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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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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中“松声清与书声和,人影瘦同石影符。”——出自石涛(清)

文中“窝萌似相亲相爱哒一家银,有福一起……”——出自歌曲《相亲相爱一家人》

眼泪掉到瓷砖上,似乎发出了细微的嘀嗒声。或许是心有灵犀,上楼去客厅找四人的顾清俨和谢梨邈,恰好走的是另一侧的楼梯,脚步也正好停在了卧室门前。

单穿白衬衫的顾清俨,眸光略动,心绪翻动地推开了卧室门。两人并肩走进去,在摆架后捕捉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录音器里传出的声音仍在继续,谁都没有上前阻止。

“生日快乐呀,宝贝年年。”女声起初应该是欢喜的,后面慢慢低了下来,“今天是宝贝的第三个生日,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妈妈和爸爸也依然在寻找年年的路上。年年还记不记得笑笑呢?它是我们家里年纪最大的狗,前两个月它走了,走的很安详…”

机器里的温柔女声满是怀念:“笑笑走的时候,身旁还放着你曾经玩过的小玩具。你那个时候刚好两个月大,妈妈给你买了一个蓝色的小球,你攥着小手想去碰,没碰到就被笑笑推走了。妈妈放到你旁边,你就推去给笑笑,无论妈妈怎么哄你,你都撅着小嘴,不要那个蓝色的小球。然后那个玩具,就默认给了笑笑。这三年以来,它很喜欢叼着那个蓝色的小球玩,有的时候妈妈能感觉到,或许它也像我们一样,在想念年年。”

“如果…妈妈说多了。生日快乐,宝贝。新的一岁,也要平安健康,每天开心。”

谢梨邈听着自己曾经的言语,眼眶里隐约有了湿意。

其实当时笑笑走的并不安详,它是岁数大了生了病,没熬过去那个冬天。或许是寒意凌冽的隆冬实在是太冷了,又或许是找了三年却迟迟找不到一丝线索,她忽然有些没绷住情绪。

她并不怕寻找,更不怕衰老,只是害怕当她们像笑笑那样走到生命的尽头时,她们仍没有找到年年。

沙哑的女声播放完,随之流泄而出的则是年年熟悉的男声。

三岁的祝福,顾清俨只说了一句很简单的法语。

“joyeux anniversaie on bébé”

清朗的音色,比平时更加低沉些,听起来完全不输于那些专业的配音演员。

即使年年听不懂,也能猜出爸爸是在祝他生日快乐。他的眼泪掉的越来越厉害,小脸通红,泪迹斑驳,衣襟都是咸湿的。他抬起手给自己擦眼泪,完全沉浸在这股说不清的情绪中,并没有注意到房门得已经被打开,他最在意的两个人就在他不远处的身后。

不到一米的距离。

只要他一回头,就能看到他们。

“呜呜呜呜…”年年的眼泪越擦越多,到后面都没再注意录音机里爸爸给他弹的曲子。

几乎是一瞬的事,顾清俨上前将录音机关掉,继而抱起哭泣的小崽崽,把他放在柔软的沙发上,手掌覆着他的小脑袋轻抚。谢梨邈扯过纸巾给崽崽擦眼泪,可是眼泪越擦越多,像是坠线的珍珠链子,洒了一地。

两个大人温声哄他,神情和声音都很温柔,没有半点不耐。

“宝贝年年,不哭了好不好?待会儿要变小兔子了。”

顾清俨换了湿巾给崽崽擦,将他小脸上的泪迹都抹掉后,才丢进垃圾桶里:“爸爸和妈妈就这儿。以后的生日,我们都会陪着年年。”

年年扑进爸爸的怀抱里,将那件昂贵的白衬衫都打湿了一角,才缓缓停下抽噎。他没有说话,也没什么动作,只是泪眼朦胧地望着爸爸和妈妈。

安静了一会儿后,年年又伸手给自己抹眼泪,小声地问:“爸爸,妈妈,似不似很想年年?”

最先回答的是顾清俨,向来稳重内敛的他,毫不遮掩思念:“嗯,特别想年年。”

“每天都在想。”

原本已经快要止住眼泪的年年,听到这句话时,金豆豆又往外面掉了。此时此刻的他,情绪起伏很大,因为他好像怎么也想不起来以前发生了什么。

就像小舅舅说的金鱼一样,把以前的事都忘光光了。

有关小时候的事,他只大概地记得某些模糊的片段,他知道自己小时候跟在许叔叔和姨姨奶奶身边,是他们带着他长大的。

只是叔叔姨姨们在一个多月前永远地离开了他。

小的时候,他住的不是现在的漂酿大房子,也没有很多肉肉吃,更没有牛奶和数不清的糖果蛋糕。他住在花花村的小石屋里,冬暖夏凉,有世界上最好的叔叔阿姨和奶奶陪着他长大。

叔叔阿姨都对他特别好,奶奶也什么都想着他,他们自己的衣服缝缝又补补,却还是会在过年的时候,拿钱给他买一件新衣服。

他最喜欢那件蓝色的小棉袄了,因为晚上的时候,可以把小棉袄盖在奶奶的被子上。奶奶的被子是家里用的最久的,已经没有那么暖和了,盖上他的蓝色小棉袄后,奶奶会暖和很多。

每天奶奶都会笑呵呵地问他,乖孙饿不饿,乖孙困不困?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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