如练揉了揉眉心,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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