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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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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的碎裂声响彻书房,钟从舟一愣,没有反应不过来似的,迷茫的看着林夕。

林夕用力把钟从舟推到了地上,他已经很愤怒了,但表情还是冷静的,再开口时声音也没有一丝颤抖:“我们完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钟从舟,目光中既无委屈恳求之意,亦无倔强不甘之色,瞳仁清亮亮的,像两颗没有生命的玻璃珠。

“你喝醉了,自己清醒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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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钟从舟仰躺在地上,一胳膊搭在双眼上,另一只则是随意的往旁边放下,听到这话竟然突兀的笑出了声,痴痴地说,“我早就喝醉了。”

那副模样真的是太失态,太难看了。

林夕看着他胳膊下蔓延出的血迹,心想原来永远强大,从容的钟从舟在感情受挫时终究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和那些他拒绝过的很多很多的人都没有区别。

而我呢?

大概也是一样的吧。

林夕停在书房门口,攥着门扣的手指用力到发青,他压抑住想回头的冲动,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迈开脚步回自己的屋子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走出门口时,他恍惚中听到背后又传来了声音。

这次不再是阿照了。

也是讽刺。

静寂暖光中,洗漱完毕的林夕窝进床里很快就睡了过去,他身体素质算不上好,这晚上淋雨,又撞破了钟从舟的事情,心情大起大落的,即使睡前喝了药,第二天还是发烧了。

他模模糊糊听到闹钟的声音,想去把它关上,可高烧不仅使他脑袋昏昏沉沉,四肢也变的沉重无比,他被吵的太阳穴都突突的疼,努力睁眼好几次也没成功。

所幸没过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了询问,然后是开门的声音,有熟悉的脚步声走了进来,那该死的闹钟铃声终于消停了。可是进来的人也不是个会看眼色的,铃声停了他倒开始叭叭起来了。

“林夕?你怎么了?额头怎么这么烫?”

废话,我在发烧,额头怎么会不烫?林夕勉强睁开条缝,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床头边打电话边从柜子里拿退热贴,动作轻柔的贴在了他额头上,见到他睁眼还安慰的伸手要摸他头,问他喝不喝水。

谁啊?林夕晕乎乎的觉得这人是可靠的,可心里不知怎的就是不舒服,所以用了好大力气躲开触碰,还侧过了身背对着那人。

他听到一声叹息,随即就是离开的脚步声,这才觉得好受了点。只是没想到他这次病的有点严重,接连几天都反复高烧,浑身酸软不说,意识也沉沉浮浮的,像浸在昏暗不见天日的水球中,又憋又闷。

等退烧,病情好转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睁开酸涩的眼皮,林夕有一刻恍惚,鼻端弥漫着米香和药香,目光清明时看到有颗黑色的脑袋伏在床侧,露出来的侧脸苍白,下巴上有着青黑的胡茬,皱着眉头像是睡的不安稳的模样。

想来在生病的这段时间里,还是钟从舟一直在照顾的,他动了动手腕,感觉到有种湿热的束缚感,下一刻人就惊醒了。

“醒了?”钟从舟按着额心,没有问还有哪里难受,而是极其自然的转身端起粥,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那人好像也还没睡醒,只是凭借习惯做着这些事,嘴角还噙着一缕笑意,温和的对他说乖。

屋里拉着窗帘,没有开灯,只留着一盏稍显黯淡的夕阳灯,最外圈的光落在钟从舟眼角边的伤疤上,合着那关切的表情,更有种铁汉柔情的感觉。

林夕曾经不止一次说他这样子肉麻,让人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很不适应。可是其实他很受用,每回说这话的时候都是笑着的,也配合的去摸那眼角。

钟从舟说那叫撒娇,然后会不顾病情传染,低头吻下来。

谁能想到心中没有爱意,只凭着一张脸,一个人竟也能做到这个样子呢?

想到这里,林夕闭闭眼,片刻后伸手把粥接了过来,他自己拿了枕头垫在背后,开口对钟从舟道谢。

他是惯会与人保持距离的,表情和声音都淡淡的,半垂着眼说请退后一些。

明明身体离得很近,两颗心却被划出了楚河汉界。

钟从舟一愣,顺从的退后坐在了床尾处,他没有喝醉后就断片的毛病,因此清醒过来后也想起来了那个晚上,他没有逃避,声音喑哑的说了一句抱歉。

林夕仍然低着头没看对方,只捧着手里的粥嗯了一声。他不愿再仔细的去思考钟从舟做这件事的动机,理由,又或者是苦衷,他只知道结局,所以他是恨的,他怎么肯忍气吞声的吃下这个亏当什么都没发生?

他完全没有办法原谅钟从舟,即使只是碍于面子客套的说句没关系。

“抱歉,我那晚喝醉了。”钟从舟似是要解释,可话刚开头就被打断了,白瓷勺碗被放置在床头柜,突兀的发出了‘咯哒’一声。林夕抬眼过去,双手虚虚搭在身前,生疏而认真的说:“钟从舟,不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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