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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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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三人都异常安静,心思各异。

“阿奚,我送你剑,只是觉得以你的武艺,配得上更好的剑,也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她忽然抬头看着少年,轻声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护着……”

“可我就是想好好护着。”

张瑜偏头看着她,乌眸清亮,认真地说:“你送我的东西,我都很喜欢,不会轻易弄坏它们。”

她无奈,抓着裙摆的手指无声地蜷起,攥着衣带,睫毛低低垂着。

他见了,忽然踌躇起来。

“七娘,我让你不高兴了吗?”

她摇头。

她说:“阿奚,你很好,可是……”

如果早知道送给他的东西,他会宝贝成这样,她说不定就不送了,还省了这么多麻烦事。

真烦人。

身为皇帝,总是有那么多事要考虑,都无法纯粹地对一个人。

张瑜定定地望着她的侧脸,忽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来。

车内幽暗,但少年的那抹笑容灼亮如星火,好似漆黑死寂的暗夜里,那一轮被风雪吹亮的皓月。

“我知道了,七娘是在心疼我对不对?”

她一怔。

张瑜还是没有忍住,一下子挨着她坐了过来,低着头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咧嘴笑着,半露的虎牙透着几分张扬肆意,“是不是呀?”

他就像一只正在拼命摇着尾巴的小狗,乌溜溜的眼睛里全都倒映着她,如此模样,让人简直无法忍下心来否认。

姜青姝偏过头,别扭地否认:“……才不是。”

他却不信。

少年继续摇着尾巴凑近,“七娘,七娘,七——娘——”

他一迭声地叫着她,一声比一年黏糊糊,叫得她耳朵好痒,忍不住双手捂住耳朵,假装自己没在听。

他却又轻轻说:

“那你就当成,我是在故意让你心疼我吧。”

眼前人11

虽然姜青姝正捂着耳朵,但依然听到了阿奚的话。

她却假装自己没有在听,继续捂着耳朵耍赖,“什么什么?”

少年笑起来。

他望着她,突然伸手,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尖,她眉头一皱,轻轻瞪他,他却笑得更灿烂。

他们对视着,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天真烂漫、真诚坦荡,好像有火花“砰”的一声,在他们之间噼里啪啦地炸开。

而车内的第三人,张瑾,全程就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

这两人都不避讳他。

好像默认他是他们之间的见证人,好像笃定他会成全祝福他们。

长兄如父。

没有父母之命,那成婚便该由兄长来安排。

阿奚甚至还问过很多次,他什么时候可以为他向七娘提亲。

张瑾心底一阵阵泛着冷,佯装闭目养神、毫不在意,不曾去看他们黏糊糊的举动,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也是。

本来就不该和他有关。

“七娘,你的手怎么了?”张瑜这才注意到她无意间伸出的右手,突然发问。

她一怔,看着已经不疼、却还被包扎着的右手,很是自然地笑了笑,“只是被不小心被扎到了手。”

“真的?”

少年一边狐疑地问,一边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兄长。

张瑾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侧颜浸在黑暗里,似被霜雪冰封,好像没有听他们说话。

这样的伤,阿兄手上也有。

只是痂已经脱落,似乎已经看不出来了。

当初也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包扎,他最在意的两个人,相继受了同样的伤。

张瑜没有多问,又回头看向少女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碰了碰她手背上缠的布,问:“疼吗?”

她摇头,笑。

“已经不疼啦。”

“那当时受伤的时候,疼不疼?”

她犹豫着点头,“疼。”一边说,也一边忍不住用余光瞄着张瑾。

始作俑者就在那边。

也不知道他是听到了假装没听到,还是真在假寐。

阿奚似乎很心疼,又小声哄她道:“没事,七娘,我小时候练剑的时候也受过很多伤,特别是手,也很疼,但好起来也很快的,也没有留下疤痕。”

那他可能不是疤痕体质吧。

姜青姝这具身子在此之前,是一点点伤都没有受过,她倒是没考虑过留不留疤痕的问题,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皮囊对于帝王而言,显然是最不重要的。

她甚至希望自己长得英武威严一点,而不是一副纤弱幼稚的样子,这样更有利于统治。

但阿奚,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女孩,怕她会担心留疤。

她弯唇一笑,“谢谢阿奚,我没关系。”

“这是利器所伤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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