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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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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色的,入手一阵冰凉,隐约有种潮润感。她眉头一皱,将后边几本书册依次翻开,翻到某一页时,一枚铜钱蓦地滚落在地。

铜钱原在的书页上,画着一个被禁锢的人形。

她伸手捡起滚落在地的铜钱,将其夹了回去,又往后翻了一页,只见其上写着拘魂养鬼。

若是从前,她定不会多想,可偏偏她见过了二娘朱氏的魂,且先前华夙说过,二娘是被施了养鬼术的。

容离颤着手,细看起书册上的字,写的是如何缚魂在骨,只需一枚红符,一截趾骨,便能将鬼物囚禁,将其炼成厉鬼,而缚魂之骨,需埋在身死之地。

她蓦地合上了书,将膝上书册一本本放回木箱里,匆匆又把箱子关上,喘着急气站起身。

屋瓦静悄悄的,也不知那只猫还在不在屋顶上。

容离转身出门,心跳如雷地合上门,仰头走到了屋檐外,冷不丁迎上了垂珠那冰冷的目光。

华夙问:东南角放了什么?

一些朱红的符纸,纸上未绘符文,还有经书和一些不知所云的书册,我容离顿了顿,咽了一下道:看见其上写的拘魂养鬼术。

黑猫站起身,我当此地怎会有邪气,原来是这屋里原住着的和尚心术不正。

那拘魂养鬼容离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养鬼术五花八门,如若你二娘是受此法所困,那竹院下某一处应当埋着她的零星遗骨。华夙不咸不淡道。

弱小的黑猫跃下屋脊,直奔向屋舍后方。

容离循着它的身影望去,提起裙角,匆忙追上,气喘吁吁地绕到了这一排矮房后。

屋后是浣衣的地方,再过去便是寺庙的后门,后门外亦是山,山上葱葱郁郁,浓荫蔽日。

垂珠似黑鸦般直扑地面,倏然穿过寺庙后门,从盘根错节的乱树间跃过,踩着未砌整齐的山石朝山上去。

容离不得不跟在后面,急急喘着气,双颊俱是绯红一片。

这小猫跑得极快,脚底似装了马车的木轮,健步如飞。它身形小,险些被根枝掩盖,那么黑黢黢的一团,像极了树底的阴影。

它一声不吭,跑远后特地停下脚步,待容离走近,才会接着往上爬。

容离头昏脑涨,踩着山石的双腿抖了起来,就连握在画祟上的五指也有些发软。

离寺庙已有百尺远,斑驳树影下尤为阴森,四周竟连虫鸣都听不着。

垂珠又是一顿,好似化作了石头,就连尾巴也未晃上一晃,只浑身软毛被风吹得微微摆动。

容离扶树而立,未敢开口,一颗心已提至嗓子眼,她跑得乏力,眼前犹有万星闪烁,视线暗了一阵,差点晕厥。

华夙停了许久,用垂珠那一双碧眼仰视面前的粗糙石阶,过了一阵才不紧不慢迈上一步。

容离气息微弱地问:前面有什么?

华夙没有回头,双目定定看着前边,慢条斯理地跃到了上一阶。

容离迈步,后背寒凉,忽嗅到了一股古怪的气味,并非鬼气,腐臭糜烂,好似什么东西坏了。

不是鬼气,莫非就是华夙所说的尸气?

远处寂静无声,安静得出奇。

黑猫从树影间窜出,踩着烂泥跑至一挂满了藤蔓的山壁前。

容离跟上前去,仔细打量着足下的泥地,她愕然发觉,此处竟有几处足印。

若非昨日下了雨,想来这足印未必能留得下。

华夙淡声道:这是个山洞,将藤蔓揭了。

容离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孩童手臂般粗的藤蔓,一时不知该从何处落手。

黑猫的碧眼倏然一抬,看她这细皮嫩肉的,一双手又白又滑,指腹连丁点茧子也没有,是富人家养尊处优的千金该有的一双手。

容离将袖口挽起,露出了一截细瘦的腕子,玉白如葱,骨头微微突起,手背上经脉分明。

这又细又白的手,看着还不如藤蔓劲韧。

华夙看了她一阵,倏然从垂珠身上穿出,浓浓黑雾凝成了人影,高高瘦瘦的,身上裹了黑袍。

在离了窍后,垂珠晃悠了一下,慢腾腾倒地。

容离眨了眨眼,耳畔微红,轻轻咳了一声,你怎出来了,不怕被发现?

华夙没应声,抿着唇抬起右臂,细长的五指从黑袍下探出,手中黑雾骤浮,缓缓凝成了狰狞利爪,朝那藤蔓猛抓而去。

那么一大片藤蔓,顷刻间破碎成絮。

容离退了一步,只觉绿絮扑面,忙不迭抬手掩面,随后恍然发觉,扑面而来的绿絮竟凭空消失了。

她错愕放下手臂,身前已不见高挑纤细的黑影,华夙回到垂珠的躯壳里了。

瘦小的黑猫又站了起来,几步外便是半人高的洞穴。

这障眼法还挺高明。华夙语调平平。

洞里漆黑一片,山风卷进里边,带出了一股更为分明的尸臭。

容离暗暗攥紧画祟,细眉皱起,在嗅见这气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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