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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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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辽军呢,兵力要充足得多,虽然田重进军不依不饶,连破他们数阵,但都被耶律道隐安抚住了,且有皮室军压阵,但他们的压力更多还是来源于北撤行动。

因此,即便需要在长城山岭间下马与汉军作战,仍旧凭借着优势兵力,反制汉军。甚至,耶律道隐还指挥军队,发起过几波反冲击,虽然难以突破汉军的军阵,但也给他们的进攻造成了影响。

而田重进军为了咬住辽军,既然不敢罢战,也不愿停歇。所幸,田重进军并不是只有自己在战斗,先有云中汉军,北来支援,后有来自河东的援军。

两日后,在康延泽的统帅下,河东援兵主力在休整之后,也如约赶到。当汉军齐聚,耶律道隐的殿后军队,承受的压力就更大了。

焦山镇没法守,他选择了放火焚烧,舍弃一部分军队,向北继续后撤,在焦山镇的防御,也给他们争取了继续后撤的空间。

南面的战斗,虽然激烈,伤亡众多,但对汉辽双发而言,都不致命。相比之下,发生在北面的战斗,要残酷得多,只不过攻守双方互易,辽军主攻,汉军主守。

汉军部队约一万一千步骑,由勇将康保裔率领,汇合了胜州保宁军一部,经白道坂、奄遏下水,赶到白水泺以南。

这一路东来并不容易,八百余里的路程,需要翻山越岭,还要渡河,赶到白水泺以南时,康保裔军已然十分疲惫了。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要于阴山山麓当道立寨,截断辽军北面归途,同时休整。不过,战场上的变化并不如汉军之意,并没有多少休整的时间,寨墙未半,已有辽军受命北来。

这算得上是一场遭遇战,但这场战斗来得比南面的追击战展开得要迅猛地多,汉军多为疲惫,辽军也不轻松,汉军受命阻截,辽军则为争取生存,打破北撤的阻碍。

而在得知果有汉军袭后阻截,都不用韩德让等人建议了,耶律贤径领亲兵北上,加入对康保裔军的进攻,并临阵督战。前有阻截,后有追兵,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如果说在撤退的过程中,辽军有什么选择做得不到位的话,就是随军携带了太多缴获,笨重的物资,迟滞了辽军的行动,消耗了他们的人力,而放弃的选择,则显得晚了。

北伐的尾声1

冬季的北风,粗粝而不带任何温情,张扬恣意地肆掠着漠南草原,席卷原野荒草,风寒不算刺骨,却仿佛能透过肌肤血液,凉到人的心坎里去。

当然,对于辽帝耶律贤来说,更觉心寒的,还是不久前经历的惨痛失败。头顶阴云四合,整个天地都仿佛染上了淡淡的墨色,驻马纳尔松河畔,耶律贤心里也笼罩在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之中。

四周遍布青松,茂密参天,纳尔松河依旧晶莹清澈,不疾不徐地向东南注入白水泺。北逃至此,所有人都暂时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大量的辽军士卒下马就河取水。

一片忙碌而杂乱的景象,嘈杂的人声,呼啸的风声,此起彼伏的马嘶畜鸣交织在一起,更添几分凄凉。一些将吏积极奔走,尽着职责,想要约束将士,挥舞马鞭,吼破了喉咙,方才取得了点效果。

一场撤退,最终还是酿成败退,康保裔军的阻截,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虽然在辽帝督战,辽军玩命突击之下,只阻挡了不到三日的时间,但这却争取到了刘廷翰、李汉琼大军的到来。

在白水泺以南的山麓以及原野间,汉辽双方爆发了一场开宝北伐以来仅次于辽河大战的战争,交战区域南抵长城,北至白水泺,汉辽双方约二十万兵马,在南北七十余里的战线上,展开殊死搏斗。都是疲兵,一度陷入混战、乱战。

但这场战役的后果要更加严重,更加致命。兵力上,辽军并没有处在绝对的劣势,但在汉军地里追杀阻截中,不少辽军部卒临阵失措,奔走崩溃,这辽国最后一股战略性的军队,受到重创,将士伤亡惨重。

甚至于,连皇帝耶律贤都几度陷入危机,在一干宿卫将士的拼死抢救下,方才摆脱生死危机。而代价则是,作为拱卫皇权、辽国核心统治力量的宿卫、皮室精锐部队遭受伤筋动骨的损伤。

从有序的指挥撤离,到无序的混乱败退,只用了一日的时间。虽然由于兵力的不足以及将士的疲惫,汉军这场从一开始冒着混乱、担着风险的围剿战,并没有取得完胜,但终究是胜利了。

在败退过程中,辽军仍旧大量的兵马,失陷于阴山麓岭间,其间就包括皇叔耶律道隐率领的殿后兵马。至于那些辎重牲畜,缴获所得,最终大部分还是成为了汉军的战利品。

诸部四散,亡失无数,而事到临头,耶律贤也只能选择保存己身,在殿帐亲军们的护卫下,匆匆北逃,一溃百里。

耶律贤几乎滚下马的,落地便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侍卫将军匆忙跃马而下,想要搀扶,也被耶律贤一把推开。

耶律贤表情木然,脚步蹒跚地走向河畔,正在取水的一干辽卒见到皇帝,都下意识地避让,给他让开空间。

耶律贤呢,则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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